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摸夠了嗎?
“謝長宴,醒醒??!這是催情香!”
然而下一秒,謝長宴雙手扶上邱意濃柔軟的腰肢。
邱意濃被摸的渾身難受,若是從前她可能直接霸王硬上弓,不是為了背鍋,現(xiàn)在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就當謝長宴有下一步之前,邱意濃拖著沉重的手臂,用盡全部力氣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謝長宴不為所動,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清澈又勾人,像是一張網(wǎng),將她籠住。
邱意濃身體一頓,將頭上的步搖扯下來,向謝長宴的手劃去。
謝長宴手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邱意濃經(jīng)常出入煙花之地,催情香是南風館常用,不管多厲害的香,只要見了血,有了痛感就恢復理智
看到謝長宴動作頓了頓,理智回籠。
邱意濃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晃了晃神,忽然意識到什么不對,立刻回過神來。
只見邱意濃一只手搭在謝長宴的腰上,另一只手拿著步搖,步搖上面還滴著血。
夜晚燭火搖曳,謝長宴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微微一笑:“殿下,摸夠了嗎?”
邱意濃尷尬的收回手,輕咳了一聲:“我、孤只是覺得你的腰帶還怪好看的,想看看而已?!庇肿灶欁缘目隙ǎ骸皩Γ肟纯炊??!?p> 她怎么可能告訴謝長宴,她中了催情香如此丟臉的事情。
謝長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隨后悠哉悠哉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
陳縣令那老東西居然敢給她下陰陽催情香,如此邪乎的香,也只有陰陽催情香才會讓人記憶錯亂,她明明記得是謝長宴,想對她圖謀不軌,卻變成了她輕薄于謝長宴。
陰陽催情香分陰香與陽香,陰香只對女子催情,陽香只對男子催情,翻云覆雨,雙香合一,方稱陰陽催情香。
邱意濃也是聽說只有青樓楚館只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這下三濫的香,如今自己卻中了招,找個機會,她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這陳老頭。
邱意濃頓時想找個縫鉆進去,表情哭笑不得。
謝長宴低笑出聲:“是嗎?”又指了指剛剛被邱意濃劃爛的手,一臉無辜的說道:“那殿下為何對我又打又劃的?”
“殿下,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恩人嗎?”
又是恩人!
望著謝長宴臉上的紅痕與他精致的臉龐些格格不入,一時之間邱意濃無言以對,只能狠狠瞪著他,氣不過轉(zhuǎn)身就要上床睡覺。
剛剛掀開帷幔,就看到一個半跪在床上的男子,五官雕刻的像瓷娃娃一般,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有些驚嚇到了,四目相對,小心翼翼的喚道:“殿下。”
邱意濃動作頓了頓,合著那陳老頭,在這等著她。
隔著不遠的距離,謝長宴看見這一幕,走了過去,眼神帶著輕蔑掃視著床上的男子,黑著臉道:“公主,你將我弄傷了,不準備好好彌補一下我?”
彌補?邱意濃有些后悔剛剛下手有些輕。
邱意濃不想理他,剛抬腳上床。
謝長宴一伸手直接將人拉了下來。
邱意濃面色不悅,她已經(jīng)忍他很久了,久到懶得和謝長宴掰扯,輕柔的嗓音中夾帶著一絲怒氣:“你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小心!”
“謝將軍,兩年前不是你說不想再與孤有任何關(guān)系的嗎?”
“如今我們各司其位,互不相干,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等謝長宴說話,拿起旁邊的香爐直直砸了過去。
“滾!”
香爐倒翻在地,香粉傾瀉而出。
一時之間,房間布滿各種氣味,熏得邱意濃頭都難受。
這時目睹一切的男子,面色潮紅,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殿下,沒事吧?”
邱意濃看見美男,氣消了大半,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上床,將帷幔拉了下來。
謝長宴隔著帷??粗采隙?,心中繾轉(zhuǎn)百回。
“怎么謝將軍,還想在這看孤的閨房之事?”
早知道她是什么人,謝長宴眸光晦暗,可是還是不知不覺中眼底染上抹自嘲,努力穩(wěn)住心神,失魂落魄的離去。
正巧疏月安頓好后,碰到謝長宴陰沉的臉從邱意濃的房間里去,腳步加快了些,生怕自家公主吃虧。
床上的佳人已恢復往日的散漫。
冷眼看著旁邊熱的發(fā)燙的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低著頭,壓抑著難受恭順的說道:“我叫阿澈。”
“孤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說陳縣令將你送來到底有何陰謀?”
邱意濃在皇宮那吃人的地方生活,雖然放浪不羈,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她早就看出阿澈不對勁,像是也中了催情香。
阿澈一味的低著頭,抿著唇,試探的說:“縣令并無陰謀,聽聞殿下喜好美男,才將我送來?!?p> 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當朝公主下藥,其中肯定不止是討好。
邱意濃輕笑看著他,捏著他的下巴:“既然是討好,為何要給你我二人下藥?”
“說!不然你就等著被陽香折磨死。”
——‘吱呀’門輕輕的被疏月打開。
“殿下,諸事都已安排好了,熱水也已備好,我服侍您沐浴吧?!?p> 看見房間滿是狼藉,又想到剛剛謝將軍面色不對勁,連忙將帷幔拉開。
春色映入眼簾,雖然常跟著邱意濃玩樂,疏月畢竟還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難免還是有些害羞。
轉(zhuǎn)過身去,用手捂著眼睛。
“奴婢什么也沒有看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沒有安排妥當,再去看看。”
“等等?!?p> 邱意濃起身,將疏月的手拉了下來。
“等我沐浴完再說,你先把這收拾一下,再仔細檢查是否有什么東西,對了莫要讓人發(fā)現(xiàn)?!?p> 身邊都是邱意歧的人,說好聽是保護她,說白了就是看著她有沒有按他說的做,如今身邊能信任的也只有疏月。
她就知道這次背鍋不簡單,搞清楚后,只想早早結(jié)束,快點回家。
“至于他,用繩子綁起來,看住了?!?p> 邱意濃輕輕步入浴室,褪去衣衫,水珠沿她潔白的肌膚落下,在朦朧的水霧中,如一朵緩緩綻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