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第二十日,他們來到了圣荷西,車隊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來什么騷動,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墨西哥人,他們并沒有像古斯塔夫說的那樣表現(xiàn)出友好和熱情,更多卻是死氣沉沉,主要由戰(zhàn)敗國(貌似還沒有完全戰(zhàn)?。┑娜私M成的鎮(zhèn)子里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那些墨西哥人和拓荒者之間有著不太友善的表情,而立在街邊的治安官們則一臉傻X看戲的模樣,絲毫不覺得雙方有撕開臉皮開搞的可能。
唯一的好處,他們不像東部人那么對印第安人大驚小怪,其實他們中有四成是印第安人或者印歐混血,這可能也是后來美利堅不太愿意吞并墨西哥的原因,想想看,一個國土上生活著超過九成的印第安人和印歐混血,他們再選出來幾個帶有印第安血統(tǒng)的州長或者參議員,在國會山里提幾條維護印第安人權(quán)益的法案,這不是拿起《獨立宣言》狠狠地朝波爾克總統(tǒng)臉上招呼嗎?
“他們當(dāng)時就承認自己是聯(lián)邦人,哈哈哈,膽小怕事的墨西哥佬!”
黃厲推開了酒館的門,里面坐著幾個無聊的酒鬼正在談?wù)撝缆犕菊f的趣聞,這里可沒有什么驛站之類的設(shè)施,想要補給淡水,特別是稍微干凈點的淡水,只有從酒館里買。
“酋長,你有什么需要嗎?”
每個地方的酒保差不多都是人精,人們喜歡從他們那里打聽消息,整個19世紀(jì),男人幾乎和酒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這樣的熱度一直持續(xù)到20世紀(jì)20年代,美國政府的禁酒令才讓酒品進入了寒冬10年。
喝酒的人越來越多,身份錯綜復(fù)雜,使得酒保也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能,黃厲、蘭道爾、王德福、蕾切爾和幾個小孩一走進來,他就感到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拓荒者嗎,看起來不太像啊,有人人帶槍的拓荒者嗎?有,不過那都是幾年前和墨西哥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了,現(xiàn)在,墨西哥佬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東部來的人大多都是窮的就剩褲衩的農(nóng)夫,像他們這樣全副武裝的還真不多。
感受到鎮(zhèn)子上不融洽的詭異氣氛,黃厲選擇亮肌肉,少惹麻煩,孩子們都拿出了長槍隨身攜帶,的確讓許多眼神不好的人擦亮了眼睛,不敢上前惹這個肌肉發(fā)達的車隊的麻煩。
“我要水,燒開的水,如果你能夠提供沐浴的地方,就更好了?!?p> “嘿嘿嘿嘿嘿嘿~沐浴的地方,還真是一個會玩弄詞語的印第安人啊!”
坐在吧臺前的一個家伙打從他們進來后就一直盯著蕾切爾,這家伙身上穿著一件在這里并不多見的黃色緊身皮衣,身上顯得很利落干凈,腰間插著兩把更加罕見的轉(zhuǎn)輪手槍,據(jù)黃歷所知,柯爾特公司現(xiàn)在批量生產(chǎn)的手槍都是優(yōu)先供給給軍隊的,這家伙一下能搞到兩把,絕非等閑之輩。
“哦,這都沒有問題,要不先來杯威士忌怎么樣?”
“給每人都來一杯。白羽毛,把鹿角叫進來,讓和你差不多的孩子們都嘗一嘗?!?p> 黃厲不想惹事,但那個黃皮衣的家伙看蕾切爾的眼神讓他非常厭惡,于是他擋在蕾切爾的身前,沖門口的白羽毛喊了一聲,立刻,外面鉆進來三十幾個印第安小伙子,他們都穿著白人的衣服,手里捏著白人的長槍。
“該死的!”
黃皮衣一口酒嗆的噴在了吧臺上,臉色尷尬地坐在那里,想要去摸腰間的短槍,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高大個已經(jīng)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說:
“你有什么意見嗎?先生?”
“。。。。。。我可沒有什么惡意,先生,是你的小伙伴兒們嚇著我了?!?p> “沒有就好,我只是讓小伙伴兒們進來嘗一嘗威士忌而已,放松,別緊張,或許,你可以把手中的槍輕輕地拔出來,放在吧臺上?!?p> “先生,這個玩笑可不太好笑!”
黃皮衣的臉都快抽筋了,誰都不喜歡被三十幾個印第安人用槍指著,他和他的三個同伴覺得這些印第安人很可能會吃了他們,杵在吧臺邊一動不敢動。
“如果你認為這是玩笑的話,就當(dāng)這是玩笑吧,白羽毛,給他們讓開一條路,讓大家過來嘗嘗圣荷西的威士忌?!?p> 拉科塔的孩子們讓到了兩邊,黃皮衣咬著牙,臉上色彩非常豐富,在確定這幫印第安小孩不會隨意開槍后,才和三個同伴灰溜溜地走出去,在離開的時候不忘抬頭瞅了瞅樓上,一個男人正扶著二樓的欄桿看著他們。
男人沖他甩了甩腦袋,黃皮衣才帶著三個同伴朝外走去。
“這群該死的印第安人!”
走出來后,黃皮衣才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更多的持槍印第安小伙兒,人手一槍的規(guī)模讓他膽都在顫抖,這尼瑪?shù)降资窃趺椿厥?,什么時候印第安人也擁有如此令人恐懼的武力了。
與他相同處境,甚至更糟的是,圣荷西的治安官只能縮在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帶著四個手下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印第安小子們,太過分了,這些印第安人是來干嘛的,難道是來占領(lǐng)圣荷西的嗎,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野牛,也沒有他們需要的軍火,軍隊更是跑到南邊去搶戰(zhàn)利品去了,100多個孔武有力的持槍印第安小破孩兒,叫他們前后加起來四桿槍怎么破!
“呃,先生,讓孩子們坐下吧,上好的威士忌,絕對物有所值?!?p> 酒保臉都青了,這幫人來勢洶洶,要是吃霸王餐他都認了,只要不割他的頭皮,他的現(xiàn)金都可以捐獻出來。
酒館里面的幾個醉鬼也嚇得逃了出去,鹿角從門外走了進來,聽白羽毛說黃厲要請他們喝一杯,他也很好奇,在父親嘴里那種白人的毒液到底是什么東西。
“每人一杯,另外,給女士和小朋友們準(zhǔn)備一點果汁,對了,有牛奶嗎?”
黃厲摸出兩張20美元的白鈔攤在吧臺上,酒保這才神色緩和了一些,原來不是要吃霸王餐啊,單純的亮肌肉而已,早說嘛,亮肌肉就亮肌肉嘛,反正酒館就是最適合亮肌肉的地方,連忙殷勤地說:
“牛奶,新鮮的牛奶,你們運氣不錯,我岳父就養(yǎng)著一批奶牛,每天都有新貨?!?p> “燒開?!?p> “當(dāng)然,沒有問題,凱樂,你這個該死的,還不出來招呼客人!”
當(dāng)一杯杯威士忌端了上來后,拉科塔小子們興高采烈地接過,悶頭就往嘴里灌,然后。。。。。。有一大半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猛烈了一點,而白羽毛和鹿角則跟斗氣一半硬憋著吞了下去,蕾切爾看著他們漲紅了臉的樣子,覺得不太對勁。
“最好別讓他們喝醉了,這里的氣氛很怪?!?p> “嗯,這幫小家伙不是嚷嚷著要嘗嘗威士忌嗎,我相信今天過后,他們很多人都不會再沾這東西了?!?p> “我還是得說,你的教育方法有問題。”
“好好好,我承認,不過,男人不喝酒妄來世上走,男人不抽煙活著像太監(jiān)。”
“歪理邪說!歪理邪說!我不要聽!”
蕾切爾連忙用手捂住耳朵,她可是知道太監(jiān)是什么生物,聽聞只有在奧斯曼土耳其的宮廷里才有這種生物。
“諸事不順啊,先生。”
那個站在二樓的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來到吧臺邊,靠著黃厲坐了下來,身上的黑色馬甲做工不錯,攥在手里的外套也不是什么便宜貨。
“恰恰相反,我只是一個路人,不會在這里做長久的打算?!?p> 黃厲盯著那個男人,雖然經(jīng)過了洗漱,男人左頰的那道傷口卻更加新鮮,男人身上有種殺伐果斷的氣味,再怎么掩飾的笑容也無法掩蓋他那種淡漠生死的特質(zhì),男人笑著從吧臺上的木匣子里抽出一根雪茄,咬掉雪茄頭,點燃,吸了一口,隨意地說:
“我覺得你該請我喝一杯以安撫我被你的小伙伴兒們嚇到的脆弱心靈?!?p> 酒保緊張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哪個都不是善茬,真要在他的酒館里打起來,就虧大發(fā)了,
“沒問題?!?p> 黃厲掏出了兩枚銀幣拍在了吧臺上,一旁的蕾切爾覺得很奇怪,黃厲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酒保取出一個杯子,滿上遞給男人,男人端起來一口悶掉,長出了一口氣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黃厲,抽著雪茄調(diào)侃。
“另外,你還得給我8美元?!?p> “哦,為什么呢?”
“因為我的朋友都被你的小伙伴兒們給嚇走了?!?p> 蕾切爾拉了拉黃厲的胳膊,意思是不要和這個酒鬼一般見識,黃厲卻微笑著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掏出十幾枚銀幣擺在吧臺上,挪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撇了撇嘴,沒想到這個印第安人如此好說話,雙手把銀幣聚攏,收到自己馬甲的小口袋中,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背靠著吧臺說:
“你知道嗎,像你這么慷慨的印第安人可真是少見,我不是說那些印第安人不慷慨,而是,你懂得,他們都喜歡交換,雖然也是一種慷慨吧,但沒有你這么慷慨。。。。。。哦,順便說一句,女士,你的眼睛真漂亮,綠色眼睛,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男人自說自話,絲毫不顧及黃厲的感受,提著自己的外套朝外走去,黃厲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轉(zhuǎn)過身來,舉起酒杯說:
“既然你如此誠心誠意地夸獎我的女友,那我不得不多說一句,巴托菲爾德先生!”
蕾切爾第一次聽到黃厲在公開場合承認自己的身份,讓她的俏臉上爬上了兩抹嫣紅,甚至連黃厲最后半句點出男人身份的話都沒聽進去,男人步子一僵,頓在那里,手不由自主地朝著腰間的手槍摸去,
“你放心,抓你的不會是我,而是我的弟子,他叫約翰.斯科特,一個18歲快滿19歲的賞金獵人,等你見到他的時候,絕對是你的噩夢?!?p> “是嗎,先生,你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殺了我呢?”
巴托菲爾德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舉杯沖他致意的黃厲,手也松開了,因為周圍的印第安小子們已經(jīng)舉槍對準(zhǔn)了他,如果他敢有一點點的亂動,絕對是亂槍打死的下場。
“我總不能搶了自己弟子的活兒,出于好心,我想提醒你一下,他們在西邊和北邊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咳咳,也就是人手充裕,子彈更充裕的意思,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去南邊,除非你有辦法搞到一艘大船?!?p> “謝謝你的提醒,先生,不過我覺得你更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斯科特先生,死在我手上的賞金獵人怎么算也不下兩打了?!?p> “很好,我拭目以待?!?p> 黃厲沖他抬了抬帽檐,示意你可以跪安了,巴托菲爾德眼角抽搐著行了一個紳士禮,轉(zhuǎn)身離開了酒館,他走出酒館,看著站在外面的印第安小子,他們?nèi)藬?shù)實在是太多了,幾乎可以完全把圣荷西包餃子了,看來,今天的計劃不得不終止,擇日再來了。
“他就是巴托菲爾德,兩千兩百美金的會走路的鈔票?”
蘭道爾一臉大驚小怪的模樣,拍著吧臺激動地喊道:
“我們應(yīng)該拿下他,那可是白花花的兩千兩百美元!我是說我們有這么多人,這么多槍,而他,只不過是個殺人如麻的罪犯。”
“那是約翰應(yīng)得的獎勵,爵士,作為一名大英帝國的貴族,不應(yīng)該凡事都鉆錢眼里吧?!?p> “可那是兩千兩百美元!兩千兩百美元啊!”
蘭道爾還在糾結(jié)于兩千兩百美元就這樣從手里溜走,蕾切爾則一臉狐疑地問黃厲。
“為什么要告訴他約翰的事,這樣會給約翰帶來很大的麻煩?!?p> “約翰會處理好的,蕾切爾,如果我們還希望這個小子回到我們身邊,就得給他增加一些麻煩,否則,他以為賞金獵人是個人都能干呢?!?p> “你。。。。。。你的教育方式簡直讓人無法理喻!”
“噢,熱乎乎的牛奶來了!”
正在黃厲尷尬的時候,酒??偹惆褵_的牛奶端了上來,眾人今天就歇在圣荷西了,安排了哨崗,他們的車隊把小酒館圍了起來,守在酒館四周的印第安孩子們就像宣誓主權(quán)一樣,盯著來來往往的墨西哥人和拓荒者們,就差沖著他們大聲吼叫:
“嘿,該死的白人,看什么看,這家酒館被我們承包了!”
警長見那些印第安人沒有惡意,只是把酒館圍了起來,擺出標(biāo)準(zhǔn)的防御姿態(tài)后,才壯著膽子,挺著肚子,帶著狗腿子,出來安撫被驚嚇到的居民,他想和酒館里面話事的人交流一下,可那些印第安人一副生人勿近,近了就把你烤熟的姿態(tài)讓他無功而返,只能派了兩個膽子最大,腦子最傻的警員盯住他們,以免惹出什么事端來,話說,就算惹出事端來,他也無能為力。
而在酒館的對面,一間二層樓的小房子里,巴托菲爾德和他的手下們也隔著窗簾注視著那些印第安小子,黃皮衣不以為然地擦拭著自己的轉(zhuǎn)輪手槍,翹著二郎腿說:
“只不過是些小屁孩兒而已,我可以干掉他們一半的人。”
“那剩下的一半一樣可以把你打成篩子。”
巴托菲爾德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其他的三個手下靠在墻邊,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做派,他們也的確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凡事只要巴托菲爾德和黃皮衣商量著來就行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老大,鎮(zhèn)子上的銀行明早就會押解最后一批錢去南邊了,據(jù)我所知,那是最后一筆了,10萬美元??!”
“玩牌嗎?”
巴托菲爾德抽出一副撲克扔在桌上,黃皮衣對于他不正面回答的習(xí)慣已經(jīng)無所謂了,坐起來捏著撲克說:
“你的意思是在路上動手?那得去聯(lián)系陶德他們,光靠我們幾個人,恐怕不是那些護衛(wèi)的對手?!?p> 巴托菲爾德?lián)狭藫项^,他被黃皮衣救出來后,立即就策劃了此次的搶劫方案,從蓋博過來的郵政馬車是他們首要襲擊的目標(biāo),先來一招調(diào)虎離山把圣荷西的警力調(diào)走,在治安官回來之前打一個時間差,襲擊銀行,可這一切都被黃厲車隊的出現(xiàn)給擾亂了,明天的銀行馬車會多出來四到五個警力護衛(wèi),而且一出鎮(zhèn)子,護衛(wèi)的警惕性比在鎮(zhèn)子上要加強很多。
“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陶德那個家伙,他做事不講原則,我們替他背的案子還少了嗎?”
“要不干完這票,咱們就順道解決了他?!?p> 黃皮衣提出了一個黑吃黑的方案,巴托菲爾德?lián)u了搖頭。
“我得查清楚到底是誰出賣了我,我想陶德一定非常清楚?!?p> 五個人圍著桌子玩了一晚上牌,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在窗戶邊上觀察的人連忙喊道:
“銀行的人正在準(zhǔn)備馬車!”
巴托菲爾德連忙湊到窗戶邊上,一輛裝了鐵皮的馬車被拖了出來,停在銀行門口,四個護衛(wèi)端著槍守在馬車的四個角上,過了一會兒,一個會計提著一個鐵箱子來到了馬車旁,把箱子遞了上去,一雙戴著皮手套的手接過了箱子。
“還等什么,我這就去聯(lián)系陶德,是在公牛岔口還是在野馬坡?”
“野馬。。。。。。等等!”
巴托菲爾德看到對面的酒館打開了門,印第安小子們魚貫而出,紛紛涌到自家的馬車旁,銀行的馬車那邊好像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四個護衛(wèi)用槍瞄準(zhǔn)他們,自然得到了印第安人的敵對回應(yīng),巴托菲爾德覺得一陣蹊蹺,是什么給了他們潑天大的膽子敢和這幫印第安人放對,很快,他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從銀行后面的窄巷里跑出來十幾個賞金獵人,其中有人還在用印第安語大聲呼喝著,說這是一場誤會,好不容易把誤會理清了,那些賞金獵人又飛快地退回窄巷,就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這是一個陷阱!”
黃皮衣看的頭皮發(fā)麻,如果說現(xiàn)在還不懂的話,那他就真是豬了,巴托菲爾德表情生硬地瞅著下方還在裝腔作勢的銀行護衛(wèi),指甲摳著窗棱,語氣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去找陶德、吉姆托恩和埃里克,我們在野馬坡動手!”
“這是一個陷阱!老大,你難道瘋了嗎?”
巴托菲爾德回頭看向黃皮衣,眼中全是毫無溫度的寒冷。
“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烏提卡!”
穿著黃皮衣的烏提卡面部肌肉一陣亂顫,巴托菲爾德,惡魔之子,橫行上下加利福尼亞的天才劫匪,從來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神槍手,今天是怎么了,明明知道是坑也要去填?。?p> “。。。。。。我會去的,老大?!?p> 烏提卡吞了一口唾沫,別看巴托菲爾德平時彬彬有禮,像個紳士,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絲毫的憐憫和拖拉,烏提卡不明白巴托菲爾德為何要這樣做,但他明白,如果他繼續(xù)站在老大的面前硬抗,送給他的絕對是一發(fā)點35口徑的子彈。
黃厲站在酒店門口,看著黃皮衣烏提卡騎著馬朝著鎮(zhèn)子?xùn)|頭而去,捏著煙斗問身旁的王德福:
“湯姆先生,你聽說過唐吉可德和風(fēng)車的故事嗎?”
“未曾,老板,不過從您昨晚到今早的表現(xiàn)我不難揣測出一二,那位一直在對面盯著我們的先生,恐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吧?!?p> “很聰明,湯姆先生,可以說是非常聰明,我相信對面的先生也不笨,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想對面的先生根本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其他什么東西?!?p> “精彩,湯姆先生,可惜我們沒時間去看這場好戲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