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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死重生后,全族跪求她原諒

第9章 各有所思

  暮安堂里氣氛有些沉悶。

  姜梅坐在床邊,拿著帕子親自為崔氏凈手,就著昏黃的燈火,動(dòng)作十分輕柔。

  “梅姑,你老實(shí)告訴我,老三那封信上,是不是寫了什么要緊的事情?”崔氏半躺在床上,背后墊著兩個(gè)靠枕,已然一副病容。

  “母親,不是女兒要瞞你?!苯酚行殡y道,“實(shí)則是那封信……被我弄丟了?。 ?p>  “丟了?”崔氏一愣。

  “那日母親將信給我,說打完葉子牌念給您聽,牌局結(jié)束后大家都忘了這事兒,信也被我揣在懷里帶回了暖閣?!苯方忉尩?,“結(jié)果回去后,晗兒就開始鬧肚子,等我再想起來此事,那封信已經(jīng)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丟了便丟了吧。”崔氏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老三在邊關(guān),過得怎么樣……”

  “母親別急,女兒再回去找找,總歸那屋子就這么大,定能找到的?!?p>  姜梅將手中的帕子放進(jìn)盆子里透了透,擰干水轉(zhuǎn)而又去給崔氏擦拭另一只手,“張大夫說了,您的病要少思少慮,今日就早些安歇吧?!?p>  “你也別忙了,早些回去歇了吧?!贝奘吓牧伺慕返氖郑懊鲀浩?,家里的事情就暫時(shí)交給你打理?!?p>  姜梅心中一喜,面上卻故作為難道,“母親,我一個(gè)外嫁女,這不合適吧……況且四弟妹還在家中,怎么也輪不到我……”

  “我說合適就合適,你只管放寬心?!贝奘媳犞浑p渾濁的老眼,看著錢嬤嬤,吩咐道,“明兒你把府里的對(duì)牌拿給梅姑,在我養(yǎng)病這段時(shí)間,府里一切事物就交給她打理吧?!?p>  “是?!卞X嬤嬤應(yīng)道。

  “你只管放手去做,若有人說閑話,總歸有我給你撐腰?!贝奘衔罩返氖?,笑得一臉慈愛。

  “謝謝母親!”姜梅壓抑著內(nèi)心的狂喜,轉(zhuǎn)而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崔氏,“那這幾日誰來為您侍疾?若只是交給下人們,我不放心。若是讓四弟妹來,她那個(gè)身子骨,怕是挨不住……”

  “老四媳婦兒還是算了,風(fēng)一吹都要咳嗽兩聲的人,我原也沒指望她?!?p>  “那不如讓茹姐兒來吧。她今年也十二歲了,舉止溫婉大方,瞧著是個(gè)妥帖的孩子。”擦完崔氏的最后一根手指,姜梅將帕子扔進(jìn)水盆里,“您覺得怎么樣?”

  “還是你想的周全,那便讓茹姐兒來吧?!?p>  “今夜原本該是我在這里守夜的,可明日要著手管家,女兒這心中沒底,想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您看要不今夜就讓茹姐兒過來試試,若是不妥帖,明日咱們也好換人?!?p>  “也行,就照你說的辦。”

  崔氏轉(zhuǎn)頭吩咐銀珠,“去把茹姐兒喊來?!?p>  銀珠領(lǐng)命出去,錢嬤嬤上前將水盆收走,姜梅站起身來告辭。

  等姜梅離開后,崔氏這才喊了錢嬤嬤問道,“老錢,今日這事兒你怎么看?”

  “奴婢覺得大姑奶奶,像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您。”

  “你注意在旁盯著點(diǎn),如有什么事情,不必張揚(yáng),悄悄報(bào)給我。”崔氏想了想,又補(bǔ)充道,“過個(gè)三天,去將寧姐兒放出來。若是七丫頭出來了,梅姑還沒找到那封信,你便找人給老三回封信,就說之前的家書丟了,問問他之前的家書寫了什么。”

  “是?!?p>  ……

  姜梅從暮安堂出來卻沒有直接回她住的暖閣,而是由萍兒陪著出了府。

  崔氏夜里睡不著覺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了,之前一直靠著王大夫開的安神丸入睡。

  這位王大夫是姜梅推薦的。

  原本在姜家,母親與她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只要是她經(jīng)手的事情,母親別說懷疑,就是過問都沒有過。

  今日先是家書拿不出來,接著是晗姐兒裝病被抓包,最后是母親病倒,一系列變故打得她措手不及,方才母親詢問書信一事,明顯是心中起了疑。

  姜梅心里有些發(fā)虛。

  那封信還是得拿出來的,說是丟了不過是緩兵之計(jì)。

  畢竟等到永昌伯府的人到了澤州府,那姜婉寧的親事可就瞞不住了,她為晗兒謀算的事兒也會(huì)付諸東流。

  想到此事她有些煩躁,都怪那該死的寧丫頭!

  “夫人,今日這么晚了,那王大夫怕是早就歇下了……”萍兒試探著說道,“您與王大夫合股的事情,老夫人一時(shí)半會(huì)定是察覺不到的……”

  “閉嘴!”姜梅呵斥道,“這些事情是能隨便放在嘴上的嗎?”

  萍兒趕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言。

  “你去與車把式說,讓他再快點(diǎn)!今天那王鈞就算是已經(jīng)睡死過去,我也得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姜梅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是?!逼純黑s緊撩開車簾鉆了出去。

  ……

  讓秋蘭送走姜婉茹后,春草伺候著姜婉寧洗臉。

  白凈的帕子擰得半干,輕輕敷在臉上,讓熱氣漸漸滲透到肌膚的感覺格外舒服,姜婉寧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喟嘆,好像整個(gè)人又活了過來。

  春草算著時(shí)間,見帕子不再冒熱氣,便將姜婉寧臉上的帕子取下來,再次沁進(jìn)水盆里。

  “春草,你是不是有話想問我?”

  春草被姜婉寧戳穿了心思,索性不再藏著,直言道,“奴婢沒搞懂小姐今日為什么要故意激怒老夫人。”

  今日在暮安堂,春草站在一旁目睹了全程。

  老夫人向來偏心表小姐,就算證據(jù)擺在面前,是非對(duì)錯(cuò)也不過是老夫人一句話的事情。小姐與老夫人這樣硬碰硬,注定沒有好結(jié)果。

  再加上,小姐已經(jīng)率先察覺了老夫人身體有異,明明可以自己去請(qǐng)了張大夫來為老夫人診脈,這樣既為老夫人瞧了病,又在老夫人面前賣了乖,何樂而不為呢?

  連她一個(gè)小丫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不可能小姐想不透啊……

  “因?yàn)橛腥说胗浿业臇|西啊?!苯駥幾诖翰轂樗伜玫牡劁伾?,身體往后靠了靠,用平淡的聲音問,“春草,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可聽過?”

  春草有些茫然,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你身上有別人想要的東西,難保別人不會(huì)起歹心啊。”姜婉寧直言道,“你瞧瞧,祖母病了,我被關(guān)在祠堂里,多好的機(jī)會(huì)啊,若是有心之人,那不得聞著味道就來了?”

  話已至此,春草還有什么明白不過來。

  大姑奶奶覬覦小姐的親事,之前不惜設(shè)局對(duì)小姐下毒手要?dú)Я诵〗愕哪槪F(xiàn)在老夫人病了,家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夫人身上,誰還會(huì)想到被關(guān)在祠堂里的小姐……

  再加上祠堂冷清,平日里幾乎沒人過來,若是出點(diǎn)什么事情,根本沒人知道!

  “小姐!你這么做!未免太過冒險(xiǎn)了!”春草忍不住急道,“這不是把自己暴露在危險(xiǎn)中嗎!”

  “你別慌,咱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p>  ——吱呀。

  門再次被推開,剛剛?cè)ニ徒袢愕那锾m回來了。

  “小姐,奴婢剛才去門房問了問?!鼻锾m壓低聲音說,“大姑奶奶果然如你所料,連夜出府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p>  “那咱們,開始吧。”姜婉寧唇邊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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