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認(rèn)錯師尊后,全宗門送助攻

第014章或許,我知道她是誰了

  謝輕虞捂住小腹,幾乎要蜷縮起來,臉色被這一劈也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些許。

  好痛!

  一睜眼,看見【當(dāng)前生命值15%】的字樣。

  她怔愣了片刻,隨后怒從心起,“你大爺?shù)模±夏锖貌蝗菀姿榔べ嚹樀呐桨俜种?,就給劈掉一半?”

  咬了咬牙,她捂住發(fā)疼的地方站起來,仰頭看向一如放一樣平靜的夜空。

  她調(diào)整好心緒,壓住剛才被劈的有些亂的氣息,雙手插著腰。

  一想到竟然會有人屈尊降貴來為難她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嘍嘍她就忍不住想笑。

  這一刻,她想,或許那些霸總被氣笑的時候,應(yīng)該也是和她現(xiàn)在一樣的表情。

  正想著,慶幸至少沒有剛才看見的活尸,不然可能真的要命喪于此。

  可突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熟悉的低吼。

  謝輕虞渾身一僵,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她猛然回頭,看向身后的灌木叢,四處都是窸窸窣窣的聲響,這看起來數(shù)量不少。

  此地不宜久留,謝輕虞著急忙慌的繼續(xù)往前走。

  腳下一動,一只發(fā)狂的活尸猛地從灌木叢里鉆出來,好在謝輕虞眼疾手快,一個閃身猛的躲過。

  那活尸幾乎沒有停歇,在撞上樹干的一瞬間,只聽一聲脆響,應(yīng)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繼續(xù)朝著謝輕虞沖上來。

  手邊并沒有趁手的武器,她慌亂之下喚出收在乾坤袋里的月滿霜花。

  看著嘶吼著猙獰撲上來的活尸,二話不說,抄起手上的琵琶牟足勁兒掄過去。

  “嘭!”

  一顆人頭滾落,那活尸應(yīng)聲到底,一動不動。

  來不及思考,更多的活尸從不同的方向竄出來,以及快的速度朝著她的方向沖刺。

  謝輕虞屏氣凝神,迅速走位,再瞅準(zhǔn)時機,掄起琵琶,“哐哐”一頓精準(zhǔn)輸出。

  不一會,就遍地開腦花……

  與此同時,法陣之外,早已是天光大亮。

  九鳶山。

  眾人都離開之后,段胤霖獨自去了后山,一處隱藏在群樹深處的地方,有一座神龕。

  神龕內(nèi),卻只是用黃泥塑成的一個六不像的小人兒,看不出是哪位神仙,又或者,根本就不是神仙。

  只是這神龕看起來年頭很老,幾乎已經(jīng)與這大自然融為一體。

  可神龕內(nèi)的果子和大量堆積的香灰卻昭示著,段胤霖時常來這里祭拜。

  他重新將帶來的新鮮果子放在神龕上,一邊點燃手中的香,一邊喃呢:“師父,當(dāng)年九鳶山下一別,已萬年有余,徒兒謹(jǐn)遵教誨,從未再犯殺戒?!?p>  說話間,香火插上,他盤腿席地而坐,神色間有些疲憊,但儀態(tài)卻也格外端正。

  仿佛這一刻,他不是那個被萬人敬仰,救人于水火中的高大偉岸的扶光神君,只是一個還活在師父庇佑之下的青澀少年。

  仿佛這才是真正的他。

  他垂眸,眸低情緒翻涌,好半晌,才又道:“徒兒身邊近來又多了個人……”

  說著,他腦海中閃過謝輕虞那張?zhí)煺鏍€漫的笑臉,說實話,他其實挺不能理解的。

  看起來明明就很短命的樣子,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爬個樓梯都能累的暈厥過去。

  他不懂,這人看起來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但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比任何人都鬼精。

  像是這副孱弱的身體,從來沒將她健康的靈魂束縛住一樣。

  可段胤霖明白,事實上,像她這樣的修為,肉身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死了,是沒有自主奪舍或者還魂的能力的。

  想著,他眼底的情緒從好奇到欣賞最后是厭惡,再抬眼看向神龕時,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平靜無波。

  他接著道:“我其實不太喜歡她?!?p>  說不上是為什么,但確實莫名有點嫉妒。

  明明他已經(jīng)是萬人敬仰的神君了,明明所有人對他的看法都很統(tǒng)一,對他絕對的信任了。

  可他還是覺得有什么東西無法宣泄或者放下。

  那是對往事的憤怒和不甘……

  他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見的那么溫潤和煦。

  但那個叫做謝輕虞的,好像就沒有這種情緒。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明明不是神機門的徒弟,卻稀里糊涂的認(rèn)下了他這個師父。

  想著,他竟不由自出的嗤笑出聲:“您想不到吧,有一天,我竟然會接受一個把我認(rèn)錯的人?!?p>  “不過,她確實很有天賦,而且,大抵身份不簡單,她突破筑基期那晚,月滿霜花竟然第一次有了感應(yīng)。”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月滿霜花已經(jīng)自封了,可她的到來好像讓它又活了過來。”

  “所以,我把月滿霜花給她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他只是不想讓月滿霜花繼續(xù)沉寂下去。

  畢竟,那是母神在時,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他當(dāng)然想留在身邊,可月滿霜花這樣的神器,它被創(chuàng)造出來時,就仿佛是孤傲的,需要有它愿意接受的人的靈力滋養(yǎng)才能一直維持不滅。

  否則,再過上幾百年,月滿霜花也會隨著前主人的離世而逐漸凋零,直至化為灰燼。

  他想,也許謝輕虞不是最佳的人選,但既然是月滿霜花選擇了她,那段胤霖也沒什么好說的。

  后來,他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仿佛一到這里,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人前惜字如金的神機門老祖。

  不知說了多久,像是將肚子里的濁氣都吐干凈了,又坐了一會,從天邊破曉到日頭當(dāng)空,他才起身離開。

  可剛走出幾步,他卻又停下了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頭,看著那神龕出神。

  又或者,是透過神龕在看著某個人。

  末了,他有些不確定,但又似是靈光乍現(xiàn)的想法還沒得到驗證,只是喃呢著:“或許,我知道她是誰了。”

  ……

  此時,法陣內(nèi)。

  “她爺爺個腿兒!來?。±夏镆郧翱墒前羟蜿牭?,掄不死你們!”

  謝輕虞將月滿霜花抗在肩上,腳踩骷髏頭,面前是堆積如山的尸首分離的活尸。

  她一下一下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劇烈活動已經(jīng)讓她的體力嚴(yán)重透支了。

  【生命值-2,當(dāng)前生命值13%】

  謝輕虞驚的瞪大了眼睛,而此時,不遠(yuǎn)處四周的灌木叢依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不安的咽了咽口水,看著琵琶轉(zhuǎn)頭就跑。

  好吧,其實她只說了一半的真話,她的確是棒球?qū)Φ?,但只是后勤?p>  還是因為家里有錢的關(guān)系,被老師強賽進(jìn)去的,基本就是花瓶一樣的存在。

  但是她保證,絕對沒有給人填過麻煩。

  當(dāng)然,她也并不是完全沒用的。

  每次比賽的時候,她就往哪兒一戰(zhàn),揣著甜美俏皮的笑,甜甜的喊對手的名字,然后說:“愛你哦~”

  主打一個心里戰(zhàn)術(shù),在這種需要體力活,但她又確實身體不好的情況中,她就只有長得漂亮這一個優(yōu)點了。

  當(dāng)然就得好好利用起來,在賽場上把對手迷的五迷三道不著四六的,然后乘其不備,出奇制勝。

  雖然她因此被批評過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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