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禍
腳步聲越來越近,酒味隨著風(fēng)卷入柴房,略帶醉意的聲音響起:“老李你放心,以后咱們村,我罩著……唔……唔”
木簪狠狠插入喉嚨,李寄奴咧起嘴角,對自己身手還算滿意。
一擊斃命,是暗衛(wèi)的基本功。
她心中的仇恨并未散去,反而被眼前的血腥場面無限放大,
前世的仇,不是殺兩個人就能解決的;
自私狠毒的養(yǎng)母,心機深沉的葉錦棠,狠毒的兄長,極致偏心的侯府夫人,以及那最后一杯毒酒……
這些人,都該死!
前世她名聲盡毀,今生她定要風(fēng)光回府,讓惡人嘗嘗,絕望的滋味!
之后,她打算浪跡天涯,過一次真正為自己而活的生活。
將二人拖在一處,她準(zhǔn)備火燒柴房。尋找火石時,余光掃到臥室,
一個點子似煙花綻放在腦海,讓她忍不住笑出聲,
她要給年翠蘭一個更妙的死法。
窗外不時傳來貓叫,讓原本寂靜的夜多了些詭異。
李寄奴自衣柜中,取出年翠蘭的綠色小衣和一只銀簪,放入村霸內(nèi)懷。
顧不得休息,她知道年翠蘭會帶人捉奸。她要在此之前,將自己摘干凈,順便弄死年翠蘭!
換身衣服、洗凈手臉,她向村長家中跑去。
未過多久,年翠蘭帶著一群長舌婦快步走來。
這些都是村中有名的潑皮,尤其是嘴角有黑痣的王媒婆,素來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年翠蘭很開心,忍不住腹誹,
若這群人看到李寄奴與兩個男人躺在床上,其中一個還是養(yǎng)父,那得多精彩!這幾個婆娘就能將人罵死!
呵呵,侯夫人肚子里爬出來的又如何?失了清白,還有什么用!
她在勛貴人家做奶娘,自是知曉貴人們婚嫁皆是利益,
況且貴人挑剔,誰會容得下失貞的媳婦?
到時候侯府還不是要用自己的女兒結(jié)交權(quán)貴!
想到此,她更加得意,恨不能馬上到家。
卻不曾想,剛轉(zhuǎn)個彎,便看見村長帶人站在自家門口,有人罵出了聲:
“年翠蘭竟然偷人?!我要掐死那個賤蹄子!”
竟是她姑婆的聲音?
她心中咯噔一聲,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鄉(xiāng)間保守,被扣上偷人帽子,自己滿身嘴也說不清!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她顧不得許多,借口肚子疼,趕快溜了。
等幾個女人走到李家門口時,便看見李寄奴跪在柴房外,悲慟大哭。
村長看著媒婆,目光審視,“年翠蘭呢?”
媒婆滿臉茫然說了實情,
聽聞此話,李寄奴仍在痛哭,心中卻有了思量,
年翠蘭惜命,又最看重葉錦棠,前世被賣入青樓就是這毒婦的主意,還有那死死按在胸前的烙鐵……
前世的摧殘仿佛帶到今生,讓她身體一陣刺痛。
待緩過神,她幾乎一瞬間就確定,那女人沒走遠。
躲在了哪里了呢?
很快她心中便有了猜測,便向村長磕頭,語氣誠懇:
“爹爹最愛吃蘿卜餡餑餑,我想做一些給爹爹路上吃”
孩子悲痛的嗓音讓村長忍不住動容,
“好孩子,你是個孝順的,去吧?!?p> 順著記憶,她來到家中后院,
拿蘿卜是假,來地窖抓人是真。
地窖只有一層木板擋著,外面聲音能清楚傳進來。
年翠蘭能聽見前院哭聲,心中咬牙切齒,
老李死了,為何那賤蹄子沒事!
她心中焦急,還在想著毒計陷害養(yǎng)女,就在此時,一陣月光照了進來,隨后是一聲尖叫,
“啊?。?!”
村長聞聲快步走來,“丫頭怎了么!”
李寄奴眼疾手快,打暈?zāi)甏涮m,抱著人嚎啕大哭:
“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
發(fā)現(xiàn)是逃跑的年翠蘭,村民將人拖至前院,潑了幾盆冷水。
她清醒后打個冷顫,并不知情況,只得質(zhì)問村長:“我犯了什么罪?為什么抓我?”
村長顯然是氣得不輕,“你還有臉問?”
他使了眼色,有人抓起她,拖入院中,
年翠蘭想起在地窖中似乎看到了李寄奴,但心中還在僥幸,
那賤蹄子一定是毀了清白,躲著哭呢!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房門被踹開,借著火把,眾人看清了里面景象,
兩個男人直挺挺躺在血泊,一陣微風(fēng)吹進房中,裹著血腥味卷入鼻腔,讓年翠蘭忍不住瑟縮幾下。
她怎么也想不通,原本李屠夫已經(jīng)控制了賤蹄子,自己離開一會兒,他又怎會和村霸死在一起。
她心中一沉,那村霸素來欺男霸女,定是撞上了這事兒,兩人才起了沖突,這才讓這賤蹄子逃了!
再看見旁側(cè)跪著的李寄奴,也不知事情成沒成,
不行,若是沒成,她豈不是愧對女兒囑托?
她今天就是豁出一條命,也得將這蹄子名聲搞臭!
心中有了決定,她開口怒罵:
“李寄奴,你這喪門星!你自己賤也就算了,為何要勾引外人殺你爹!你爹好歹將你養(yǎng)大,他死的冤枉?。 ?p> 看著沖向自己的養(yǎng)母,李寄奴不躲不閃,縮成一團,失聲痛哭:
“娘我錯了,你別打我,我啥都沒看見!”
不等巴掌落下,村長將年翠蘭制住,對著李寄奴開口:
“好孩子不怕,你把看見的說出來,伯伯給你做主。”
李寄奴養(yǎng)父母苛待她,村里鄉(xiāng)親都接濟過吃食。
這丫頭有良心,吃人家一個土豆,她便把雞喂了;人家給她舊衣服,她便趁著休息給人家砌墻。
就是這日久天長的接觸,大家都很喜歡這可憐孩子。
似受到鼓舞,李寄奴聲音仍舊顫抖:“爹爹……爹爹撞見那人與娘躺在一起,這才打起來……”
她眼淚流的更兇了,“爹爹讓我找村長,告他們通奸?!?p> 百姓聽的一愣一愣的,看著年翠蘭的眼神多了幾分晦暗。
幾個婦人朝著年翠蘭呸了幾口,
媒婆更是冷哼一聲,“自己偷男人,卻要誣陷女兒,爛心肝的玩意!”
村長冷眼看著年翠蘭:“你還嘴硬?”
年翠蘭現(xiàn)在不止嘴硬,拳頭更硬,掙脫束縛沖向李寄奴,口中不干不凈:
“你個賤骨頭,給你臉了?別逼老娘打死你!”
李寄奴似被嚇壞了,將自己蜷成一團,口中求饒不止,
看著孩子的慘樣,村長怒極,一拳將人打倒。
這時一個漢子突然咦了一聲,看見村霸懷中東西露出一角,
他快步上前,將東西拉了出來,待看清手中物件后,似燙手一般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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