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明日去一趟楚王府
趙璟聽聞顧彥此語皺眉道：“顧彥，你不可說你日后表嫂不長眼。”
顧彥道：“這天下除了太子殿下外，還有哪個男子比表兄你出色？那女子不愿嫁你可不就是不長眼嗎？”
趙璟皺眉看了一眼顧彥，“你不要再說你表嫂了?！?p> 顧彥輕笑道：“也不知我這日后的表嫂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她不愿嫁你，你還如此護著她?！?p> 趙璟并不想表弟再說自個兒心儀的姑娘不長眼，便與太子聊起了朝中之事。
顧彥等著趙璟與趙珵聊完朝中事后，見著趙璟離去后，望向趙珵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你還有事？”
趙珵望向顧彥道。
顧彥道：“殿下……你可否不再讓葉姑姑吃避子藥了？”
趙珵淡淡抬眸看向了顧彥。
顧彥道：“這本是您的房中事，我不該多言，實在是緗葉本就因為我欺瞞她三年身份這幾日又惱又鬧的，如今得知她表姐因著服用多年避子藥，怕是日后再也不能再有子嗣，全把氣發(fā)在了我身上?！?p> 趙珵聽著顧彥之語，緊皺著眉頭道：“你好歹也是堂堂寧王世子，她一個江南小鎮(zhèn)里面的商戶女，還敢在你跟前發(fā)怒放肆？”
“云緗葉本就配不上你，她要是還膽敢在你面前鬧騰放肆，你大可休了她，另娶門當(dāng)戶對的貴女?！?p> 顧彥道：“殿下，好歹還有糯糯，我也不能讓糯糯沒了娘親?！?p> 趙珵道：“你剛才所說服用避子藥多年，不能再有子嗣，是怎么回事？”
顧彥道：“我娘給葉姑姑把脈時所發(fā)現(xiàn)的，葉姑姑服用避子藥太多，如今已是有孕艱難，若是再服用幾回，此生便不能再有子嗣?！?p> 趙珵聞言微蹙眉，倒也明了昨日母后怎會知曉他與婉禾之事，“孤知曉了，你退下吧。”
“那避子藥……”
趙珵道：“日后都不必再讓藥坊送藥入東宮?！?p> “是?！鳖檹┑溃暗钕?，我告退了?！?p> 趙珵?zāi)克椭檹╇x去，略皺眉，對外喚了一聲婉禾。
進來的卻是太監(jiān)李泉，“殿下，葉姑姑在寢殿之中。”
趙珵微皺眉去了寢殿，一入寢殿內(nèi)，便是一股濃郁的藥味。
趙珵見著將要飲下避子藥的葉婉禾，便過去，將她手中的藥碗奪下，“不必喝了。”
葉婉禾被驚了一跳，回身見是趙珵，忙躬身低頭道，“殿下?！?p> 趙珵將藥放在一旁桌子上：“先前都是由你管著東宮里邊的內(nèi)務(wù)，太子妃將入東宮，你這還有四個月好生盤點盤點庫房，對對賬本，日后交接時也不至于手忙腳亂?！?p> 葉婉禾道：“奴婢每旬都盤點庫房與賬簿的，保證賬中無錯處，到時太子妃接受賬本也都是能一清二楚的?！?p> 趙珵望著葉婉禾低順的眉眼，心中有股難以言明的無名火，“日后不必再吃這避子藥了?！?p> 葉婉禾握緊著手道：“殿下……奴婢不能不吃避子藥?！?p> 趙珵低頭望向葉婉禾，“不必再吃藥了，昨日長公主給你診脈時都說了，你如今已是子嗣艱難，日后沒必要再吃避子藥?！?p> 葉婉禾忙跪下磕首道：“求殿下開恩，賜奴婢避子藥?！?p> 趙珵見著俯跪在自個兒腳邊的葉婉禾蹙眉道：“你若是再吃避子藥，此生都將會無子。”
葉婉禾聲音輕顫道，“奴婢身為宮中宮女，本就只能是此生無子?！?p> 趙珵輕蹙眉頭道：“你素來聽話，孤既然已經(jīng)讓你不要喝避子藥，你還敢違逆主子嗎？”
葉婉禾緩緩抬眸看向趙珵：“殿下，縱使再是艱難，也有個萬一，萬一若是再有了胎兒呢？殿下會讓奴婢生下來嗎？”
趙珵一雙劍眉越發(fā)緊皺，他低頭看了一眼葉婉禾的小腹，便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葉婉禾見趙珵離去后，忙端起藥碗將碗中之藥給一飲而盡，發(fā)黑的藥物在她的唇齒間沒有絲毫的苦澀。
比起失去孩子的剜心之痛，這藥可謂是一點都不苦了。
--
長公主府，清風(fēng)苑內(nèi)。
云緗葉從楚璟閣回了府中便讓潤兒將昨日從宮中帶來的四個宮女與嬤嬤尋來。
云緗葉看著跟前幾個容貌姣好的宮女與嬤嬤，問道：“你們幾個原先叫什么名字，是在何處當(dāng)差的？”
為首的嬤嬤約摸著三十左右的模樣，福身行禮道：“回世子妃的話，奴婢名叫銀柳，原先是在尚宮局之中伺候尚宮大人的，今年二十八歲。”
銀柳又一一介紹過去：“這丫頭是司膳房的雪雁，這是司珍房的琥珀，司繡房之中的素蘭，司膳房的杏桃，她們今年都剛十五歲?！?p> 云緗葉輕笑道：“雪雁，琥珀，素蘭，杏桃，你們的名字挺好的，不用改了。
銀柳姑姑，我剛來長安，對長安城之中的一切都是摸不準(zhǔn)頭腦的，還望你日后多多幫襯我?！?p> “世子妃客氣了，奴婢日后定當(dāng)會好生伺候世子妃的?！?p> 云緗葉道：“你們都先去忙你們的事，有事我會叫你們的?！?p> “是?！?p> 云緗葉待丫鬟們下去后，她便與小糯糯扔著布老虎玩偶玩鬧。
黃昏時，顧彥入了房中，就見著玩鬧嬉笑著的母女倆人。
顧彥見著云緗葉久違的笑意，走到她邊上問道：“今日上街可買了衣裳首飾？”
云緗葉看了一眼顧彥，并不理他。
顧彥只得去找糯糯，伸手要抱糯糯：“糯糯，爹爹抱你?！?p> 糯糯只對著顧彥輕哼一聲，躲入了云緗葉的懷中，噘著小嘴看向顧彥：“不理爹爹。”
“糯糯，你還真的能聽懂娘親的話?！?p> 云緗葉欣慰一笑，話還不會說的小小人兒就能記得她讓她不理爹爹。
顧彥微皺眉望向云緗葉道：“你讓女兒不要理我？”
云緗葉抱著懷中的糯糯，也不理會顧彥。
顧彥上前去哄著糯糯道：“糯糯?！?p> 小糯糯將腦袋移到一邊去，學(xué)著云緗葉的模樣輕哼一聲，也是不理會顧彥。
云緗葉輕笑著摸了摸女兒的小臉龐，親了親糯糯的小臉，“真乖?！?p> 顧彥見著她們母女同出一轍的神情，又氣又笑道：“緗葉，你怎能讓女兒不理我？”
云緗葉道：“誰讓你欺負(fù)我?！?p> 顧彥緊皺眉頭，“我怎就欺負(fù)你了？”
“你哪里沒有欺負(fù)我？”
顧彥走到了云緗葉邊上，在她耳畔處輕聲道：“日后在床帳內(nèi)我少欺負(fù)你便是，我還以為你也是喜歡我欺負(fù)你的……”
云緗葉耳尖一熱，推了一把顧彥，羞惱道：“你在孩子跟前胡說些什么？”
顧彥笑了一聲，企圖從云緗葉手中抱過糯糯。
糯糯小手緊緊地抱著云緗葉，“不理爹爹?！?p> 顧彥對著糯糯道：“糯糯怎能不理爹爹呢？我等會帶你去買冰糖葫蘆?！?p> 小糯糯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了顧彥，又看了看云緗葉。
云緗葉知曉糯糯并不只是為了冰糖葫蘆，糯糯其實還是挺喜歡爹爹的。
云緗葉本也就沒想糯糯真能聽懂她的話與她一起不理會顧彥，畢竟自己也不至于真的幼稚到聯(lián)合女兒去孤立顧彥。
云緗葉對著小糯糯點點頭，小糯糯才伸手讓著顧彥抱她。
顧彥抱起糯糯笑笑道：“爹爹這就帶你去買糖葫蘆。”
云緗葉道：“不行，她方才午后都已經(jīng)吃過糖葫蘆了，這會兒都要吃晚膳了，明日再去買糖葫蘆?！?p> 小糯糯眨著眼眸可憐兮兮地望向顧彥。
顧彥便妥協(xié)道：“好，爹爹這就讓青茗去買糖葫蘆。”
云緗葉微皺眉道：“顧彥，你也太寵著糯糯了?！?p> 顧彥道：“糯糯是我心尖上的明珠，豈能不寵？”
云緗葉望著顧彥懷中輕笑著的糯糯，她想顧彥心中沒有自己也罷，他心中只要有糯糯就行了。
縱使自己在長安的日子再是難過，再是被世家貴女看輕，被顧彥那些師妹表妹嘲諷自個兒委屈了顧彥……
為了糯糯，能忍也就忍著吧。
顧彥對著云緗葉道：“對了，你明日隨我去一趟楚王府?！?p> 云緗葉道：“去楚王府做什么？”
顧彥：“今日見著了璟表兄，說起來你與糯糯還未曾拜見過楚王舅舅與二舅母，二舅母與我娘素來交好，我們理該上門去拜訪舅舅舅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