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大山吞人
“你們有看到其他人去哪里了嗎?”
幾人紛紛搖頭。
眼前發(fā)生的情形足夠讓人驚駭,又怎么有閑心去關(guān)注其他人的去向?
很快,驚悚感漫布全身。
難道說除了剛才看見的那個洞口,還有其他那種吃人的洞口嗎?
乾照也不確定,但他明確的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等待救援,或者,冒險出去找另一隊會和。
如果是大師和她師父的話,也許能對付得了這不知道怎么來的吃人的洞口。
洞悉他的想法后,宋晚瑜后退幾步,滿是不可置信。
“你瘋了?你沒看到那兩個人是怎么死的?”
不光是他們,或許剛才失蹤的幾個人也有被吃了的。
這點乾照當(dāng)然也知道。
可是沒人冒險的話,恐怕他們幾個一個都不會活。
“宋晚瑜你聽著,現(xiàn)在時間還早,可是等過了中午,就是下午,然后就是晚上?!?p> “我們不一定會遇到什么,你懂嗎?”
宋晚瑜點點頭,“我當(dāng)然明白,可是就這么派人出去,我們也不一定能等到救援?!?p> 四人互相看看,心想確實是如此。
這時候,他們的攝像師一咬牙,“不然我們一起繼續(xù)向前,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回到原來的拍攝地?”
最終,所有人都不得不贊同了這個土辦法。
乾照之前提出的派人出去確實是一種避免減員的好辦法,可前提是,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這里哪里會安全呢?
那個會吃人的洞口可是會移動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它會從哪里冒出來。
所有人一起走,至少死一個知道是死了一個,而不是只能判斷為失蹤。
打定主意,四人出發(fā)。
經(jīng)過先前那個容納空洞的部分,乾照大著膽子特意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很深,即便沒有那張會吃人的洞,原本也只是個高度不可測的深坑。
掉下去,肯定是會死的。
不過下面不是一片黑暗,看樣子還有水源。
這就可以解釋了。
那個會吃人的洞口應(yīng)該只是一種大型生物,不是山體本身的一部分。
乾照沒停留太長的時間。
他還是惜命的,待太久萬一那東西再回來,恐怕他也得沒命。
剛要轉(zhuǎn)身離開,恍惚間,他好像看見水波蕩漾,底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游過。
不好的預(yù)感襲來,后退好幾步。
沒一會兒,果然有個大家伙竄了上來。
而這次四人也勉強看清了這東西的樣子。
雖然只有前部分,但那略帶青苔的嘴和腮,應(yīng)該是某種大型魚類不錯了。
“都后退,別被這東西帶下去!”
其實不用乾照說其他三人也離得很遠,畢竟這可是關(guān)乎到小命的事兒,不能有半點猶豫。
這么大的家伙,沖出來下墜的也快。
“撲通”一聲,那洞口又恢復(fù)成了原來的樣子。
宋晚瑜拍拍胸脯,“還好,這只看起來比之前吃掉那兩人的那只小一點,不能卡在這洞口太久?!?p> 四人回到原本的拍攝地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這一路不可謂不驚險。
好不容易走到原來的路上看到了修的水泥路,可不知道為什么,山體忽然幾處塌方,原本的路被山石堵住,他們只能繞路。
這當(dāng)然很危險,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
繼續(xù)往山頂對于他們這種完全不認識路的人來說肯定更為危險,還不如賭一把下山。
到村子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下午四點了,見到他們幾人村民們沸騰起來。
“哎呀幾個娃娃可算是回來了!你們一起的那些人正在找你們呢!”
幾個大爺大媽搶著上前,你一句我一句,還不忘關(guān)心他們有沒有受傷。
經(jīng)過好一陣寒暄,乾照四人才得知,導(dǎo)演他們那一組在他們半小時沒趕上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對了。
不過桑楚愉和她師父算出他們四人沒事之后就進了山里。
“不是那個山里啊,是真的山里頭!那小年輕一個一個真牛誒,跟那冒頭的大魚斗得兇內(nèi)!”
“恁別說嘿,那山里大魚也是真兇內(nèi),這些天不知道吃了俺們多少鄉(xiāng)里人!”
原來大師不去救他們是知道他們會相安無事了?
乾照這下放下了心。
經(jīng)由村民們的熱情接引,四人心情好了許多。
他們也說了之前兩人被大魚吃掉,還有孟大寶父女以及許多人失蹤的事情。
“哦,內(nèi)個嘞?那倆小年輕好像知道嘞,派人過去找,找回來發(fā)現(xiàn)吶幾個好像都受了不小的傷內(nèi),轉(zhuǎn)頭就給送城里治病去?!?p> 聽到這兒,乾照他們心里算是徹底寬慰了。
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好好兒在村子里等著桑楚愉和她師父回來。
另一頭,山體內(nèi)。
葉天手執(zhí)著一把金色的劍浮在一條巨大黑魚的尸體前。
他的身邊,是執(zhí)著一把紅穗拂塵的桑楚愉。若是著眼仔細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少女右耳的那只單邊紅色流蘇耳墜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
“師父,這是什么怪物?”
男人輕嘆一口氣,“清道夫聽說過嗎?”
桑楚愉搖搖頭,不太懂師父口中的清道夫到底指什么。
現(xiàn)在的場景看來是要指魚類的,可這玩意兒,吃人也不分好壞,也算是清道夫嗎?
“下口鲇呢?”
下口鲇......
這個還真聽說過。桑楚愉心想。
主要是起初聽一種魚類生存能力極強她很好奇,就趁師叔下山讓他帶了資料回來。
后來她才知道這種魚在我國生存能力極強的原因是沒什么天敵氣候也算適宜,也就失去了興趣。
當(dāng)時她還想,這種東西要是成了精估計會很難對付,還好建國之后不許成精......好吧,現(xiàn)在是沒成精,成倍增長倒是成了怪物,也足夠讓人吃不消了。
“這個徒兒知道的,只是這東西竟然是下口鲇成長而來的嗎?”
讓桑楚愉沒想到的是,師父竟然搖了搖頭。
“這玩意兒是下口鲇的老祖宗,名叫地疏。也算得上與清道夫這個名字同源了?!?p> “這種魚類起初只是一些風(fēng)水門人渡過來用作清理觀景魚池,沒想到近些年來山水格局大范圍變化,才使這東西成了造化?!?p> 那換句話說,這東西無論如何不就都是用來清潔的工具?
“那師父,我們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