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旬能上十天早朝
虞驍和虞明恪得知此事后,父子二人喜不自禁,坐上當皇上的美夢,當即想法設法返回虞國,那時的虞明芷好不容易壓下反對的聲音,正打算登基為帝。
但隨著虞驍和虞明恪回來,那群一開始就不同意的文人瞬間支棱起來,言稱哪有女子稱帝,此乃天意,應當尊虞驍為帝,虞明恪為太子。
即便虞驍懦弱無能、虞明恪蠢笨如豬。
甚至于她的娘親,也不支持她,一心想著她那薄情的丈夫和冷血的兒子,屢屢勸她尊她的父親為皇,并主動將兵符獻上。
多番制衡之下,虞明芷最后無奈選擇退步,同意虞驍稱帝,但她也留了一手,并未將兵權交上。
虞驍雖然登基為敵,但外界皆傳他這個皇帝空有名頭,卻無實權。為此,他決定將虞明芷長女虞月盈派去燕國和親,以此來獲得燕國支持,并彰顯自己的地位。
虞明芷聽聞此事,勃然大怒,再加上虞驍登基為帝不過三年,卻天災頻發(fā),虞驍整日只知花天酒地享樂,虞明恪天天想著奪得虞明芷手中的兵權,為養(yǎng)私兵甚至屢次貪污災銀,惹得民間怨聲載道。
各地百姓紛紛上書,虞明芷趁此機會廢掉虞驍,登基為帝。自她上任之后,勵精圖治、扭轉乾坤,匯賢才于朝堂、廣納諫言、順民心定政策、政令暢行無阻,重農桑、輕薄徭役,使得倉廩充實,民間市井、商貿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
同時,她高瞻遠矚,排除萬難,廢除諸多舊規(guī),允許女子自立門戶、經商行醫(yī)、從政,并在全國各地創(chuàng)辦女學,開創(chuàng)女子科舉為官的先河。
于是上天感念其功德,在虞明芷登基十年之際,天降祥瑞。
據記載,太清大陸三千六百一十二年,定乾十年,天際綻五彩祥光,金鳳攜瑞云翩然而至,繞皇城三匝,鳴聲清越,似頌太平。百姓齊聚街頭,伏地叩拜,皆言此乃虞皇昭明德政感天,天賜祥瑞,庇佑江山永固。
定乾二十年,虞明芷欲立其長女虞月盈為皇太女,遭群臣反對。有儒生上書,直言她先前創(chuàng)辦女學,允許女子入朝為官已然是冒天下之大不諱,若仍要一意孤行,必遭天譴。
雖有支持者,但總歸勢單力薄。
定乾二十二年,虞皇虞明芷立其長子虞月川為太子,可就在祭告天地宗廟的前一日,天色沉郁,厚重的烏云洶涌澎湃,在太廟上空翻卷涌動,久久不散,直至夜半時刻,一聲驚雷,似天崩地裂般轟然炸響,殺那間,火光沖天,太廟被熊熊烈火吞噬。
這場突如其來的驚雷,在原本看似平靜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層浪,民間皆傳言是因太子行為不端,才遭此天譴,希望陛下順應天啟民意,廢除太子。
事發(fā)后,虞皇定乾召長公主虞月盈進宮徹夜長談,后下旨令虞月盈修繕太廟。
定乾二十四年,虞月川與虞月熙合謀造反,被長公主虞月盈搶先一步洞察,斬虞月川于承天門前、流放虞月熙于慶南縣。
定乾三十年,虞皇虞明芷立虞月盈為太女,按慣例大赦天下,時任丞相的范徘上書,請求赦免虞月熙。
太女殿下仁慈寬厚,說服虞皇定乾,同意虞月熙回京。
可惜,他福薄,還未等到那一特赦旨意,就先死在慶南,連帶著他的妻兒皆喪于山匪之手,尸骨無存。
得知此噩耗,時任太女的虞月盈大怒,命她的心腹蔣成蘊率兵,剿滅山匪,為虞月熙復仇。
蔣成蘊為人足智多謀,她親自帶一小隊人馬,悄然潛入山匪居所,不費一兵一卒控制整個萊南山。
捷報傳回皇都,虞皇定乾大喜,提拔蔣成蘊為大將軍。
丞相范徘因著年事已高,加上虞月熙之死,竟是生出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慨,主動提出辭職,雖得虞明芷和虞月盈百般挽留而未改其意,后歸鄉(xiāng)半年而卒。
定乾三十二年,虞明芷下令,所有公主年滿五歲,即入朝旁聽,若為太女,三歲入朝。
定乾三十八年,虞明芷走完她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一生,駕崩于未央宮,葬于皇陵。
同年,因著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女虞月盈登基為帝,年號泰寧。
而那公主五歲入朝的規(guī)矩也就此傳了下來,直到現(xiàn)在,年初剛過完五歲生日的沈清歡,也不得不日日早起上早朝,天天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那有那么夸張?!?p> 瓜瓜掰著手指頭數著:【我國實行“旬休”制度,每十日休一天,而且早朝也不是天天都要上,如果沒有大事,每旬也就是上三天或四天早朝。上早朝的話,會起來的早一些,五點半左右起床,六點多收拾好,七點開始早朝,一般到九點早朝散會,宿主還可以玩一會呢。】
【從九點半到十一點半,和瑤瑤她們聽太傅講課,學習經史子集。十二點時,一般虞皇會來上書房陪你們一起吃個午飯。一點到兩點再午睡一會,下午兩點半到四點再學一個小時騎射武藝,宿主就可以出來玩了?!?p> 瓜瓜認認真真給沈清歡分析:【如果天氣過寒過熱或者下雨,虞皇大大還會取消早朝和下午的學習。沒有早朝,宿主只需要八點起來,早上去學習一會就好。】
沈清歡無奈嘆了口氣,抬起頭,眼中滿是疲憊與心累:【你也說了,這是不忙的時候,要是忙的時候,一旬能上十天早朝!】
說著說著,沈清歡直接跳起來,這一起身太急,馬車行駛顛簸,她一個不穩(wěn),竟差點摔倒,手忙腳亂扶住車壁,還不忘吐槽:【你忘記年初那段時間,燕國剛投降,一大堆的事情處理,天天上早朝,天天聽著朝堂上的那群人吵來吵去,一個問題,能吵三天?!?p> 她滿臉嫌棄:【還自詡是我朝國家棟梁、讀書之人,上個月初三的早朝,那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兩人就個燕國來使居所爭得面紅耳赤,差點就要擼起袖子大打出手,什么體統(tǒng)都不顧了,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安之若素、泰然自若、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