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吻痕
沈昭搖搖頭說:“我不感興趣。你的事情我不過問,同樣的道理,關(guān)于我的私事也請不要插手。尤其是我要對付傅家人時,你不許有任何意見。如果為了保護家族利益你會維護他們的話,那就到此結(jié)束。”
常言道人為財死而鳥為食亡,如今她進傅家不僅僅是為了對付陸霖驍一個人。
她的目標是逐步讓陸霖驍一家感到痛苦,阻止父親兄弟遇難,并調(diào)查大哥跟三哥的事,這一切與陸霖驍都有關(guān)系。
陸霖驍有吞并沈家的想法,但憑他一人之力能在同一時間段害了她父親還有三個哥哥?
他背后是不是有人幫著他?
會不會在傅家,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支持著陸霖驍?
搞破壞的人,是不是還有一個隱藏很深的幕后操縱者?
這些問題還沒有答案,沈昭覺得有必要去一探究竟。
無論是復(fù)仇還是保護家人,她都要行動起來,所以她下定決心要深入傅家內(nèi)部。
傅宥謙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小心地問:“你跟傅家有什么過節(jié)嗎?”
沈昭笑著回答:“有啊,怎么沒有。陸霖驍就是傅家的人嘛。”
傅宥謙回應(yīng)道:“我這問題是多此一舉了。你放心好了,在傅家里面我也有不少對頭,我肯定不會幫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對付你?!?p> 沈昭問道:“真的嗎?”
傅宥謙點點頭:“當然,我們二人的婚姻要以彼此的利益為重?!?p> 這話讓沈昭聽起來挺舒心的。
沈昭微笑著說:“沖著你說的這句話,這個婚事就定下了。后天我們再詳談婚禮的安排,今天我就先告辭了?!?p> 說完話,沈昭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這時,傅宥謙開口道:“你是要去找陸霖驍對吧?”
沈昭笑了起來:“嗯,吃醋啦?”
傅宥謙答道:“有點兒。我都讓人特地準備了好菜,你現(xiàn)在卻說要去見他,我難道不能吃醋么?!?p> 沈昭反問:“難道你不記得了?那紅色的小印子呢?”
傅宥謙被問得愣住了,直到想起來是之前他留下的那個吻痕,才笑出了聲。
打開臥室門之前,沈昭回頭看了看他,“剛才我自己檢查了一下,那個紅點還挺別致的,一會兒會讓陸霖驍好好看看。”
說完話,沈昭走了出去,而傅宥謙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嘆氣。
這位女士簡直就是會撩人的高手啊。
摘下眼鏡隨手放在床上,然后喊來了楚峰。
當沈昭正準備開車離去時,楚峰匆匆趕了過來。
沈昭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還是傅宥謙有什么話要說?”
雖然外表斯文、不顯兇悍的楚峰是傅宥謙的手下,但乍一看并不像傳統(tǒng)意義上的保鏢。
楚峰遞過來兩只手分別拿著的白色玫瑰花束。
其中一個花束里插著一把手搶,另一個里面則藏著把匕首。
沈昭:“……”
沈昭不解地問:“這是干什么?他剛剛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就要做寡夫嗎?”
楚峰眼睛一寒:“傅總說了,如果陸霖驍敢對你不利,請少夫人不要客氣,隨便選一件武器用。如果真出了事,我們會負責善后的?!?p> 沈昭:“……”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是誤解了這個人,當他嚴肅起來還真挺有威脅感的。
沈昭知道自己可能根本用不上這些東西,但她還是拿出了其中的一把短刀比劃了幾下,并說道:“這種小玩意還挺趁手的?!?p> 楚峰明顯吃了一驚:“看來少夫人也懂一些?!?p> 沈昭眨著眼睛否認道:“不是這樣,我是學(xué)我哥哥練過的動作。你就告訴他別擔心,陸霖驍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說完之后,沈昭直接坐上了車。
車子剛起步不久就被另一輛車給擋了下來。
陸霖驍滿臉怒氣地從對方車上跳下來。
沈昭挑眉看著眼前的場面。
這家伙似乎真的非常著急見到自己啊,本來還以為他會直接到家門口等著呢。
陸霖驍徑直將車橫在沈昭的車前,然后下車走過來,用力地拍了拍沈昭的車頭:“沈昭,快點下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否的強硬。
陸霖驍?shù)难凵裰谐錆M了敵意,臉上的怒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快要發(fā)狂的狗,兇猛而暴躁。
他的眼神仿佛能夠點燃一切。
沈昭在心底默默感嘆,傅家的人似乎都有種獨特的瘋狂。
就像傅宥謙,雖然表面上斯文俊美,但他竟然能夠安排陸霖驍裝成一條狗,并且還給了她對付陸霖驍?shù)奈淦鳌?p> 沈昭覺得傅宥謙這么做大概是為了給她壯膽,畢竟他自己在傅家的日子也不是多好過。
但是這種瘋勁,卻有著某種獨特的魅力。
對于沈昭來說,傅宥謙這種看似荒唐卻又無比決絕的瘋狂讓她著迷。
比如剛剛,白玫瑰里竟然還藏著槍和刀,簡直讓人心動不已。
盡管——她其實并不怎么喜歡白玫瑰。
沈昭感到困惑,為什么傅家的人都那么鐘愛白玫瑰?
難道白玫瑰對傅家人有著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否則他們怎么會如此熱衷于送人白玫瑰呢?
沈昭發(fā)現(xiàn),傅宥謙這種瘋狂的態(tài)度恰好符合她的口味。
重生了一次后,她也決心追隨這份瘋狂,一直到盡頭。
相比之下,陸霖驍那種近乎失控的狀態(tài)則顯得毫無美感,完完全全像是一條狂吠的瘋狗,既丑陋又滑稽。
面對陸霖驍?shù)奶翎?,沈昭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推開車門走下來。
她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身上嫩綠色的紗巾,柔軟的質(zhì)地溫柔地遮住了她圓潤的肩頭。
可惜傅宥謙為她準備的新衣服是一件露肩的吊帶裙,這使得她脖子上那些明顯的痕跡更加顯露無遺。
即使是在這個距離和角度,陸霖驍依然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沈昭輕巧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絲毫沒有在乎陸霖驍?shù)哪抗?,冷冰冰地說道:“你這么急著要給我開支票是嗎?還專門跑來這里等我。不過我要先說清楚,那份證據(jù)并沒有隨身攜帶,你得自己來我家取。”
陸霖驍臉上一片陰沉,眼神中透露出的憤怒幾乎要把眼前的空氣凍結(jié):“沈昭,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就這么幾天的時間,你就這么輕浮地勾搭上了我的小舅,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