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她要搞事
傅寬一五一十將事情說明后,說出了判斷的結(jié)果。
“胡氏涉嫌以毛駝散殺害白氏和安丞相,其罪當(dāng)誅,麗妃娘娘涉嫌購買毛駝散禁物理應(yīng)受罰?!?p> 麗妃怒道:“傅寬你指責(zé)本宮和本宮的家人,可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那便是誣陷!”
蕭容淵漫不經(jīng)心:“正如麗妃所說,證據(jù)何在?”
傅寬猶豫一下,便立刻將證據(jù)呈上,繼續(xù)道:“證人的話胡氏身邊的楊嬤嬤已死,且死前攬下罪行,但麗妃身邊的趙公公應(yīng)該清楚此事,還需臣審問一翻?!?p> 麗妃冷笑:“既然還要審問,那就是證據(jù)不足,傅寬你如此誣陷本宮居心何在?”
麗妃立刻跪在蕭容淵面前,恰到好處露出了自己臉上的傷痕,更顯得楚楚可憐。
“皇上,你要替妾身做主??!”
蕭容淵看完呈上的證據(jù),直接扔到了麗妃娘娘面前,“將趙公公押入大牢審問?!?p> “微臣遵命!”傅寬行禮后立刻命人拿下趙公公。
趙公公尖喊叫:“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麗妃打開呈上的證據(jù),樁樁件件都是她做的事,而且證人證詞都寫得明白。
并非只是這兩個證人。
麗妃平日威嚴(yán)褪去,血色盡失。
她跪爬在蕭容淵腳下,磕頭:“皇上饒命,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只是想討皇上開心做出了如此禁忌之事,無心之過,還望皇上恕罪!”
蕭容淵垂著頭,俯視著麗妃,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朕也想救愛妃的命,只可惜朕是天子,即便是愛妃犯法也應(yīng)以庶民同罪,否責(zé)天子之威何在?”
語氣溫柔,卻刀刀致命。
“來人,將麗妃壓入大牢,不日審判!”
麗妃狼狽地跪坐在地上失了心神,完了,全完了……
蕭容淵揮了揮手,麗妃便被帶了下去。
蕭容淵看向傅寬,勾唇:“愛卿,此事辦得極好,可想要什么賞賜?”
這笑容讓傅寬跪在地上,毛骨悚然。
完了,觸犯到皇上的逆鱗!
傅寬趕緊坦白:“啟稟皇上,此證據(jù)并非微臣所查清,微臣只是核實(shí)了證據(jù)的真假,是一名叫鬼魅將證據(jù)呈現(xiàn)在微臣面前!”
“鬼魅?朕聽說上次張國良刺殺也是此人所為,你未將其歸案,此人還助你破案?呵呵……”
這一聲笑讓傅寬的心都跳到嗓眼:“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他哪里知道這個鬼魅為何會如此?
只是此事好像都牽涉到一人。
傅寬下意識的便看向安云昭。
安云昭垂眸站在那里,毫無存在感。
蕭容淵也順著傅寬的視線落在安云昭身上。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安云昭。
這矚目的視線讓安云昭想隱,也隱不了,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跪拜在地上。
她是看出來了,蕭容淵,左一句愛妃,右一句愛卿,實(shí)則就是一個口蜜腹劍的薄情郎。
根本沒有心。
“草民有罪。”
蕭容淵嘴角弧度加深,饒有興致的看著安云昭:“何罪之有?”
安云昭道:“草民在歸府的途中,曾經(jīng)救過鬼魅,鬼魅聽說過草民的故事,曾有說過要為草民打抱不平,此事雖然非草民所為但也是因草民而起,還請皇上恕罪?!?p> 鬼魅這個身份,她得捂住,這樣也能更好的解釋這一系列的發(fā)生的緣由,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哦,那為何之前卻不說?”
“因?yàn)榇耸律婕暗絿鴰?,國師曾在歸來的途中救過草民,并且吩咐草民不可宣揚(yáng)?!?p> 謊話聽的人多了自然就成真的了。
這個鍋甩給國師總沒錯,國師不是說過會幫她的嗎?
有國師坐鎮(zhèn),這下總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份了。
蕭容淵:“……”
他原本是想深挖著安云昭的秘密,卻沒想到挖到自己身上。
蕭容淵第一次被人甩鍋,氣笑得無法辯駁,還只能接下這口鍋。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騙子!
“此事,案結(jié),傅愛卿依法處辦。”
“是!”傅寬微松一口氣,感激看向安云昭,同時也打消了對安云昭懷疑。
他就說嘛,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他一查案,那案子的證據(jù)就擺到他的面前?
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好事,都是有陷阱的。
雖說被鬼魅利用,但確實(shí)也幫他一個大忙。
情歸情,理歸理,他若是查到她的蹤跡還是會抓她!
依法?那胡氏便會死?
她可不能讓胡氏這么容易死去,畢竟胡氏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她正考慮得怎么說,安婉清跪在地上磕頭求情。
“還請皇上寬恕母親,母親其實(shí)是被姨母所迫,真正害死白氏的人是姨母,并非我母親,母親都是被逼的?!?p> 麗妃又被抬了上來召見。
麗妃看到安婉清跪在地上,以為是安婉清為了救自己朝皇上求情才給她一次機(jī)會。
她正打算感激,安婉清卻拉著麗妃的手道:“姨母,此事并非母親所為是你逼迫母親的對嗎?”
此話如同冷水澆滅了麗妃剛剛?cè)计鸬南M?p> 安婉清在麗妃耳邊低聲哀求:“母親不能有罪,更不能被父親所休,否責(zé)我肚子里的孩子無法成為嫡子,姨母求你幫幫我?!?p> 麗妃瞪大雙眼,情緒復(fù)雜看著安婉清,最終蠕動嘴,認(rèn)下了罪。
“此事確實(shí)是我一手策劃,胡氏毫不知情。”
傅寬可不賣賬:“此事證據(jù)確鑿,不是認(rèn)罪不認(rèn)罪的問題?!?p> 蕭民安看著安婉清如此,不忍也開口求情:“父皇……”
他剛出聲觸及到蕭容淵犀利冰冷的眼神,又不敢開口了。
他對著蕭容淵有著天然的懼怕。
安云昭抓住時機(jī)開口:“草民懇請皇上饒了胡氏性命,此事關(guān)系到爹爹的聲譽(yù),爹爹從頭至尾都是受害者,倘若胡氏定罪無疑也是定爹爹的罪,相信我娘也斷然不想看到此事發(fā)生?!?p> “但胡氏確實(shí)有罪,不能就這般的輕饒,否則人人都效仿,鬧得家宅不寧,不是一件好事?!?p> 安婉清求情是幫胡氏,安云昭看似幫胡氏,表面卻是為安敬遠(yuǎn),傳到安敬遠(yuǎn)耳里,他對安云昭喜愛又增幾分。
蕭容淵道:“將胡氏貶于妾,關(guān)府上吃齋念佛贖罪,終身不得出府。”
“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云昭甚是滿意,胡氏已中毒。
余生的她只會生不如死的活著,還是那種缺男人就會死的活法。
芍藥所受屈辱,安云昭自然也得讓胡氏嘗盡自己親手釀制苦果。
安婉清不甘心也只能如此。
她跪在地上磕頭謝恩,卻當(dāng)眾暈倒。
“婉清!”蕭民安上前將安婉清擁抱在懷里大叫:“快!快宣太醫(yī)!”
安云昭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