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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一睜眼,渣夫孽子靠邊站

第十八章 皇后本職

  妙姜震驚之余瞪大了眼,竟是越發(fā)震驚地痛哭起來,到了最后,如何也哄不住,郁容挽看著她紅的不行的眼珠子,只得將昨夜的事和盤托出。

  “這怎么行?!”

  郁容挽話還沒說完便見那人已經(jīng)激動得躥了起來,驚詫地打斷了她。

  妙姜哪里知道昨夜還有這檔子事,一時(shí)之間既擔(dān)心郁容挽是否被那人傷害,還擔(dān)心離北世子心狠手辣,會因此對她暗中下手,更怕皇帝發(fā)現(xiàn)此事,必會嚴(yán)加懲處她。

  萬般驚恐涌入心頭,竟讓她丟失了平日里最引以為傲的穩(wěn)重和謹(jǐn)慎。

  郁容挽見她焦急成這模樣,只得言語安撫。

  可妙姜卻不這么認(rèn)同。

  都說離北王爺心高氣傲,當(dāng)年殿前受辱,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北上,再沒回來過。

  想必他的兒子也不會遜色于他。

  父子倆應(yīng)當(dāng)是相同的心性,郁容挽當(dāng)初既打定主意殺他,如今反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登堂入室的要挾。

  這不是藏著隱患在身邊嗎?

  妙姜急得就要去找李琨泰,她不能任由自家主子一時(shí)腦熱,中了那人的權(quán)宜之計(jì)。

  然而人還未踏出郁容挽的寢殿,外頭就忽傳來李琨泰的通傳。

  妙姜趕忙低頭行禮,只見一道明黃身影從她眼前迅速走過,向著內(nèi)殿而去。

  她心頭暗罵不好,適才她出來得急,皇后的衣著還未完備,陛下若如此進(jìn)去了,只怕不妥。

  果然,郁容挽還披灑著一頭青絲,見皇帝進(jìn)來了,只得退至屏風(fēng)后高生問安。

  “臣妾有失遠(yuǎn)迎,還望姐夫恕罪,我裝束未成,姐夫先在外殿歇息片刻?!?p>  說罷,朝著外頭招呼了句:“妙姜,給陛下上茶。”

  后者聞言忙朝里間看了一眼,又急匆匆折身出去。

  她心頭藏著事,步子又急,這么一來竟生生撞到了進(jìn)來伺候的碧桐身上。

  二人對視一眼,妙姜像是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投給她一個(gè)求救的眼神,隨后一溜煙跑了出去。

  反觀內(nèi)殿,郁容挽看到皇帝坐在了矮幾上等候,只得小心地自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看來皇帝是有事要先同自己說。

  碧桐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沖著皇帝行了一禮后徑直走向了妝臺。

  郁容挽把篦子交到她手里,少女纖弱的身影堪堪遮住了皇帝的視線,也避免了皇后以殘妝面君的囧相。

  內(nèi)殿之中香氣氤氳,郁容挽不喜奢華,是以殿中香氣多為尋?;ㄏ悖銡庥娜?,沁人心脾。

  妙姜把茶奉上的時(shí)候,皇帝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向著郁容挽的方向打趣了句。

  “你們主仆今晨是在玩哪一出,妙姜臉上怎么掛著淚痕?”

  聽到皇帝這么一說,妙姜趕忙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隨后跪下回稟道:“啟稟陛下,奴才是想父親母親了,才會同娘娘啰嗦了,還望陛下恕罪?!?p>  彼時(shí)碧桐正好插進(jìn)最后一支釵,郁容挽匆匆看了眼銅鏡中簡約大氣的自己,隨后緩緩走了出來。

  “我適才笑話她矯情呢,沒想到姐夫竟來了,讓姐夫見笑了。”

  說話間,郁容挽已經(jīng)走到了矮幾旁。

  皇上的朝服未脫,看起來是剛從前朝下來,沒來得及更衣便急匆匆趕來了她這。

  郁容挽示意碧桐去取皇帝的常服,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皇帝示下。

  只見皇帝端起茶盞小掇了一口之后,便沖她道:“說起家人,朕倒是有事要同你商量?!?p>  郁容挽神色驟然嚴(yán)肅幾分,眸中帶著幾分好奇。

  “陛下請講。”

  彼時(shí)碧桐也已經(jīng)從姚元德手中接過了皇帝的常服,正往屋里趕。

  皇帝見狀徑自站起了身,郁容挽識趣地上前,雙手搭在他腰間綬帶上。

  “近日前朝大臣們針對狄戎的邦交政策進(jìn)行了商討,蕭永琰提議朕對外邦寡行厚施,以彰顯我大國風(fēng)范,皇后覺得如何?”

  郁容挽聞言指尖的動作不由得放緩,只聽得“啪嗒”一聲,皇帝朝服的扣子逐一朝兩邊散開。

  “丞相大人此言有理,狄戎國域有限,我朝自然不用指著它國歲貢度日,相反,朝廷若能慷慨施行,于他們下放布匹糧食,于他們而言也是火種送炭,自然于朝廷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p>  她這話說得投機(jī),明知道皇帝是要借著她的嘴稱贊蕭永琰,所以她一話閉,耳邊便傳來了那人的贊許聲。

  “皇后所言甚是?!?p>  見那人沒了下文,郁容挽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皇帝的朝服做工講究,穿脫更是有一套流程,她就這樣安靜地替他寬衣,心無旁騖,偏偏對方卻不給她這個(gè)機(jī)會,尋著個(gè)空隙便要拉著她攀談。

  “蕭公也算是元老級別了,膝下僅有貴妃一女,如今朕要封賞他,也尋不著由頭。”

  說完又兀自輕咳了聲。

  站在背后替那人脫外袍的郁容挽被這么沒來由的提醒了下,忙繞到那人身前。

  她抬起眼簾看著那人,眸中的笑容如春風(fēng)和煦。

  “蕭夫人也已經(jīng)是京中貴婦之首,蕭公得陛下看重,想必府中皆是賞賜,既如此,陛下不如封賞貴妃罷,貴妃為后妃之首,又是丞相獨(dú)女,一番賞賜下來,蕭公也會知曉陛下對蕭家的心意。”

  她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錯(cuò)來。

  可偏偏這番話才是最讓她厭煩的,明知道皇帝會嘉賞蕭家,她還不得不同皇帝演一出戲。

  如此看來,縱使是萬人之巔的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時(shí)刻。

  正這么想著,她一雙手卻忽然被那人握住。

  十指交扣的溫度讓郁容挽陡然一愣,對方溫柔的包裹沒有帶來一絲一毫的柔情,相反卻讓她不由得心頭一驚。

  抬眼望去,便見那人眼中自己的倒影,那樣熾熱、欣賞的神情令郁容挽驚恐萬分。

  可偏偏此刻她掙脫不得。

  二人是帝后,是夫妻,是世間最名正言順應(yīng)當(dāng)踐行夫妻恩義的兩人。

  可此刻,透過他澄熱的眼神,郁容挽卻只覺心頭一陣陣發(fā)涼。

  她不要這樣的炙熱滾燙。

  寧愿做一對恨世怨侶,她都不想要此刻的一絲溫情。

  “皇后此言,朕心甚慰,看來當(dāng)初聽從眾大臣的提議迎你入宮,是再恰當(dāng)不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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