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買糧
小廝走后,顧鑫的氣還沒有完全消,特別是看到那衣裳,好像就是姜書晚在嘲笑他自作多情般,氣的他用力的踩在上面。
看著像是瘋了一般的顧鑫,柳旭有點(diǎn)看不懂。
昨天世子不是改口說要娶姜家表小姐了,這轉(zhuǎn)頭又給姜家大姑娘送東西,這是為何?
心中不解,但他也不敢多問。
顧鑫發(fā)泄完后,看著狼藉一片的地,整理一下衣裳,狠狠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還是柔兒好。而姜書晚就是仗著自己的家世囂張跋扈。本來可憐她,既然她不識好歹,本世子也不用對她客氣了?!?p> 她進(jìn)府后,他和柔兒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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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苑。
屋內(nèi)銅鐵爐內(nèi)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門窗緊閉,房間內(nèi)的溫度和外面天壤之別,
姜書晚坐在矮桌上,上面放著好幾個箱子,姜書晚捻起一支珠釵左右端倪。
珠釵表面是白色的,在端頭處鑲嵌著一串雕刻成小小玉蘭花的玉,一看成色就不便宜。
流蘇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笑著道,“姑娘,表公子對您真好,送了這么多東西給您?!?p> 姜書晚放下珠釵,拿過杯子喝了一口熱茶,感覺全身暖流流過,“對啊,他們一向?qū)ξ液芎?。母親在世的時候,我們還一起經(jīng)常玩在一起,可自從……”
姜書晚說不下去了。
自從她母親去世后,被姜家人挑撥離間,讓她遠(yuǎn)離沈家人,她蠢笨如豬,聽信了他們的話,和沈家人并不見面。
還傷了外祖母和外祖父的心,可他們一點(diǎn)也不計較,讓在京都的二表哥,每月給她送來東西,生怕她在姜家沒有傍身的東西。
可上一輩子她豬油蒙了心,親近姜家人,遠(yuǎn)離沈家人,最后被人欺負(fù)到死。
這一輩子,她一定會讓上一世欺她的人,一個個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姜書晚用力的攥緊手中的杯子。
“大姑娘?!?p> 驀然,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姜書晚把杯子放下,冷聲道“進(jìn)來?!?p> 流蘇站在桌子的右側(cè)。
很快小廝進(jìn)來,恭敬行禮道,“大姑娘。”
“嗯,東西還了嗎?”
“已經(jīng)還了。但是……”小廝欲言又止。
“有話直接說無妨?!?p> 小廝顧鑫的反應(yīng),和他說過的話,都一五一十的和姜書晚說了。
“噗嗤?!?p> 姜書晚和流蘇直接笑出了聲。
姜書晚掩了掩嘴,睨了面前的小廝一眼,“你叫什么名字?在院子做何事?”
“???”一時的轉(zhuǎn)變,小廝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大姑娘問你話呢?”流蘇板著臉道。
小廝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馬上低垂著頭道,“回大姑娘,奴才叫杜慶,在后院修剪花草的花匠,”
“你叫杜慶?”姜書晚提高了好幾倍的聲音。
上一世的時候,永伯侯府拿著她母親的嫁妝,交給一個杜慶的男人打理,永伯侯府變的蒸蒸日上,田地店鋪無數(shù)。
“對,奴才就是?!倍艖c很是奇怪姜書晚的反應(yīng)。
姜書晚斂一下情緒,“流蘇,去把我裝銀票的匣子拿過來。”
“是。”流蘇雖然有疑惑,但還是轉(zhuǎn)身去拿了。
不一會兒就把匣子拿過來了。
姜書晚打開,把里面的銀票全部取出,遞給杜慶,“這是一萬兩銀票,你去把周邊的糧食盡量的收購下來?!?p> 這一萬兩銀票,還是在她母親死前留給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
杜慶看著前面一大沓銀票沒有接,誠惶誠恐道,“大姑娘,奴才只是一個修花匠,并不懂經(jīng)商的事情。”
“你祖父是不是秀才?”姜書晚道。
“是?!倍艖c很是意外姜書晚會知道。
“別那么意外,我還知道你祖父家原來還是經(jīng)商的,由于家族落魄,才做奴的。”
杜慶更是震驚了。
“別擔(dān)心,這一切你在被賣入府為奴時,牙婆子就告知了。”姜書晚隨意找了個借口。
杜慶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自己在府里得罪了姜書晚,她專門調(diào)查他,然后收拾拿捏他的。
“大姑娘,您為什么選中奴才???”杜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剛不是說了,你家祖上經(jīng)商,你也應(yīng)該懂,所以交給你我放心?!?p> 杜慶很感動姜書晚對他的信任。
“可奴才雖然懂一點(diǎn)經(jīng)商,可不及專門經(jīng)商的人,大姑娘還是找那些人為宜?!倍艖c還是不敢接這件事。
“能力好,但我信不過,我現(xiàn)在只信你,相信你會幫我辦好的。你只要幫好,我絕不虧待于你?!?p> 杜慶看姜書晚那么看重自己,心中很是感動,接過銀錢,承諾道,“姑娘放心,奴才一定盡力盡心的做好,絕不負(fù)姑娘的信任。”
“我相信你?!苯獣硇χ?。
姜書晚又給了他一個城西的地契,“這是我母親當(dāng)年的陪嫁院子,在城西的郊區(qū),正好比較偏僻,你把買來的糧食,屯放在這里比較合適?!?p> “奴才知道?!倍艖c接過地契。
“以后你為我辦事,別在我面前叫自己奴才了?!苯獣矶诘?。
杜慶一愣,很是感動道,“屬下知道。多謝大姑娘。”
他們被買來做奴仆的,不僅要簽賣身契,見到主人還要恭敬的對主子行禮,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即使是被主子看還上,為主子做事,主子都覺得給了他們天大的恩賜,他們也應(yīng)該感恩戴德。
像是姜書晚這般的,很是少見。
杜慶在心中暗發(fā)誓,以后一定赴湯蹈火為她賣命。
“好了,你去辦事吧?!?p> “是。”
杜慶走后,流蘇再也忍不住問道,“姑娘,為什么突然要囤積糧食呢?”
自從云帝登基后,他們云朝一片繁榮,并不會出現(xiàn)餓肚子的現(xiàn)象。
而姜書晚又不是行商的人,這突然的買那么多的糧食,讓她很是詫異。
姜書晚拿起茶杯喝一口查茶后,意味深長道,“以后會有大用。”
上一世的時候,南平縣出現(xiàn)大澇,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爆發(fā)瘟疫,傳到京都,糧食的價格猛漲。
出現(xiàn)了一升米一兩金的情況。
現(xiàn)在她算算時間,好像也快到了。
可這些她不能和流蘇說,畢竟重生這件事,要不是她經(jīng)歷,誰都不會信這么怪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