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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妻求榮?踹渣男嫁新帝榮寵后宮

第12章 受不了一點

  “侯爺這是什么話呢,倒像是奴婢不能回來似的?!贝喝菝媛恫唤猓玖缩久?,故意道,“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侯爺八抬大轎,親迎夫人過的門,便是夫人沒有吩咐,奴婢也進得這侯府的大門。”

  八抬大轎四個字,顯然一下刺激到了吳榷的神經(jīng)。

  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提醒著他,頭上正冒綠光呢。

  一想到如今謝玖在宮里,于趙行謹(jǐn)?shù)拇查缴贤褶D(zhuǎn)承歡,定然是百般柔婉,千般嬌媚,不同于往日在他面前的冷淡疏離,吳榷心里的屈辱頓時翻涌而起,連帶著憤恨一同燃起,登時眸中似要噴火。

  盡管原本他所希望的,就是讓謝玖去侍奉趙行謹(jǐn)。

  可在他看來,他能給謝玖服下合歡散,送謝玖入宮去獻媚承歡,但謝玖卻不能背著他,主動去。

  在吳榷心里,這是背叛,是對他夫權(quán)的違逆,也讓他臉面全無。

  這份屈辱,讓他一時理智全無,忍不住破口大罵。

  “賤婢!休要提什么明媒正娶之事,謝氏不守婦道,荒淫無恥,水性楊花,做下這種種有違女德之事來,合該剝皮抽筋,沉河溺斃!”

  “謝氏呢,她為何不敢回來見本侯!”

  吳榷目眥欲裂,額角青筋暴起,端的是面目猙獰。

  春容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心里到底還是跳了跳,但想起來時謝玖的囑咐,便也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毫不客氣的對了上去。

  “侯爺慎言!”

  “夫人得皇上親口贊譽,端莊淑睿,知書達理,才德兼?zhèn)洌虼瞬诺萌喂髅蓭?,難道皇上會識人不清,有眼無珠?侯爺毫無憑據(jù)便如此辱罵夫人,究竟是泄私憤,還是對皇上的話,心存悖逆?!”

  這大帽子猛地扣下來,一時噎得吳榷不知如何反駁,臉上青白變換,發(fā)不出聲來。

  而瞧他這幅氣急卻不敢反駁的扭曲面孔,春容心里只覺得一陣暢快。

  旋即欠了欠身,“奴婢奉夫人的命,回來取字帖而已,還要盡快回宮復(fù)命,就此告退?!?p>  末了又指一指桌上放著的食盒,“這點心是承明宮小廚房的,夫人嘗著味道不錯,特意讓奴婢帶回來給侯爺嘗嘗,若是夫人知曉侯爺今日這番話,怕要傷心,侯爺還是莫要再胡言亂語?!?p>  語罷,繞過吳榷欲要離開。

  而承明宮三個字,此時卻像一柄利刃,再度狠狠扎進了吳榷的痛處。

  血氣涌上,吳榷眼底迸出濃烈的陰狠來,轉(zhuǎn)身便快步朝春容追過去。

  “你這個賤婢,何時輪到你教訓(xùn)本候,今日本候非撕了你的皮不可!”

  “來人,給我將這個賤婢摁住了打!”

  怒火中燒,吳榷此刻只想在春容身上撒氣。

  謝玖他動不得,一個丫鬟還動不得么?

  可當(dāng)管家?guī)е艘粨矶蠒r,春容當(dāng)即一聲厲喝。

  “我看誰敢!皇上命夫人教導(dǎo)公主,夫人才命我回府取字帖,你們敢碰我,就是對夫人不滿,就是對皇上不滿!”

  “你休要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給我打!”吳榷氣的跳腳,怒喝不止。

  春容也不懼他,柳眉倒豎。

  “我今日我不能全須全尾的回宮復(fù)命,明日上頭怪罪下來,侯爺可掂量掂量,如今能否擔(dān)的起!”

  吳榷被懟的心口生疼。

  他何曾被一個丫鬟這樣懟過,尤其春容還是謝玖的丫鬟!

  但春容這番話又確實震懾住了他。

  猶如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強行將理智灌回他腦子里。

  是啊,如今的他豈敢得罪宮中?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捏的指節(jié)泛白,卻也是再不敢動手。

  良久,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還不快滾!”

  “奴婢,告退?!贝喝莨雌鸫浇牵妨饲飞?,沒忘記提醒,“侯爺,點心記得吃啊,這可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夫人在宮里,惦念著侯爺呢。”

  丟下這幾句,春容不急不緩,從容離去。

  吳榷看著桌上的點心,一口氣沒上來,險些厥過去。

  捂著心口緩了緩,而后便一把將桌子都給掀了,東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春容聽著身后的動靜,別提多解氣。

  快馬加鞭,立即就趕回宮里去了。

  而她高高興興回來復(fù)命的時候,謝玖還同趙行謹(jǐn)坐在棋盤前呢。

  “喲,竟好端端的回來了,倒是個伶俐的丫頭。”

  趙行謹(jǐn)瞥了眼進來復(fù)命的春容,打趣般笑了一句。

  春容不敢馬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起來吧。”趙行謹(jǐn)隨口道,又問,“威遠侯近況如何?。俊?p>  他這么問,春容悄悄看了眼謝玖,得到眼神回應(yīng)后,才恭敬答道。

  “侯爺想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吧,氣性大了些呢,夫人命奴婢帶回去的點心,侯爺都一口沒嘗?!?p>  “嘖,食不下咽?”趙行謹(jǐn)戲謔道。

  謝玖隨手落下一枚棋子,“氣性大是肝火旺,食不下咽是脾胃不合,吃些清火消食的丸子也就好了。”

  說到這里,謝玖抬眸看向趙行謹(jǐn),面上似有笑意。

  “妾身斗膽,可否向皇上討一味太醫(yī)院的丸藥?好歹為人妻,理當(dāng)照料丈夫的身子呢。”

  “你倒是賢惠。”趙行謹(jǐn)似是調(diào)侃,“在朕身邊,還惦念著旁人?!?p>  謝玖不怕他,面上帶著幾分促狹玩笑之意,“他好歹是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將妾身娶過門的吶,若不知曉也就罷了,如今曉得,妾身怎好置之不理?”

  邊說,手指輕點了點棋盤,像撒嬌討賞似的,抿了抿唇。

  “妾身可都陪皇上下了這么久的棋了,皇上也不肯賞妾身這么個小小恩典么?”

  這嬌氣模樣,實在恰到好處,與平素的溫婉大方形成適當(dāng)?shù)姆床?,讓趙行謹(jǐn)覺得有趣又受用。

  唇角微微勾起,旋即大手一揮。

  “楊止安,賞!”

  “妾身,謝皇上隆恩?!敝x玖起身,眉眼含笑,腰肢軟軟,行了個禮。

  于是半個時辰后,威遠侯府內(nèi),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吳榷,又再度爆炸了。

  這回是真炸,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還沒走呢,他就直接暈了過去。

  急火攻心。

  可哪兒敢對外這么說呢,管家只趕緊說吳榷本就病了,這會兒是身體不適,又勞累了一日,沒撐住,忙不迭送走了宮里的人。

  許是送東西的小太監(jiān)嘴不嚴(yán)吧,沒多久,京城里威遠侯病倒的消息又是傳遍了。

  真病還是假病,大家心里都清楚。

  面兒上不顯,背地里卻不知多少人看笑話。

  吳榷躺在榻上,看著那盒清火的藥丸子,肝火燒的更旺了。

  當(dāng)即命管家又替他告了幾日病假。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這時候去上朝,會被多少人冷嘲熱諷。

  他如今實在是受不了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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