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熱戀期呢
電話是戚悅打來的。
和男模蹦完迪,一回頭發(fā)現(xiàn)許南笙不見了,害怕她再跟昨天似的被人拐跑了,趕緊打電話來問。
結(jié)果許南笙告訴她,在二樓,顧北言的包房里,戚悅那顆八卦的心頓時跳的比誰都快。
但是又礙于顧北言在,她不敢去二樓圍觀現(xiàn)場。
戚悅:“嘖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熱戀期呢,一天見無數(shù)次?!?p> 許南笙嘆口氣,轉(zhuǎn)身背靠著墻壁,修長的漫畫腿隨意交疊著,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玩弄著邊兒上的蘭花葉。
“昨晚的事你記得幫我問,顧北言在這邊,我不方便下去?!?p> 要是讓顧北言知道自己懷疑他,估計會惱。
“放心放心,男模的事我放心上的,不過你之前不是不信顧北言喜歡你嗎?
現(xiàn)在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p> 許南笙摩挲蘭花的手一頓,“怎么試探?”
“刻意制造曖昧啊,比如眼神對視,不經(jīng)意的肢體觸碰,實在不行你假裝摔倒撲他懷里,看他什么反應(yīng)就知道了。
總之一句話,怎么撩撥人心怎么來,你長那么好看,只要稍微主動一下,顧北言還不得被你釣成翹嘴?”
許南笙覺得這個辦法不太行,畢竟她和顧北言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這樣小兒科的撩撥,顧北言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話雖然這么說,可回到包房看到昏昏欲睡的顧北言,許南笙視線落在寬大的右手上,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想試一下。
先心虛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郭越澤幾人,在忙著打牌,沒看這邊。
再看顧北言,黑眸微闔,長睫濃密,搭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
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點點暖光,映照得五官輪廓更加立體清晰,往日冷峻的面龐染上溫度,竟多出絲柔情來。
鼻梁下,唇瓣厚薄適中,顏色帶著淡淡的粉色。
呼吸很均勻,像是睡著了。
她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小叔,要現(xiàn)在走嗎?”
顧北言沒回應(yīng),甚至連睫毛都未曾動一下。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吵吵鬧鬧的包房里,許南笙感覺自己的心跳更吵。
她深吸口氣,試探性地抬手去觸碰顧北言的手指。
指尖冰涼,她一觸便離。
不管是面部面部細微表情,還是手,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許南笙像是小時候捉弄睡覺的哥哥那樣,膽子稍大一些伸手。
隨著顧北言兩次沒反應(yīng)之后,許南笙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更為深入,觸碰的時間也更長,甚至開始用指腹描摹他指節(jié)的輪廓,撫過他分明的骨節(jié)。
就在她玩弄得正興起的時候,大手倏地收緊,將她纖細的玉手握在掌心。
她驚慌失措抬頭,對上顧北言一瞬不瞬凝視她的黑眸。
眸底情緒翻涌,她看見他薄唇抿了抿,有明顯吞咽口水的動作,修長脖頸上喉結(jié)不安地滾動了兩下。
不知何時襯衣多解開了一顆扣子,垂眸便能窺見那飽滿漂亮的胸肌輪廓。
她想縮回手,但奈何顧北言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緊跟著她聽到他唇瓣微啟,沙啞的嗓音從嗓子溢出來。
“晚上有安排嗎?”
許南笙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反應(yīng)了半秒怕他誤會自己是要勾引他的意思,連忙解釋。
“我是跟戚悅一起來的,她還在下面等我?!?p> 晚上有約了,不能跟他走。
卻不想下一秒,他竟這般堂而皇之地抓著她的手起身,朝著郭越澤那頭走過去。
“那應(yīng)該還能再玩兒會兒。”
許南笙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在了牌桌上。
正對面是郭越澤,左右兩邊的人她只從哥哥口中聽過名字,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
三人均是一臉震驚看向兩人緊握的手,而后移開視線,有些慌亂地碼牌。
顧北言則站在她身后,松開手,寬大的手掌落在她左側(cè),彎腰伸手替她拿牌時胸腔緊貼著她的身體,濃濃的荷爾蒙席卷而來,許南笙感覺這包房空氣是真不好,悶得她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顧北言每幫她拿一次,他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就侵?jǐn)_她一次。
許南笙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稍稍側(cè)身,小聲道,“小叔,我自己來吧?!?p> 他垂眸,和她只隔了一拳的距離,劍眉微挑。
“怎么,嫌我煩?”
許南笙:“……不是?!?p> 不過后面的牌顧北言確實沒幫她拿了,而是落座在她邊兒上。
左手落在她的椅背,身體后仰靠著,右手落在桌面,拿著個銀色打火機把玩著。
顧北言的存在感太強,許南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注意力拉回到牌面上。
卻不想她拿起一張九餅剛要打出去,顧北言卻忽的握住她的手將麻將收了回來。
修長食指點了點另外一張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郭越澤胡這個。”
他嗓音低磁,不如少年時期的青澀冷漠,更多了份沉淀的穩(wěn)重,熟男的魅力透過他的嗓音和這曖昧的距離撩撥得許南笙心如擂鼓,臉頰在剎那間便通紅一片。
好在包房里光線不是太亮,她稍稍一低頭,便瞧不出不自在來。
許南笙就這么在混沌的狀態(tài)下贏了一局。
郭越澤一臉不悅拿出籌碼,“顧北言你能不能讓人笙笙自己玩兒,觀棋不語你知不知道?”
顧北言低低笑了聲,“怎么,輸給小孩子心里不服氣?”
郭越澤白他一眼,“行行行,你們兩個人,我們?nèi)齻€人,看我們等下怎么贏你們。笙笙,等下我可不會讓著你了?!?p> 老牛吃嫩草,當(dāng)著我們的面就這么騷,真是為難你了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鐵樹。
不過這話郭越澤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拿到桌面來說。
第二局開始,顧北言還和先前一樣,比較遠的牌就幫許南笙拿,若是許南笙打了不合適的牌他就輕咳一聲以示提醒,而后俯身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就這么多打了幾局后,許南笙也漸入佳境,哪怕顧北言坐在身側(cè),她也能自在不少。
可沒多會兒,她感覺頭皮一陣酥麻,余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顧北言一直側(cè)著身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而落在身后的手,似乎在把玩著自己的秀發(fā),帶起頭皮一陣顫栗,空氣都染上了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