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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堅噩夢

第三十五章 你相信命運嗎?

美利堅噩夢 子爪君 5536 2016-02-05 09:27:23

    “收拾一下,該出發(fā)了,我們必須趕在冬天來臨之前翻過山脈?!?p>  黃厲得到了波克的租賃契約,回到客棧后立即讓大家準備出發(fā),眾人連忙動身,熊鎮(zhèn)的氣氛很壓抑,那些流竄在街面上的愛爾蘭佬投過來的目光讓大家都覺得莫名的反感,一直收拾到午后,他們才把所有的貨物拾掇好。

  臃腫的車隊縮小了一多半,但駕車的人卻遠遠不夠,而熊鎮(zhèn)的馬夫們就像統(tǒng)一了口徑一樣,絕對不在冬季來臨前穿越內(nèi)華達山脈,他不得不讓拉科塔族的女人和孩子們學習駕車,這樣,時間又滯后了兩日,等到大家都初步掌握了駕車技巧后,他們才緩緩地離開了熊鎮(zhèn)。

  “這是一趟艱苦的歷程,職責所在,我只能護送到這里?!?p>  上尉把他們送到隘口處,警告他們小心那些愛爾蘭人,這些家伙在熊鎮(zhèn)里是無業(yè)游民,可一進到山里就變成了無惡不作的匪徒,他很希望下次還能見到黃厲的車隊,這樣的貿(mào)易車隊會給他帶來非常豐厚的回報。雖然他是個印第安人,但只要不是拔刀相向的敵對狀態(tài),上尉也覺得這樣彬彬有禮的印第安人未嘗不能深交。

  車隊自進入內(nèi)華達山區(qū)后,速度就變成了蝸牛爬,那些拉科塔的半大小子們經(jīng)常讓馬車卡在崎嶇的山路中,黃厲不得不在車隊中來回奔跑,約書亞雖然能夠起到頭車引導的作用,但他們除了要維持車隊的完整性,還要隨時面對尾隨而來的愛爾蘭佬的挑釁,黃歷在干掉了兩個有點囂張大白天沖過來開搶的愛爾蘭佬后,那群愛爾蘭人不敢再囂張地白日跟隨,而是改在晚上潛伏過來偷盜物資。

  “這樣下去,我們的損失會越來越大。”

  昨晚又丟了兩匹馬,還引發(fā)了馬驚,讓大家浪費了很多時間來收攏馬匹,在收攏馬匹的時候,那些愛爾蘭人趁機發(fā)動了襲擊,打死了一名、打傷了三名拉科塔的小孩,搶走了兩輛馬車,鹿角帶著童子軍追了一陣沒有任何效果,狡猾的愛爾蘭人你追他就逃,等你放棄追趕后他們又尾隨過來騷擾。

  約書亞和瓊斯家庭的氣氛也越來越怪,好像有脫離大隊朝前趕路的意圖,在經(jīng)歷了四日的死纏爛打后,他覺得必須要提出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了,被人一直這樣綴在后面騷擾,他們可沒有一點安全感。

  “也許我們可以和那些該死的愛爾蘭人和解,給他們一些累贅,加快我們的速度?!?p>  蘭道爾也不想和這群愛爾蘭佬繼續(xù)糾纏下去,他的提議讓黃厲心中非常膈應,他想都沒有多想便拒絕了這樣的提議: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惡狼,只有徹底把他們打殘、打死,他們才會放棄?!?p>  “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天氣已經(jīng)逐漸轉(zhuǎn)冷,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在河里取水的時候看到了什么嗎,浮冰,說明冬天已經(jīng)離我們不遠了,李,如果我們被困在內(nèi)華達山里,我們就會被餓死、凍死!”

  蘭道爾的擔心不無道理,加州四季如春,可內(nèi)華達山卻擋住了太平洋的暖流,在山中,四季的變化更加明顯,憑他們現(xiàn)有的物資很難抵御凌冽的寒風。

  “如果他們的要求不是太過分的話,我們可以做適當?shù)淖尣?。?p>  蕾切爾也贊同蘭道爾的建議,其他人也不想和這些愛爾蘭混混們僵持下去,那些人一無所有,甚至沒有希望和未來,他們就剩下一條爛命和對財貨無窮無盡的奢望,而他們則不同,翻過內(nèi)華達山,希望中的加利福尼亞在向他們招手。

  “哎,好吧,鹿角,帶著你的小伙伴們給我掠陣,我去和他們談談?!?p>  妥協(xié)是沒有辦法時的辦法,那些比兔子還精的愛爾蘭人是殺不完的,他們也不可能追著這些人的屁股滿山遍野的跑,蘭道爾松了一口氣,好在黃厲同意談判,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穿過這片該死的山脈。

  “你殺了我們的人?!?p>  “你偷了我們的馬。”

  雙方在一個山谷中展開了談判,跟過來的愛爾蘭人足足有七八十人,為首的是個慣匪,不過在見識了黃厲的槍法后,他們已經(jīng)不指望把這個龐大的車隊全部吞沒了,于是隔著一條小溪開始了異常艱苦的談判。

  “我要你一半的物資?!?p>  對方的幾十個印第安小子也會開槍,不過在首領(lǐng)眼里也僅僅是會開槍的半大小子罷了,唯一不太好對付的就是眼前這個高大壯的印第安人,接到談判的請求后,他們商量了一下,改變策略,先吃掉他們一半的物資,懈怠他們的警戒,然后再突然殺個回馬槍,繼續(xù)騷擾他們,把他們困死在內(nèi)華達山中,到時候,這個印第安人身上的美元就是他們的了。

  “這不可能,我頂多給你們10匹馬和100斤野牛肉?!?p>  黃厲搖著頭拒絕了首領(lǐng)的獅子大開口,腦子里卻在盤算著如何反過來收拾這群混蛋,首領(lǐng)面皮上的疤痕一陣抖動,笑著說:

  “你這是在找死,印第安人?!?p>  “我相信如果我放棄前進就定居在這里,也許要花費很大的力氣,甚至犧牲一些人,但我們絕對可以把你們消滅在內(nèi)華達山中。”

  “那你可以試試看?!?p>  雙方談判一旦陷入這種死循環(huán),蘭道爾就會站出來協(xié)調(diào)打圓場。

  “喔喔喔,這位先生,你們大老遠地從大不列顛來到這里,難道就是為了和這些印第安人拼死拼活,然后埋葬在西部,你說是吧?”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我還是堅持要你們一半的物資?!?p>  已經(jīng)看出了車隊的困境,愛爾蘭首領(lǐng)根本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再經(jīng)過了兩個半小時的胡攪蠻纏后,雙方終于談崩了,離開了作為談判席的野牛皮,不歡而散。

  “他們只是要一半物資而已,胡恩,給他們,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離開山區(qū)了!”

  談判的結(jié)果讓眾人心思各異,約書亞覺得給他們一半物資不算什么,畢竟又不是他的物資,他的心已經(jīng)飛到加州去了,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過山脈去,黃厲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

  “我想你沒有搞清楚狀況,是我的物資,我的!只有我才有權(quán)利決定是否施舍給那些愛爾蘭佬!”

  “那克里斯汀娜呢,蕾切爾呢?還有那些印第安小孩兒呢?你就不顧他們的安危了嗎?”

  “不要沖我說教,約書亞,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對他們的感情!”

  “哦,是嗎?你的感情看來也能用美元來衡量吧?”

  “我TM抽死你!”

  黃厲一股腦地摁倒約書亞,和約書亞在草地里扭打起來,周圍的人一臉恐懼地看著隊伍里的兩個男人像野獸一般在草叢中翻滾,孩子們和女人們開始尖叫,這樣的表現(xiàn)實在給不了他們絲毫的鼓舞,反倒是讓他們陷入了更大的驚慌失措中。

  “砰!”

  一聲槍響讓兩個男人從野獸般的相互廝打中反應過來,黃厲松開被掐的快斷氣的約書亞,站起來看著扶著燧發(fā)槍的蕾切爾,撿起了自己的牛仔帽戴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先生們,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告訴我!”

  蕾切爾問道,黃厲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被蕾切爾的話戳中了最尷尬的地方,草原之風連忙跑過去扶起咳嗽個不停的約書亞,沖著黃厲的背影咒罵道:

  “你對自己的朋友使用武力,我們會離開你,獨自上路!”

  “就這么辦!”

  黃厲頭也不回地來到蕾切爾身邊,取下牛仔帽放在胸前說:

  “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次不去控制我內(nèi)心的憤怒,放下吧,一個淑女舉著槍的樣子實在很可笑?!?p>  “胡恩.李,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文明人,咳咳,沒想到你骨子里還是透著野蠻人的頑固!”

  約書亞打架打不過就開始玩嘴炮,而黃厲則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沖動,他微笑著蹲下摸了摸黃娜娜的腦袋,有點頭疼地閉上眼睛,用溫柔的語氣說:

  “乖寶寶,爸爸不會再犯渾了,這是最后一次,你是我的希望,你是我的未來,我不該再為自己而活?!?p>  “老爸,打架不是乖寶寶,你該向約書亞叔叔道歉?!?p>  “好吧。。。。。。”

  黃厲轉(zhuǎn)身看過去,約書亞和草原之風站在那里,身旁牽著被嚇壞的陽光和哇哇大哭的亞伯拉罕。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的孩子面前揍你,要不這樣,你揍回來吧?!?p>  “哼,希望你明白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要想擺脫那些愛爾蘭人,就必須談判?!?p>  “我會的?!?p>  “那就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p>  “你到底是哪方的?”

  “我是站在車隊的立場和你說話,我只是不希望你把大家?guī)辖^路。”

  黃厲冷笑了起來,約書亞還真是一個說什么都希望占據(jù)制高點的假道學先生,他用槍指了指縮在旁邊看熱鬧的王德福,說:

  “湯姆先生,你清理出一半的馬車和我一起等在這里?!?p>  王德福原本在看戲,可沒想到竟然還有自己出場的機會,他指了指自己,黃厲點了點頭,一臉無辜地走出來開始分揀物資,幾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不必和那些該死的愛爾蘭佬血拼,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老板,分揀完畢,一共43輛馬車?!?p>  “好的,你們繼續(xù)前進,蘭道爾先生,白羽毛,你們負責通知那些愛爾蘭人前來接收,我等在這里和他們完成交割。”

  “樂意效勞!”

  蘭道爾和白羽毛騎著馬朝著愛爾蘭人躲藏的地方去了,黃厲立在原地吩咐大家快走,蕾切爾總覺黃厲的表情得不太對勁,他雖然承諾和愛爾蘭人做這筆交易,可他的眼睛中透出的卻是冰冷的光芒,整個人都緊繃繃地坐在馬上,像一頭隨時可能撲向獵人的黑熊。

  她牽著黃娜娜走到他的面前,語氣中充滿了憂慮。

  “別做傻事,你還要照顧克里斯汀娜和我,千萬別做傻事?!?p>  黃厲露出了八顆牙齒,笑道: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去吧,盡量拉開和那群人的距離,咱們也能早一點到達加利福尼亞。”

  “希望你言出必行?!?p>  蕾切爾把黃娜娜送上了篷車,正準備駕車離開,卻還是不放心地回頭張望,恰好看見在路邊游魂一般的晃蕩的王德福,連忙出言道:

  “湯姆先生,湯姆先生!”

  “哎,原來是蕾切爾主母,請問有什么事?”

  蕾切爾已經(jīng)來不及思索他話語中含義,俯下身子沖他說:

  “我需要留下來幫我看著胡恩,我很擔心他。”

  “可是,可是我又能做什么?”

  “約翰會留下來協(xié)助你,約翰!”

  騎著馬的約翰從另一側(cè)過來,聽完蕾切爾的吩咐后點頭說:

  “我會和湯姆先生負責接應,蕾切爾小姐你先帶著克里斯汀娜離開?!?p>  “拜托你們了?!?p>  兩人扶了扶各自的帽檐,目送著篷車離開,約翰從馬匹的右側(cè)抽出他備用的火槍扔給王德福,他也不太明白黃厲為何不太信任他的族人,一直沒有發(fā)給王德?;饦?,不過現(xiàn)在,情況很不容易樂觀,可不能指望那些愛爾蘭人遵守承諾。

  兩人來到山道拐彎的地方,把馬藏在灌木叢中,順著山坡爬上了一個地勢陡峭的地方,這里可以俯瞰到黃厲所在的位置,為他提供支援。

  “可我們只有兩個人。”

  王德福趴在草叢里碎碎念著,他真的很怕惹惱了那些愛爾蘭人,約翰見下面沒有動靜,黃厲孤零零地在馬隊前方壓陣,便無所謂地翻過來躺在草叢上,語氣頗為不滿地說:

  “你可是李的族人,不要給李丟臉。”

  “這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俗話說君子不立危墻,明明知道不是對手,為何偏偏要逆勢而行?”

  “。。。。。。你說的是漢族的語言嗎?”

  “是的,意思大概就是。。。。。。他們來了!”

  約翰連忙翻過來,盯著下面的情況,蘭道爾和白羽毛騎著馬一路飛奔回來,遠遠地和黃厲打了聲招呼,黃厲沖他們喊了幾聲,讓他們先行,他則獨自留下來面對愛爾蘭人,蘭道爾當然是打馬先行,他一刻都不愿意和那些愛爾蘭人待在一起,尤其是那些愛爾蘭人看出他是一個英國人后,眼神中透著更加讓人汗毛倒立的色澤。

  白羽毛卻固執(zhí)地不走,策馬來到黃厲身旁,他相信戰(zhàn)爭之象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這些白人。

  “我要留下來!”

  “快滾!別妨礙我!”

  “戰(zhàn)爭之象,如果你打算和白人開戰(zhàn),至少需要一個助手吧?!?p>  “再不滾,就回到疾風之狐的身邊去。”

  “你。。。。。。”

  白羽毛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戰(zhàn)爭之象有時候完全無法理喻,愛爾蘭人已經(jīng)從山道上冒頭,正在有說有笑地朝著這邊過來,黃厲橫了白羽毛一眼,手中的燧發(fā)槍對準了他。

  “走,或者死,自己選。”

  “駕!”

  白羽毛雙眼充血地一躍而過,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何戰(zhàn)爭之象會如此對待他,不過以目前的情形來看,黃厲是絕對要和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愛爾蘭人死扛了。

  “也許,我該找個地方藏起來,支援戰(zhàn)爭之象。”

  白羽毛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趴在山脊上的約翰和王德福。

  “嗨?!?p>  “噓?!?p>  約翰給了白羽毛一個大大的笑臉,算起來,白羽毛是黃厲收的第一個徒弟,也算是他師兄了,不過兩人一個白人,一個印第安人,多少有點隔閡,平時因為各自分工不同也沒有多少交集,而且白羽毛對黃厲在獨立城不允許他隨同而選擇了約翰一事,一直耿耿于懷,兩人不但心不和,連面和都很難做到。

  此時的白羽毛看到約翰投過來的笑臉,看到他為了支援黃厲而和那個糟老頭子留下來一同涉險的行為后,心中的結(jié)立刻解開了一半,無論怎么說,能堅持到這種份上,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三人躲在山脊上看著下方的情況,愛爾蘭人只有六匹馬,其中五匹還是從黃厲的車隊里偷得,絕大多數(shù)人步行著穿過馬車,還翻開馬車上的帆布看看,確認里面確實是實打?qū)嵉囊芭H飧珊?,笑得更開心了。

  他們的首領(lǐng)來到距離黃厲10米遠的地方,讓兩個同伴替他擋住握槍的黃厲,大言不慚地在那邊說:

  “印第安人,很多年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你的選擇是完全正確的,不用為了點食物和我們拼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到達加利福尼亞,才是最好的命運?!?p>  黃厲訕笑著問:

  “你也相信命運?”

  “當然,誰都相信命運不是嗎?”

  他身后的愛爾蘭人們哄笑起來,說著你和他胡掰什么命運,如果我們真的相信命運,那我們就該在大不列顛繼續(xù)忍受英國佬和大地主的壓迫,而不是來到美利堅尋求新生活了。

  “可你知道命運是什么嗎?”

  愛爾蘭首領(lǐng)愣住了,黃厲的表情讓他想到了幾種可能性,他抬起頭朝著峭壁上吹了一聲口哨,等了不到5秒鐘,峭壁上傳來了一個人的喊話聲:

  “他們的確走了,沒有埋伏!”

  三個伏在山脊上的人立刻嚇得緊緊地貼在泥土上,心里咒罵著奸詐的愛爾蘭人果然沒有安好心,好在那個斥候站的位置離他們大概有三四百米遠,山脊上的野草也長勢喜人,以至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三人。

  愛爾蘭首領(lǐng)滿意地點點頭,一臉得意洋洋的看向黃厲,說:

  “我知道你槍法很好,可你又能殺掉幾人呢?不如這樣吧,我們換個條件,把你身上的十萬美元全部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怎么樣?”

  一提起十萬美元,所有的愛爾蘭人都像惡狼一樣盯過來,黃厲卻一點都不在意,只是坐在馬上,神經(jīng)兮兮地笑著,聲音非常輕快,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命運之所以稱為命運,就是不能改變過去,也無法掌控未來,好比你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一樣。”

  “我看你是嚇呆了吧,錢在哪里?我的耐心可是非常有限的!”

  首領(lǐng)不知道黃厲還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沒有埋伏的孤身一人,妄圖擋住我們的人多勢眾,他以為他是戰(zhàn)神下凡嗎?

  “看來不把你變成尸體,你是不會老老實實交出那些可愛的美元了?!?p>  “噓,你聽,那是什么聲音?”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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