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塞紙條,躲親哥,偷感更強(qiáng)了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門口等你。
明明沒落款,但許南笙第一直覺,這是小叔給她遞的紙條。
將紙條攥在掌心,找了個借口泰然自若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可她不知道,泰然自若是她自以為的,在爸媽和哥哥眼里,那急切又慌張的神情早把她出賣了。
其實也不怪許南笙,實在是遞紙條偷偷約見面這樣的事,偷感太強(qiáng)烈。
又是和小叔這樣她自小當(dāng)做長輩的人見面,許南笙忍不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連腳下的步子都不自覺加快變得急切起來。
出門后,她幾乎是小跑著往院外去的。
站在院門外,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見顧北言的身影。
許南笙皺眉,難道理解錯了,不是小叔?
她剛要轉(zhuǎn)身,一只手從樹后伸出來,將她一把拽了進(jìn)去。
許南笙瞪大了眼睛剛要呼救,寬大的手掌覆在唇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木質(zhì)調(diào)香。
顧北言那張輪廓立體的俊朗臉龐湊近,和她呼吸之隔,他嗓音壓得很低,帶著濃濃氣音,異常勾人。
“噓,你哥出來了?!?p> 許南笙側(cè)頭,看見了兩步外的許京澤的身影。
他身姿筆挺站在門口,四下望了望,兀自嘀咕了句。
“跑這么快,這丫頭見誰去了?!?p> 許京澤伸手,摸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許南笙打電話。
可他追出來那會兒,顧北言已經(jīng)預(yù)判到他的行動,先一步讓許南笙把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
看著手機(jī)屏幕上的哥哥來電,許南笙呼吸都不敢大聲。
好不容易通話掛斷了,一抬頭,對上顧北言那雙深邃銳利的眸。
視線相撞的瞬間,她心虛避開,又落在眼前飽滿結(jié)實的胸膛上。
兩人挨得太近,他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將她包裹,讓人不受控制地意亂情迷。
以前只知道顧北言長得好看,離開這么多年,她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做也能這么勾人。
注意到她愈加滾燙的臉頰,和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視線,顧北言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里暗爽。
“小叔你找我……”
“手疼嗎?”
許南笙話剛出口,顧北言便拉起她的手,攤開來查看掌心。
“都紅了?!?p> 許南笙:“……”
小叔是在心疼自己嗎?
剛才也是,他突然站起來擋住了顧宏宇,又幾次出聲打斷爭吵,像是在幫她。
可下一秒,許南笙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可是人人皆知的活閻王啊,就連大哥都要敬他三分。
但……
他此刻分明是在心疼自己啊。
顧北言哪里注意到許南笙內(nèi)心糾結(jié)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垂眸看著那雙纖細(xì)的玉手,因為扇巴掌掌心還紅著,忍不住摩挲,輕輕揉捏。
這泥點子臉皮太厚,都把笙笙掌心扇紅了。
“沒,不疼?!痹S南笙快速收手,有些難為情地將手背在身后,下意識往邊兒上挪了一步拉開距離。
顧北言看看自己的手,余溫尚存,手落下,低低應(yīng)了一聲。
“恩?!?p> 兩人這么沉默著站了會兒,她低著頭踢地上的石子,他站在邊兒上,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片刻后,她開口,“小叔你找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呼吸困難。
小叔身上的味道太強(qiáng)烈了,吸入肺里,烙進(jìn)心臟,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翻涌。
這讓許南笙感到不自在。
“好友申請,你還沒通過。”
許南笙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么偷偷摸摸叫自己出來,就為了讓她通過好友申請?
但顧北言的話,許南笙習(xí)慣性地聽,她哦了一聲,摸出手機(jī),點開添加好友那里,找到顧北言的好友申請點擊同意。
點擊修改備注,小叔兩個字剛打好,頭頂便傳來顧北言那優(yōu)雅低醇的嗓音,他拖腔帶調(diào),莫名的繾綣。
“我姓顧,你姓許,我什么時候成你小叔了?”
許南笙剛想解釋,就聽他道,“你應(yīng)該還沒健忘到昨晚的事今天就不記得了吧?”
許南笙一陣心虛慌亂:“……那,我該備注什么?”
備注什么?當(dāng)然是老公,是寶貝,是親愛的??!
心底這么咆哮了句,顧北言面上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
“我叫什么你不知道?”
“哦?!?p> 她乖乖當(dāng)著他的面,把顧北言三個字輸入進(jìn)去。
顧北言心里想著,自己可能真的如郭越澤說那樣,是有點變態(tài)的。
就只是看著她輸入自己的名字,竟然都能暗爽開來。
改完抬眸,許南笙瞥見他不經(jīng)意的一笑。
怔愣了瞬。
顧北言眉眼很深,平日里都是不茍言笑的,讓人不敢靠近。
但剛才,他好像笑了?
而且笑起來的時候還挺溫柔的,會讓人生出絲深情的錯覺來。
“小叔還有別的事嗎?”
顧北言:“……”
想糾正稱呼的,但想想喊了這么多年,一時間改不過來也正常。
不能急,得慢慢來。
“沒事了?!?p> 他后退一步,抬手,本意是想要為她撥開額間秀發(fā)的,卻不想冷白修長的手指伸過去觸碰到額間皮膚的瞬間,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許南笙很輕微地顫了下。
顧北言微愣,神色也隨之冷了下來。
“怕我?”
許南笙抿抿唇強(qiáng)顏歡笑著搖頭,“沒,沒啊,就是,小叔你手指有點冷。”
顧北言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他體溫哪怕正常,手也是冰冷的。
可能,是冰到她了。
他收回手,很低地嗯了一聲,離開前,特意提醒了一句。
“你還有兩天?!?p> 還有兩天……
早晨就是一時慌亂,隨口說了個三天。
如今卻像是死刑倒計時一般,折磨得許南笙心煩意亂的,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顧北言走后許南笙也沒急著出來,像是和顧北言相處這四十多分鐘耗盡了她所有力氣一般,順著院墻無力地蹲下去。
等緩過勁來,匆匆忙忙回家的時候哥哥已經(jīng)有事出去了。
許南笙長呼一口氣,感覺自己又逃過了一劫。
躺在床上,給戚悅發(fā)消息,把今天顧宏宇一家來道歉,婚事就此作罷的事一五一十全講了一遍。
等她絮絮叨叨說完,戚悅回了她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七寶:【顧北言?他去干嘛?怕顧宏宇欺負(fù)你,專門去給你撐腰的?不對啊,那是在你家,顧宏宇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當(dāng)著你家人的面欺負(fù)你啊】
七寶:【我知道了,顧北言喜歡你,他就是想親眼看著你和顧宏宇的婚事作廢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