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劉玉禾做了個春夢,是的,是春夢,她在夢里被一個男人撫摸,親吻,頭依舊有些暈沉,卻有著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好像是刺激、歡愉……
但夢停了。
劉玉禾在夢里下意識的挽留,卻還是沒有續(xù)上。
意識突然清醒,可張開眼睛便看到這樣一副場面,腦子一片空白。
自己半赤身的躺在韓璟懷中。而他嘴角帶著可疑的水漬,俊美的臉上有著一片紅暈。
上一世什么沒有見過。
可劉玉禾對韓璟的印象一直是高大帥氣、彬彬有禮,可現(xiàn)在…
韓璟的俊臉唰的一下,滿面通紅,大腦也是一片空白。他也想不到自己為何頭腦發(fā)熱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還被當(dāng)場抓個現(xiàn)形!也許以他的身份,在將來會有許許多多的女人,這種小場面更是司空見慣??墒乾F(xiàn)在的他,即便見到過再多的世面,也才年僅十七歲而已。或許還沒有經(jīng)歷真正的銳變。
劉玉禾側(cè)臉,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用被子將身前蓋住,卻失敗了,聲音有些沙啞道:“有點(diǎn)重?!?p> 韓璟下意識地挪開身體,動作有些僵硬,眼神中滿是愧疚和慌亂。
他試圖解釋什么,但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只能尷尬地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劉玉禾的眼睛。
劉玉禾有些頭疼,做了也就做了,但這情況不上不下,不尷不尬的。
“是不是頭疼了,”韓璟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溫柔和歉意,“我去給你拿點(diǎn)醒酒湯,你先躺著別動。”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身。
劉玉禾看到韓璟那寬背上的痕跡。
韓璟無法忽略劉玉禾的眼神。
見韓璟又不動彈了,只能催促道:“趕緊的吧,我頭疼,我等會還得補(bǔ)會覺?!?p> 等劉玉禾喝完醒酒湯,韓璟整理好情緒一臉鄭重道:“玉禾,我會負(fù)責(zé)的。”
“負(fù)責(zé)?與其對我負(fù)責(zé),還不如對你老弟負(fù)責(zé)。不說這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就算做了,那又如何男歡女愛的事,本就人之常情?!?p> 雖然現(xiàn)在社會風(fēng)氣開放,但卻又是一個封建的社會,韓璟聽到這驚世駭俗的話一時間有些怔愣住,但反應(yīng)過來,卻有些氣憤,“不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p> 劉玉禾看這情況也是睡不了,扣好扣子,直接起身,“昨晚的事情,不過是意外?!?p> “意外?”韓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沒想到劉玉禾會這樣回應(yīng)?!凹热荒氵@么不在意,那還不如坐實了?!闭f完兇狠的咬住劉玉禾的唇。
劉玉禾也沒想到是這么個反應(yīng),被韓璟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往后退,卻被他緊緊地按在墻上,無法動彈。他的吻帶著一種霸道和憤怒,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什么,又或者是在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甘和挫敗。
劉玉禾見慣了這種事,但被迫的還是不一樣,用力掙扎著,試圖推開他,但韓璟的力量明顯比她大得多,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
韓璟輕哼出聲,頓時停住動作。
劉玉禾感受到那抹滑膩,直到忍不住笑出聲來。
韓璟也沒想到會這樣,惱羞成怒直接在潔白無瑕上留下朵朵桃花。
吃飯時,二人都是沉默不語,韓璟的每一個動作依然衣冠楚楚。
倒也沒讓外人看到什么破綻。
劉玉禾回家就被三雙幽怨的眼神盯著。
張森被派到酒坊,這些日子忙得腳不沾地,連軸轉(zhuǎn)的疲憊讓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好不容易酒坊離了自己也能正常運(yùn)轉(zhuǎn)下去,來找表姐,卻被告知出去游玩去了,立刻化身被拋棄的怨夫一般,和劉玉蘭大眼瞪小眼。
劉玉禾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招呼三人,“我給你們都帶禮物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啦?!?p> 說著,她從藤條箱子里掏出幾樣?xùn)|西,一樣樣遞到三人面前。
拿到禮物的張森十分狗腿的給劉玉禾捏著肩膀。
劉玉蘭一看也立馬上前。
只留下劉玉龍在那哇哇叫,還流口水。
張森覺得只有在表姐家才能這么自在。
張森一去酒坊,就管著所有人,定是會讓人排擠的,哪怕表姐讓劉玉華來協(xié)助自己,這一時半會也沒有什么用。
“舅舅,舅母,在家都挺好的吧?”
張森笑著說道:“都挺好的,娘還抱了兩頭豬仔來養(yǎng)?!?p> 想到自家娘每次念叨自己養(yǎng)還能省錢,不說豬仔了,雞鴨都養(yǎng)了十幾只。
張家已經(jīng)分家了,又不能總住一塊,畢竟遠(yuǎn)的香近的臭,張大舅直接做主拿錢給一房做一套房子。
“姐,我又要做叔叔了?!睆埳疾恢肋@幾個月有多憋的慌。
這懷孕前三個月不能讓人知道,張森也是不小心聽到的,現(xiàn)在好了,滿了三個月了,就迫不及待的想和劉玉禾分享這個喜訊。
“大家都說,大嫂這胎是個男孩,爹不說但看得出來也是高興的?!?p> 劉玉禾是理解不了,“怎么你們還重男輕女?”
“姐,你不懂,大嫂生男生女不都是我們張家的種呢嘛。
但是,這一胎要是再是個女兒,大嫂該多有壓力。
你不知道,家里賺錢了,家里門檻都被媒婆給踏破了。不說二哥和我,外面那些人也都惦記著大哥呢?!?p> 劉玉禾對這也有些無奈。
“二哥也快要定下來了?!?p> “定下來了,定的那家?”劉玉禾有些好奇了。
“就你們那個村的村長家小女兒。”
大舅家的二哥這人不知道怎么說,但卻是個顏控,劉玉禾記得那姑娘只是清秀。
張森看著表姐的神色解釋道:“家里有錢是家里的事,大家都知道這是靠著你的緣故。
因為二嫂那事,二哥現(xiàn)在也是怕了。比咱家差的,他看不上,比咱家好的看不上他,這不挑來挑去就村長家小女兒適合,前幾天剛定下來。
那陳村長一家還問你什么時候回去,那時候爸也不清楚,你這啥時候有空就沒有回應(yīng)。
哦,爹還說了,你有事沒事都別回家算了,這陳家要是沖著自家來的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家兒子不成器。
這沖著你來的,那這親家還是少走動些比較好,再說這都分家了,也沒必要摻和太多?!?p> 劉玉禾心里嘆了口氣,知道自家大舅是為自己好,但不過是露一下臉,震懾一下旁人,讓他們別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而已,自己又不是,連這點(diǎn)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