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我去看看就回來
聞聲,雞哥睜開眼,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卻“嘭”的一聲撞到了籠子頂端,疼的他抱頭亂跳嚎了幾聲才停下來。
他重新調整情緒,深吸一口氣:“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fā)問了,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p> 他語氣一頓,謝輕虞眉頭一挑,心里自動接上:為了防止世界杯破壞,為了保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謝輕虞的眼皮跳了跳,眼神中滿滿的期待終究被他緊接著出口的那句“老子是鳳凰”給狠狠地澆滅了。
沒意思……
她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坐到一旁,道:“你是鳳凰,我還是龍呢。”
無語至極,默默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到了被茶喝,雞哥卻來勁兒了,他扒在籠子前,“真的,我沒騙你,我真的是鳳凰?!?p> 謝輕虞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是鳳凰,可以了吧。”
看她敷衍的態(tài)度,雞哥輕嘖一聲:“我說真的,我是被人暗算了,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p> 謝輕虞沒說話,但能從輕蔑的眼神中看出來確實是不相信的……
從青云宗回到城里的第二天一早,謝輕虞是被紀常歌搖醒的。
不怪紀常歌,而是日曬三竿,謝輕虞還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可紀常歌又實在焦慮。
她不想白白給出一株七星雪暮,這事兒本來就是他的不對,她不想吃這個啞巴虧,可目前來講,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謝輕虞朦朧間睜開眼睛,頂著被睡炸的頭,好不容易才將目光聚焦到眼前的人身上,“姐,你干嘛?睡眠不足會變丑的?!?p> 紀常歌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道:“你睡六個時辰了還不夠???快起來想想辦法啊?!?p> 謝輕虞打折哈欠,輕輕推開紀常歌捏住她肩膀的手:“別急,辦法我已經找到了?!?p> 說著,她轉頭從里側取出一只木盒遞給紀常歌,紀常歌狐疑的打開,只是看了一眼,又馬上合上,眼神呆滯的看著正前方,仿佛還沒從驚駭中緩過神來。
這是什么?
七星雪暮?
不對,怎么可能保存這么長時間?
最終她一臉詫異的看向謝輕虞:“你從哪兒搞到的?”
謝輕虞神秘一笑:“別緊張,當然是假的啦,糊弄穆正陽的,反正到時候一手教花一手放權,等他發(fā)現(xiàn)東西是假的咱們早就拿到令牌了?!?p> “可是……”紀常歌似有些擔憂。
不等她再說什么,謝輕虞便道:“哎呀,姐啊,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反正咱們也不在這兒多待,辦完事就走?!?p> 轉念一想,似乎也只有這樣了,想把令牌拿到手,說著,謝輕虞又要倒頭就睡,卻又被紀常歌一把拽起來。
“又咋了?”謝輕虞欲哭無淚。
紀常歌看了一眼手邊的盒子:“雖然是假的,它不會融吧?”
謝輕虞曉得眉眼彎彎:“當然不會,放個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的。”畢竟只是一根雞毛。
聞言,紀常歌才稍稍松了口氣,“那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就去?!?p> 謝輕虞點頭:“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睡了嗎?”
“批準了。”
……
夜幕降臨時,白日里喧鬧的街道逐漸安靜下來,只剩下皎潔的月色灑在街道上。
一想到明天一早還要去一趟青云宗,紀常歌就焦慮的睡不著覺,正在陽臺吹風,一轉頭就正好看見隔壁陽臺,謝輕虞坐在地上,喝茶賞月。
她輕笑,趴在欄桿上:“怎么了?睡不著???”
謝輕虞捧著茶,轉頭看她,微微一笑:“白天睡太多了?!?p> 沒辦法,以前習慣了黑白顛倒的作息,之前又連續(xù)兩天沒睡,實在是扛不住了,現(xiàn)在倒好,確實是改不過來了。
兩姐妹正聊著,另一側的陽臺的魏蒼安突然一記瞬移出來,“有人?!?p> 說話間,兩人循聲看過去,果然,就見樓下的街道旁,枝繁葉茂的柳樹下,一道人快速隱匿進了黑暗中。
魏蒼安沒再多言,單手撐住欄桿,縱身一躍跳下樓,落地的前一瞬,腳尖運力輔助,平穩(wěn)落地后猛地沖上前去。
可那人影跑的很快,不等魏蒼安追上去,便消失在夜色中,緊接著,魏蒼安也尋著大致的方向追過去。
客棧內,看著逐漸消失的魏蒼安,謝輕虞有些不解:“這里不是有宵禁的嗎?”
紀常歌眸光微凝,也明白謝輕虞所言甚是,所以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操控活尸的人。
可他為什么要跟著他們來這里?
是單單沖著他們來的,還是另有所求?
紀常歌正想著,謝輕虞已經翻上了欄桿。
“你去干嘛?”紀常歌趴在欄桿上,看著即將要跳的謝輕虞。
謝輕虞沖她一笑:“我去幫忙啊,放心吧姐,我很快就回來?!?p> 說罷,她手一松,飛身一躍而下,學著魏蒼安的樣子平穩(wěn)落地,疾步朝著方才魏蒼安離開的方向找過去。
紀常歌站在陽臺上,甚至都來不及阻攔,就看著她離開。
此時,魏蒼安已經追著那人跑遠了。
一開始,謝輕虞還能看見人影,但不多時就被甩的見不著影子了。
只順著大致的方向尋過去,卻莫名走進一片林子,正好是青云宗的后山。
這里想來是沒什么人來的,所以幾乎沒有路,只能在樹與樹之間穿行。
不多時,便見前方似隱約能瞧見點點火光。
在確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前提,謝輕虞緩步走上前,靠在一顆足以遮擋身形的樹后,小心的朝瓦面探去。
只見燃燒的正旺的火堆前,坐著一個人,從背影來看,應該是個姑娘,編著細細的長長的幾股辮子,苗疆打扮。
可因為是背對著這邊,謝輕虞根本看不到對方的長相。
不過,根據(jù)她了解的傳聞,以及對苗疆人的刻板印象,這個族群,確實挺邪門兒的,如果想搞點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并不奇怪。
比如,用尸體養(yǎng)蠱,然后導致尸體變異啥的。
想著,謝輕虞突然有點莫名其妙,自己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點?
不過這雖然只是自己的猜測,但這人半夜三更,而且還是在青云宗被活尸和魔靈襲擊過一次的情況下,竟然還敢獨自來這兒。
這多少是有點奇怪的。
要說她什么都不知道,多半也是假的。
正想著,身后突然罩上來一層陰影,有什么東西將頭頂?shù)脑鹿鈸踝 ?p> 謝輕虞心口一沉,一瞬間從腳指頭麻到了天靈蓋,在這零點零一秒鐘,腦海中已經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個自己寧死不屈然后被對方折磨而死的慘狀。
又或者,是受不住酷刑,啥都交代清楚之后被師兄姐們唾棄孤立。
她真要轉頭,一只大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后背靠上一個寬大的胸膛,將自己與其牢牢捆綁。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烤火的姑娘,還是沒敢掙扎,被身后的人以絕對的力量壓制給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