第14章 歹徒
反正他兩頭跑也沒人知道……
“好吧,老婆,為了讓你能有個安靜的環(huán)境工作,我這兩天都不回來了,去我媽那過夜。第三天才回來陪你啊……”
江塵楓說完,還不忘朝許靈琬曖昧一笑。
他的眼神,讓許靈琬覺得很惡心,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暗暗強制忍下,貼心說道:“嗯,去吧老公,多陪陪你媽媽,我這里有阿姨在,你只管放心。“
許靈琬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因為他不回來了。她倒是希望他最好每天都不要回來……
來到書房,她立馬給保險公司的人打去電話。
“喂,是我,之前跟您聯(lián)系過的許靈琬,請你們今天下午帶著最適合我的險種去濕地公園見面?!?p> “......“
對方很快答應(yīng)。
許靈琬掛斷電話后,心情更加愉悅。
連配音的時候,都掩飾不住笑意。
忙完工作,已是下午三四點鐘。剛好不耽誤她和保險工作人員去見面。
來到約定的僻靜地方,兩人寒暄幾句就開始進(jìn)入正題。
保險辦理的流程很快,手機就能操作。她為江家三口人買了保險,簽好字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許靈琬拿著三份保險單,看著看著,不由地想到了夢里的情形。
在夢里,婚后的畫面猶如走馬燈似的快速播放著,唯獨被殺那晚的記憶尤新。
下一瞬,快死的恐懼感和掉入海里的窒息感,再次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連忙收起保單告辭離開。
這次,她先買了保險,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掌握了生死的密碼,也就證明自己更不會被人提前害死了?
她不想死!她才20多歲,有愛她的父母和好朋友們,還有喜歡的工作和想去的地方,她真的不能死……
整個傍晚,她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瞎逛。本想聯(lián)系好朋友出來聚聚,但想到自己身上發(fā)生的種種事件,所造成的情緒不佳,一定會引起朋友們問東問西。
便作罷。
為了放松腦海里的恐懼,許靈琬在簡單地吃過飯后,又去看了一場喜劇電影。
直到電影落幕,她才緩解掉心中的陰霾。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灑落在她的肩膀、手上。
“哇......“
她抬頭望著飄散的雪,不禁露出微笑。
雪花越飄越大,在路燈的照耀下美輪美奐。
她不想浪費這么好的風(fēng)景,就決定走回去。
這個小商業(yè)廣場,離家不算多遠(yuǎn)。她從距離上推算出時間,慢走的話也差不多是一個小時就能到達(dá)。
然而,當(dāng)她快到達(dá)別墅區(qū)時,天色已黑透,本是深夜安靜的環(huán)境,卻聽到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傳來陣陣動靜。
聽起來像是打斗聲,但又不像。
她猶豫片刻,便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那個方向。
想在確定之后再報警處理。
等她藏在角落準(zhǔn)備探出頭去,卻提前發(fā)現(xiàn)巷子內(nèi)的墻上倒映出兩個拿槍的人在翻找著什么。
她嚇得連忙屏住了呼吸。
上一次親眼見到動刀動槍的人,還是初中去香港參加表演的時候,沒想到在內(nèi)地也能見到這種情況。
于是她偷偷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警車鳴叫的錄音。
“嗚嗚嗚嗚嗚嗚……”
到底是歹徒,怕聽到警笛聲,他們連忙收起槍支,匆匆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許靈琬藏在暗處看他們走遠(yuǎn),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
剛才實在太緊張了,她的腿都有些發(fā)軟。
“還是報警吧……”她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剛點開通話界面,卻突然感到手臂一緊,她一驚。
低頭一瞧,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大手,將她的手臂緊緊地抓??!
她倒吸一口涼氣。
“不準(zhǔn)報警?!?p> 在許靈琬尖叫出聲前,男人率先壓低聲音說道。
以為是歹徒的同伙,她僵硬地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竟站著一張熟悉的臉。
而這張臉的身上正流著血。
“陸少爺?!你、你怎么……”許靈琬震驚道。
“快,送我回別墅?!瓣懫盍翘撊醯卮叽俚?。
許靈琬一怔,隨即回神。
“我得帶你去醫(yī)院?!?p> “……這是槍傷,去醫(yī)院跟報警有什么兩樣。”
“好吧,那我?guī)湍闼突丶??!?p> 說著,她連忙攙扶陸祁燎朝住的方向走去。
要不是看在是鄰居的份上,她才不會答應(yīng)呢!
雪,依然在下著,有鵝毛大雪的趨勢。
陸祁燎雖然中槍,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體力。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別墅。
陸祁燎便讓她回自己家去。
“你可以走開了?!?p> “……”許靈琬無語?!澳愦_定嗎?看起來傷得那么重,沒有人幫忙行不行?”
“這管你什么事?!瓣懫盍堑卣f道。
“……“
許靈琬皺眉,二話不說,就跟著他進(jìn)入了院內(nèi),然后順手幫他把門鎖上。
陸祁燎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跟進(jìn)來做什么?“
“幫你處理傷口啊!我懂醫(yī)術(shù)。“
“不需要?!瓣懫盍抢浜咭宦暋?p> “那我打120,讓醫(yī)生來?“
“......“
現(xiàn)在輪到陸祁燎無語了,他脫口而出:“你想死?”
“呃,我開玩笑的……真沒幽默感。呵呵,好了,快走吧,再晚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到時想不去醫(yī)院都不行了?!霸S靈琬出于見不得人受傷的心里,便好言勸說。
倒不是她圣母非要幫他,而是因為習(xí)慣。
從小她便遺傳了媽媽的熱心腸以及醫(yī)學(xué)天賦,見不得別人受傷。所以,她走到哪救到哪,小到流浪貓狗,大到黑社會成員,她都救過。
后來大學(xué)為什么沒有學(xué)醫(yī)?
那是因為幾年前救過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說過,她的音色很特別又很好聽,適合唱歌或者當(dāng)聲優(yōu)。
從此,她對“聲優(yōu)”這個職業(yè)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導(dǎo)致高三那年才決定不去報考天賦的專業(yè),轉(zhuǎn)而學(xué)了聲優(yōu)。
“......“
陸祁燎這邊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她的幫助,隨她攙扶著走進(jìn)房門。
“醫(yī)藥用品都在抽屜里?!?p> 他用手指了指茶幾,說完便躺在了沙發(fā)上。
許靈琬則拿出醫(yī)藥品蹲下身,緩緩掀開他的衣服,然后用棉球沾著碘酒,輕柔地擦拭著他腹部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