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文淵率領的軍隊在官道上浩浩蕩蕩的行走,其中還跟隨著幾輛馬車,因為那次夜襲而受傷的士兵被容文淵安排在馬車上,減少了傷員耽擱大部隊前往益州主城的進程。
翎娘與阿隨也在幾輛馬車中,這幾日有翎娘的陪伴,阿隨也愿意交流,他們才了解到益州目前的情況。
因為容文淵對益州目前的情況不甚了解,且山匪擅長游擊,如果不清楚他們藏身地盤無法全盤清繳,為了避免再發(fā)生像阿隨村落的慘案,他們每行進到一個地方,都會去往附近的村落了解山匪情況,而翎娘也趁此契機去村落打探所尋故人的蹤跡,可惜這幾日下來一無所獲,翎娘只能寄希望于益州主城內,她曾經的家。
經過四天的前行,軍隊終于看見了前方屹立著一座巨大城池,容文淵等人抵達城門,見一眾穿著官服的人站在城門前恭敬行禮,為首的不用猜,也知是那益州刺史陳和士。
陳和士迎接眾軍隊前往刺史府,至晚飯時刻,又招待府中設宴款待容文淵和副將們。
這番宴席只有些官位居高者才被允許入局,翎娘趁著這個時間打算回趟家試圖找尋線索。
“林……姐姐”阿隨小聲喚翎娘,翎娘這些日一直照顧阿隨,阿隨也知道翎娘是位娘子,但翎娘讓他替自己保密這個身份,所以他只會在私下叫翎娘姐姐。
“阿隨乖,我今晚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如果將軍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已經休息下了,好嗎?”
“那……姐姐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兩個時辰后姐姐就回來,阿隨乖阿!”翎娘見阿隨點了點,便轉身從窗戶處溜出去。
益州城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從刺史府到自己家的距離雖然有點遠,但用輕功過去可以縮短些距離。
翎娘施展輕功,跳躍在青瓦的房檐間,兩炷香時間已過,翎娘距離目的地也近了,她從屋檐躍下后,又從籬笆墻翻墻而進,小院落很慌亂,翎娘看著門上的鎖經歷日月摧殘,她一拽便能把鎖拽下,進屋后,翎娘將火折子吹亮,火折子發(fā)出的火光很微弱,但足以讓翎娘知曉這屋內有什么,屋子里因為陳放東西很少,顯得干凈。
翎娘在屋內一通搜尋,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這些家具上面的灰塵可以告訴自己,這房屋已經被人遺棄很久,并沒有什么人回來。
翎娘只得放棄,走出了房屋,她正沮喪時突然不知從哪飛出一條鎖鏈,纏上了她的左手,鎖鏈另一頭被人用力一拽,翎娘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隨后又有兩名著夜行衣的人手拿長刀向翎娘劈來,翎娘右手抓了把地上的沙子,撒向那兩人,隨后向鎖鏈那頭翻過過去,翎娘趕忙去解纏繞在自己手上的鎖鏈。
從翎娘的后方發(fā)出一聲慘叫,鎖鏈另一端的發(fā)力減去了不少,翎娘得了喘息時間,解開這鎖鏈,拿著刀的二人并未理會自己同伴的慘叫,有翎娘襲過去,卻被一位一位拿劍的人格擋下,翎娘見此機會,向那兩人發(fā)出袖箭,兩人為了躲避后退了步伐。
一道身影跑到翎娘的后方護住她,翎娘便聽到成巖的聲音:“娘子,回去之后,你自己向靖安王解釋吧!”
翎娘面前的那人也小聲與他們說道:“先看看這情況,你們在考慮之后的事吧!”
一道身影跳了進來面對成巖,只見那人身形有些顫顫巍巍,正是剛才被成巖暗傷的人。
剛才幫翎娘的那人詢問道:“你們有三人,正好我們也有三人,你倆水平如何?”
成巖:“這個傻大個已經被我重傷了,我這沒問題”
翎娘扭了扭左手:“還行,我可以對付一個”
“這就好辦了,他們可是專職的殺手,可別留情呀!”那位持劍的人說完,幾人便陷入打斗中。
幾人的身影在撥云見月的光影中閃動著身影,以那位持劍者一劍貫穿了他面前的對手為終點,結束了這場爭斗。
持劍者將劍收到劍鞘中,轉身對翎娘講道:“喲!看不出小娘子還挺兇狠的”
翎娘這才看清那持劍者黑巾負面,也著夜行衣,不過聲音倒是清脆,與他這著裝有些不符。
“多謝這位郎君相救,敢問郎君尊稱!”翎娘向他拱手致謝。
“小娘子要談風月也別在這處,我們上別處去”說完,持劍者跳躍到房檐上,又從那處躍到別的房檐上。
翎娘看向成巖,點了下頭,便跟上那人步伐,只見那人跳下進入到一個小胡同里,翎娘也跟著躍下。
翎娘:“我追了郎君一路,郎君是覺得這處才安全?”
“算是吧!萬一對方有后手,派人跟蹤,不也能迷惑對方”那人將手中的劍放肩上,“另一位是沒跟上嗎?”
“他跟郎君一樣的想法”
“不錯,看來你們也不蠢,我就不找你們要謝禮了,告辭!”那名持劍者轉身準備走。
“郎君且慢!”翎娘喊住了對方,“郎君今日的搭救翎娘銘感于心,我還未請教郎君的尊稱”
只見那人轉身慢慢走到翎娘面前,兩人相隔兩拳的距離“娘子這么想知道在下的名姓,對在下有意思?”
“有意思倒談不上,只是好奇郎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翎娘看著那名持劍者的眼睛。
“咳咳咳!”成巖從翎娘后方走來,假裝咳嗽了幾聲。
“哼!來日方長,若有緣再見,我會告訴小娘子的”那人后退了幾步,一躍而上離開了此地。
成巖:“娘子,我們也趕緊走吧”
“嗯”
翎娘與成巖施展輕功,快速往刺史府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