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給下人漲月銀
姜書晚心中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
上一輩真的活的太糊涂了。
連流蘇這個丫鬟都能看透姜家人對她虛情假意,可她還覺得姜家人是愛她的,聽從他們的話,疏遠外祖父沈家人。
現(xiàn)在想想,她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嗯,以后不會了?!?p> 這話即是對流蘇說,也是對自己說。
她們穿過冗長鋪著青石的走道,經(jīng)過開滿著玫瑰花園后,才回到她住的玉蘭苑。
玉蘭苑是在永伯侯府的東面,原這是她母親住的地方,在她母親死后,李氏不知道是為了顯示自己慈母的對外形象,還是其他原因,直接讓她住到了永伯侯府最大的院子。
院子是東面有一棵木棉花,而西面種植著菊花和百合。
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
踏著青石走進房間內。
屋內冷冰冰的,一點暖氣都沒有。
流蘇邊幫姜書晚脫去棉襖,一邊生氣道,“這些人太過分了。明知道姑娘你的身體不好,還不給你在屋子內生火。”
姜書晚輕咳一身,來到了書桌前,纖細白皙的手拿起毫筆,在宣紙上不知道在寫著什么。
流蘇往鐵絲銅爐內生火,又往里面補了兩塊碳,不一會兒爐子內就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屋子內也暖和了不少,又見窗戶是開著的,嘟囔著上前,“這些人也太懶了,竟然這么冷的天,也窗也不關。”
把窗關上后,流蘇上前給姜書晚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姑娘您才從外面回來,喝口熱的東西再寫吧?”
姜書晚停下毫筆,看了冒著煙氣的熱茶,抬手拿過瓷茶杯一飲而盡,微滾燙的茶水經(jīng)過喉嚨,進入肚子內,身子跟著暖和不少,心里也跟著暖和。
把空茶杯遞給流蘇,目光看著她。
上一世這丫頭跟著她,因為她的軟弱,可沒少受欺負。
現(xiàn)在既然重來一世,她自然不能讓她受委屈了。
姜書晚對流蘇道,“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帶進來。”
流蘇雖然不知道姜書晚要干什么,但還是聽話的去把人叫來。
半個時辰,流蘇才叫來不到十個。
姜書晚看著零星的三個人,心里有了主意。
“這幾天我發(fā)燒,各位為玉蘭苑盡忠盡職,流蘇都和我說了。從今天開始,在場的各位,每月給你們加一百文錢。只要大家以后都好好的做事,我就不會虧待你們的?!?p> 流蘇不解的看著姜書晚。
那幾個人也很是吃驚,互相都看著彼此,議論紛紛。
“我是不是聽錯了,大姑娘真的給我漲月銀了?!?p> “是真的。我們本來每月月銀才200文,現(xiàn)在竟然長了一半?!?p> “那不是,你說會不會腦子被燒壞了?!?p> “亂說什么,不怕大姑娘收回那些話?!?p> 聽著他們的話,姜書晚并沒有生氣,解釋道,“你們也都是院子里面的老人,給你們漲月銀都是應該的。只要你們好好的聽從我的安排,好好的打理院子,以后也會漲的?!?p> 眾人再次不懷疑自己聽錯了,每人臉上都浮現(xiàn)笑容,保證道,“我們以后一定聽從大姑娘的調遣,絕不會偷懶?!?p> “好,你們都去找流蘇登記一下,月銀從這個月開始漲。沒來的人,給他們直接扣除全部到五十銅板一個月。”
“謝謝大姑娘?!毕氯藗兌枷残︻侀_的道謝。
登記回來的流蘇,很是疑惑的看著姜書晚,“姑娘,為什么突然給他們漲這么多月銀???”
永伯侯府下人的月銀,都是府里統(tǒng)一規(guī)定的,這突然漲這么多,錢可是要從姜書晚私庫出的。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們玉蘭苑的下人,不僅不做事,連你去叫才叫來幾個。你注意到?jīng)]有,這些還是平時聽從你我做事的人。其他沒來的人,你何曾叫的動。既然好好做事,就要好好的給他們獎勵?!苯獣斫忉尩?。
流蘇回憶著,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玉蘭苑的某些下人,有時候比姜書晚一個主子還要主子,很少能差的動的。
而以前的姜書晚又不在意這些,她也不好多說。
“姑娘,以前你不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嗎?怎么突然管起來了?!绷魈K不解的看著她。
姜書晚又不好和她解釋重生的事情,隨便找了個理由。
“就是覺得以前挺傻的,可能被摔倒在池塘,腦子摔聰明了?!?p> 看著現(xiàn)在活靈活現(xiàn)的姜書晚,流蘇心里很是高興。
她家姑娘,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傻傻任由人拿捏的人了。
“姑娘,奴婢真的為您的改變感到高興。”流蘇笑著道。
“好了,傻丫頭。你現(xiàn)在去把門關上,在外面守著,記得一個也別放進來。”
“啊,誰會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苯獣硪馕渡铋L道。
流蘇只好出去。
姜書晚繼續(xù)回到案桌上,臨摹著字。
驀然,窗戶吹進來一絲風,感覺到有點冷,姜書晚以為流蘇沒有關緊窗戶,放下筆,剛想上前,鼻腔處聞到了股檀香味,隨之嘴巴被一雙大手捂住。
姜書晚眼露驚慌的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錦袍,臉上有點風霜,一看就是長期在戶外,但是他刀削般棱骨分明的臉,一點也看不出丑態(tài),反而增添了硬漢的味道。
姜書晚嗚嗚的叫著,胸口上下起伏。
男人小聲的低沉道,“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問完話就走?!?p> 姜書晚點了點頭。
男人試著慢慢的放開手,看到姜書晚沒有叫喊,才徹底的松開。
“你是誰?”姜書晚眼中的驚慌慢慢消散,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她,反問道,“你為什么要嫁給一個死人?!?p> 這男人,難道是平寧侯府的長輩,所以來試探她的。
姜書晚斂了一下情緒才開口,“我愛慕顧三爺已許久,即是生不能同寢,死也要同穴?!?p> 男人眉頭微蹙,“他這個人無趣的很,三十好幾,年紀又大,有什么好愛慕的?!?p> 男人把雙手背在后面。
姜書晚低垂著雙眸。
一個死人要有什么有趣。
可抬眸間雙眸滿是星星,“你不懂,顧三爺位極人臣,文武雙全,是京中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怎么會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