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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妻求榮?踹渣男嫁新帝榮寵后宮

第9章 憋屈

  “胡鬧什么!”

  吳榷正頭疼,他今日隨去上朝,但趙行謹命大理寺徹查軍中貪污的消息,也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朵里,現(xiàn)下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雖說他如今手里已沒了兵權(quán),可從前有的時候,那可真沒少撈油水。

  手里不干凈嘛,當然是怕的。

  尤其他還得知,早朝時趙行謹甩出的那疊貪污之人的名單和罪證,都是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

  雖不曾點明他也參與其中,可只需要稍稍查一查,幾乎樁樁件件都能查到他頭上。

  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

  有了這樁煩心事,這會子吳榷根本都無暇顧及謝玖給他戴綠帽的事兒。

  所以見妹妹吳清嬋過來,他便是黑臉。

  “哥哥,她不守婦道,紅杏出墻,這樣的女人你還要留著她在身邊做什么?咱們吳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是侯府,休了她,什么樣的好姑娘,你娶不到?!”

  “給我閉嘴!”吳榷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若奸夫是旁人也就罷了,我自是不會輕縱了她,可那是皇上,是皇上啊,你要我死不成?”

  作為男人,吳榷心里豈能不憋屈。

  自己親手送上妻子,和妻子背著他,主動跟了別的男人,這是兩碼事。

  吳清嬋被吼了一嗓子,到底有些怕了,抿了抿嘴,氣勢弱下來,但依舊低聲憤憤道。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做出這與旁人之妻有染的事吧,也不怕遺臭萬年,被御史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住口!皇上命謝氏做二公主的蒙師,這才留她在宮中,何曾有旁的事!”吳榷面上陰沉。

  顯然這話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表情很是扭曲難看。

  偏吳清嬋只熱著腦子,一心恨著謝玖這個給她吳家蒙羞的女人,根本不曾仔細關(guān)注自家哥哥的狀態(tài),聽得吳榷這話,當即就反駁。

  “這都是遮羞的借口罷了,哥哥你豈能也自己騙自己!那謝氏就是紅杏出墻,不要臉皮子,上了旁人的床榻,咱們豈能忍她!”

  一番話,猶如在吳榷的傷口上狠狠撒了把鹽,吳榷終于是忍不住,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書桌。

  “夠了,你以為我是傻子不成,我就這般軟弱無能,膽小怯懦,只會忍氣吞聲?我是為了活命啊,為了你,為了侯府能活下去!”

  “當年我領(lǐng)兵投降,多少人戳著我的脊梁骨罵,可我真就是貪生怕死嗎?我怕的是這侯府百年基業(yè)就此毀于一旦,我怕我們都死光了,這侯府就剩你一個女子,孤苦無依,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p>  吳榷大聲指責,似乎將一切責任又推到了妹妹頭上。

  “哥哥...”吳清嬋愣住。

  但吳榷并未停下。

  “皇上正在查貪污軍餉的事情,若是查到我們頭上來,那就是一個死字!”

  “我正是縮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躲不過去啊,現(xiàn)在你讓我休了謝氏,明晃晃告訴外人,皇上和謝氏有染,那不是打皇上的臉嗎?你是嫌你死的不夠快嗎?!”

  “是要把我的心血,全都白費掉嗎?!”

  這番話,幾乎是吳榷聲嘶力竭的吼出來的,猙獰的面目讓吳清嬋嚇得不由后退幾步。

  她何曾見過素來溫和的兄長這幅可怖模樣。

  而這一席話也算是罵醒了她。

  確實,現(xiàn)在就算被打碎了牙齒那也得和血吞。

  哪怕是謝玖給吳家戴了綠帽子,他們也只能忍著。

  甚至還得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來,同沐皇恩嘛。

  “我錯了,哥哥?!眳乔鍕燃t著眼,捏著手帕,“我不知哥哥都是為了我和吳家,不知道哥哥竟獨自承受了這么多,是我不懂事了。”

  她哭著道歉,吳榷的火氣也在方才的嘶吼中發(fā)泄的差不多了,這會子冷靜下來,到底也舍不得親妹子。

  “好了,哥哥不怪你,你也是為著哥哥著想,但此事你往后就不要再管再提?!眳侨栋参康搅?,末了才又問,“你方才是拿了什么東西來要給我瞧?”

  提起這個,吳清嬋便將自己偷偷給宮里的謝玖送東西的事兒,講了一遍。

  少不得被吳榷訓斥,太冒險,但吳榷還是想知道,謝玖到底又命人還回來什么。

  吳清嬋都沒勸住。

  好嘛,親自拿過來一瞧,臉都綠了。

  無他,謝玖在信紙上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吳清嬋良禽擇木而棲,千萬要擦亮眼睛挑婆家,別和她一樣嫁了個人渣。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和她一樣‘好運’,能有機會再另擇良人。

  那只喜鵲登枝步搖,送給吳清嬋,就是提醒她的意思。

  不過以上是吳清嬋看了一半,所知道的內(nèi)容,她氣沖沖過來,都沒顧得上看完,所以這會子忍著氣,看完了全部內(nèi)容的吳榷,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消息。

  當即怒目呵斥,“你還沒同那個周志青斷了往來?!”

  “我...”吳清嬋大驚。

  立馬抓過信紙,幾眼匆匆看完,便白了臉,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這個叫周志青的,是個清貧學子。

  但才學不錯,高中后得以進入翰林院為官,去年同剛及笄的吳清嬋意外相識,兩人互生了情意。

  但奈何周志青出身低微,哪怕吳家如今已經(jīng)敗落,但吳榷仍自視甚高,很瞧不起此人,強令吳清嬋再不許與之來往。

  當年為此事,吳清嬋還狠狠哭了一場,鬧了幾日絕食,不過最終還是沒能扛住,屈服在了兄長的威壓下。

  吳榷只當此事過去了,殊不知今年年初,兩人又在集市上遇見,重新悄悄走到了一起。

  此事還是晴芳無意發(fā)現(xiàn)后,告訴謝玖的。

  謝玖自己是盲婚啞嫁,頗覺遺憾,想著能為吳清嬋這個小姑子撐把傘,所以就瞞了下來,沒告訴吳榷,只讓人盯著些,別叫吳清嬋做出出格之事。

  現(xiàn)在吳榷從謝玖的信上得知兩人還有往來,真是氣的肝兒疼。

  “從今日起,你不許再踏出侯府半步,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你若是再悄悄與這個周志青來往,我就打斷你的腿!”

  “哥哥,他真的是個好人!”吳清嬋急了,“如今侯府這般光景,人人避之不及,可他卻從不嫌我,仍舊對我一片真心,愿意娶我,哥哥你為何就不...”

  啪——

  吳清嬋還沒說完,一個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被打蒙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榷,可吳榷這時候也是在氣頭上,只抬手指著門外,厲聲道。

  “你一個閨閣女子,說出這些話來,還知不知道羞恥?現(xiàn)在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

  從小到大,吳清嬋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也氣,哭著就跑了。

  吳榷心中仍舊憋悶,一把抓起那支喜鵲登枝步搖,正要砸了,又突然想起,這東西是內(nèi)造的,當是趙行謹賞給謝玖的,那就算是御賜之物。

  故意損毀御賜之物,是大罪。

  一股惱恨又無力且不敢反抗的憋屈感從心頭升起,讓吳榷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可就算是扇自個兒,這會兒他也不敢砸了這步搖了。

  生怕被人拿了把柄。

  于是手緊了又緊,終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陳順,把東西收好。”

  威遠侯府里被鬧得雞飛狗跳,謝玖作為‘罪魁禍首’,在宮里頭卻自在的很。

  殊不知因她而起的事,可不止威遠侯府里這一遭。

  延慶宮里,莊妃也正氣的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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