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為什么分手?” “我們隱婚吧?!?/h1>
一個成年人的最佳獻血量在200ML-400ML之間,如果不是醫(yī)生攔著,周若虹恨不得把她身上全部的血,都獻給喬珍寶。
在醫(yī)生的再三協(xié)調(diào)勸阻下,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yīng)了500ML。
“哐當(dāng)——”
喬枳用盡全力,也沒能將兜里的糖拿出來,順著褲兜口的縫隙滾落到地上,被喬珍寶狠狠的拿腳踩碎,然后貼心的扔到垃圾桶里。
周若虹和喬珍寶有說有笑的走了,喬枳眼冒金星,好像看見了奶奶……
“喬枳喬枳喬枳!”
江森嶼將人環(huán)抱起,朝著急診醫(yī)生的門診跑去,一遍遍急切的喊著她的名字。
不過一會兒沒看著她,她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喬枳喬枳,你不要命了???!”
江森嶼恨鐵不成鋼的怒斥,墨許山還在老太太的病房內(nèi)看著,監(jiān)測著老太太的病情變化。
急診科的醫(yī)生看過后,職業(yè)病房發(fā)作的狂怒,“你們怎么當(dāng)家屬的?病人有低血糖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啊!這么輸血,不要命了?”
江森嶼連連附和,“是是是,您說的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周白跟在江森嶼后邊,看著躺在病床上憔悴萎靡的喬枳,案子感慨,也只有這位,能讓桀驁不羈的太子爺?shù)皖^。
“還能怎么辦?輸點葡萄糖酸鈣,再去血庫調(diào)點血來?!?p> 醫(yī)生情緒逐漸平復(fù),開始理智的進行職業(yè)化指導(dǎo)。
不一會兒,喬枳的手背被扎入針管,開始輸血、外加葡萄糖酸鈣。
江森嶼準備獻血,被醫(yī)生直接攔截,“演什么狗血劇,醫(yī)院又不是沒血庫,用得著你?”
話糙理不糙,話是難聽的,但為病人好,是實打?qū)嵉恼嫘摹?p> 醫(yī)生離開病房后,江森嶼寸步不離的守在喬枳身旁,等液體輸完了,按鈴讓醫(yī)生來。
凌晨兩點,江森嶼在外側(cè)隔間內(nèi)處理工作,余光偶爾看一眼留有縫隙的小門,唇角便掛上不值錢的淡笑。
喬枳醒來時,沒了昏厥前的憔悴難捱,能量最大限度的恢復(fù)。
病房門口留著的那條縫隙,傳來周白勸阻江森嶼的話,“您能不能也愛惜愛惜自己的身體,要不是為了給喬小姐撐腰炸了江家別墅,您又何至于受這三十大板,傷口好不容易好了,這一頓折騰,又滲血了!”
“這什么時候能好?”
“……”
周白關(guān)切的話音緩緩傳入喬枳的耳朵,炸了江家別墅?什么時候的事?三十大板又是啥時候,不一直人模狗樣能跑能跳能蹦跶?
“吱——”
門悄悄的開了一條小縫隙,敏銳如周白,察覺后訴苦越說越上頭。
“您也不年輕了,不能再這么沒日沒夜的熬,萬一猝死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還有您的胃病,醫(yī)生說了最好的治療方法時按時吃飯,可您一忙起來……”
喬枳聽不下去,果斷開門。
江森嶼剛準備呵斥的話,梗在喉嚨里,想要穿褲子,卻被周白死命按住,要不是他被打了三十大板,他怎么可能被周白給鉗制!
“喬,喬小姐……”
周白摸摸褲兜里的手機,看了眼黑屏,撒謊不帶草稿的開口,“我還有急事兒,這邊就辛苦您了,謝謝?!?p> 話音落下,周白瞬間溜沒影兒,病房的門只聽得‘嘭’——一聲,然后被迅速關(guān)上。
安靜的病房內(nèi),頃刻間只能聽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江森嶼掙扎半天,剛要強撐著爬起來去穿褲子,直接被喬枳按在沙發(fā)上,索性雙手一攤,開擺。反正又不是沒看過,他們談的又不是柏拉圖戀愛。
“慌什么,你有哪里我沒看過?”
喬枳拿起旁邊的藥罐,直接上手涂抹。
傷口最疼的時候,往往是快要愈合時,而在這時被撕裂扯傷,痛感會完全顛覆之前所承受的痛,可謂是傷上加傷。
“也是,您閱人無數(shù)?!?p> 江森嶼揶揄,脖頸間慢慢爬上一抹羞人的粉色,耳朵也逐漸升溫變紅。
喬枳:全身上下嘴最硬!哦不對,他的嘴唇很軟。
當(dāng)初追江森嶼,她親了百八十遍才讓人說話不那么嗆人。
現(xiàn)在好了,八年后直接給她干回原點。
“怎么弄得?”
“被打的?!?p> 江森嶼沒瞞著,周白說苦肉計最好用。他是真的疼也是真的想試試看。
喬枳會不會對他心軟。
“為什么要炸江家別處?”
喬枳直白的問,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毫不在意,可握著藥罐的手卻攥緊,等待他回答的過程里,每一秒都很煎熬。
會不會是她以為的那樣?
會不會……是為了她?
喬枳不自信的想,越這樣想,八年前那人給她看的視頻,就越清晰。
她有多了解江森嶼情動時的變化,在看到艷照視頻時,心底就下沉的多嚴重。
“放心,不是為了你,我沒那么閑?!?p> 江森嶼拉開和喬枳的距離,他不確定他現(xiàn)在在喬枳心底的分量,只能盡可能的保持距離,這樣于她而言,也許才最輕松。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傲骨,才不是喬枳招招手就搖著尾巴奔去的‘忠犬’!
也許八年前的江森嶼是個傻子,但八年后的江森嶼一、定、不、是!
“也是?!?p> 喬枳攥著藥罐的手,突然卸力,心底輕松不少卻又壓抑萬分。
她到底想要怎樣的結(jié)果?半年后的她,如此落魄,又能帶給他什么,她憑什么就認為江森嶼不會變?
“八年前為什么分手?”
“我們隱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