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我多年當(dāng)精神病的經(jīng)驗(yàn)”
蘇楠從來沒見過李景行生氣,還是第一次見到向來和藹的李副和別人說紅了臉。
鐘旭知道這事自己不占理,但他外甥被兩人打成那樣,必須得給他一個說法。
不然,云漾和岳飛兩人必須受到懲罰。
云漾是二十多分鐘后到的,剛進(jìn)來,一道銳利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對上那鐘旭滿是壓迫的目光,云漾根本不打怵,反而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副基地長,您找我?”妘漾輕聲開口道。
李景行看向云漾開口道“你剛才打的張立誠是鐘副的外甥,鐘副來要說法了,你如實(shí)說為什么打人?!?p> 云漾冷笑一聲“原來是副基地長的外甥,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向來心狠手辣,
有人挑釁我,我就忍不住打人,末世前我在精神病院住過八年,
把里面的精神病都打了一遍,經(jīng)常被護(hù)士按住打麻醉藥,以我多年當(dāng)精神病的經(jīng)驗(yàn),
你外甥精神上也有毛病,不然怎么會帶著十多個人去輪奸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呢,
還把小姑娘打的遍體鱗傷,看來是跟我一樣有暴力傾向了,可惜的是他功夫不到家,
打不過我,只敢欺負(fù)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云漾漆黑的瞳孔,映著鐘旭那張滿是隱忍的臉。
她笑了笑,繼續(xù)開口“鐘副基地長,你外甥在基地里強(qiáng)搶了數(shù)不清的女人,不管對方是不是單身,
只要是他看上的就讓人抓回來,家屬的反應(yīng)全被你壓了下來,
你的保密工作做的是一等一的好,除了基地的管理高層,沒有有人知道你和張立誠的關(guān)系?!?p> “不然,你這個副基地長早就被群眾罷免了?!?p> 砰!鐘旭猛拍了下桌子起來“你...你胡說八道!沒有證據(jù)就敢胡說,你這是污蔑!”
云漾唇角掛上那抹壞笑“是不是胡說,讓我再打一次,不就知道了嗎?!?p> 鐘旭雙眼通紅瞪著云漾,“你...你......同意你進(jìn)特情局就是我最大的錯誤!”
“副基地長,您還是好好休息吧,您都四十了,可經(jīng)不起我這一拳?!痹蒲曢_口。
鐘旭被氣的捂著心口大喘氣,眼睛還死死盯著云漾。
“云漾,你可以回去了?!崩罹靶虚_口道。
云漾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先走了?!?p> 從樓里出來,云漾回家拿上了折疊椅和牌子出門,從樓里出來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九點(diǎn)了。
走到攤位,云漾放好牌子,打開折疊凳坐下。
周圍的攤位前都有一兩個人,只有云漾的攤位前,冷冷清清的。
路過的人還時不時偷看她,然后壓低聲音討論。
昨晚,云漾一晚大戰(zhàn)兩人,在基地已經(jīng)出名了。
一直擺攤到十二點(diǎn)多,云漾的攤位前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快一點(diǎn)的時候,來了個白凈的男生,是昨晚的張高遠(yuǎn)。
“大師,我沒來晚吧?”張高遠(yuǎn)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開心。
云漾從包里拿了張符給他“回去燒成灰泡水喝了,晚上在夢里就能見到你的父母了?!?p> 張高遠(yuǎn)小心翼翼地收好符,對云漾鞠了一躬“謝謝大師,謝謝!”
男生轉(zhuǎn)身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云漾打算再擺一會兒攤就撤,畢竟差一卦就能升級商店了,她真的想吃點(diǎn)其它美食。
一直待到了快兩點(diǎn),也沒有人來算卦。
云漾剛要起身,攤位前就來了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已經(jīng)有了明顯細(xì)紋。
身上的衣服很舊,但穿得干凈。
“你好,請問是在這里算命嗎?”女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啞了,是因?yàn)殚L期缺水。
云漾起身開口“是這里,請問要算什么?”
女人抿了抿唇“我想找我女兒?!?p> 云漾擰了下眉,基地里人口拐賣很嚴(yán)重,尤其是女性,
沒有自保能力,但為了生活每天都要出來,很容易被人盯上,看是不是一個人住。
“把你女兒生辰八字給我?!痹蒲_口道。
女人告訴了云漾。
云漾手上開始掐算,片刻后,云漾開口道“你女兒已經(jīng)不在這個基地了,去了一個私人基地,里面的會所當(dāng)服務(wù)員?!?p> “會所?那...那不是末世前才有的東西嗎?”女人不可置信地開口。
云漾還沒說話,王萍這陣沒生意了,開口道“你沒聽她說是私人基地嗎?”
“那都是有錢人建的,想要什么沒有啊,末世對他們那種資本家是沒影響,影響只是我們這種普通人?!?p> 劉建峰也剛送走兩個顧客,豎著耳朵聽,臉上樂呵呵的。
“我之前去過私人基地,那里真的是,有錢人過的滋潤,沒錢的只能聽他們擺弄,不然就弄死?!?p> 聽完劉建峰的話,女人臉色瞬間白了。
“大師,我...我女兒過的怎么樣?有沒有被欺負(fù)?”
“都怪我,當(dāng)初一時沖動把她父親殺了,如果我沒動手就不能被抓起來,
害的佳佳只能跟她奶奶生活,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每天都在挨打!
我不想我女兒這輩子跟我一樣擔(dān)驚受怕,是我對不起佳佳?!?p> 女人捂著臉痛哭,心里和身體上的雙重痛,她受了二十多年,末世后,日子更不好過了。
呂耀輝還不出去工作,一家四口就靠著她一個人的工資生活,擠在C區(qū)的一張帳篷里,悶熱程度可想而知。
就這樣的條件下,呂耀輝還是不出去工作,只要她一提,他就把她拽到?jīng)]人的地方打一頓。
她是被打怕了,當(dāng)時女兒才五歲,她不敢跟呂耀輝對著干,要是自己死了,女兒真的會被那個畜生給賣了換酒喝的。
“就是在會所里工作,但里面的性質(zhì)你應(yīng)該清楚,不可能沒事的,但那里掙得多,你女兒比大多數(shù)人都過的不錯?!?p> “你婆婆在你女兒十四歲的時候沒的,之后你女兒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
去了基地的加工廠上班,但掙得積分只能維持溫飽,連像樣的房子都租不起,
你女兒長得漂亮,帳篷區(qū)那里不少人對她都蠢蠢欲動,但你女兒很厲害,
之前有人想圖謀不軌的人,被你女兒砍斷了手,對方家里要賠償,你女兒拿不出來,
被人給打了,是個拉皮條的救了她,但那是有代價(jià)的,后來你女兒就被他介紹到那個私人基地的會所?!?p> “你女兒是簽了合同的,這輩子都離不開那里,除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