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樣了!”李文淵站在床邊,臉色依然十分的慘白,體內(nèi)空蕩蕩的,財力已經(jīng)消耗一空,丹田中金色的種子也仿佛閹了一般,不像開始那樣的生機勃勃,仿佛隨時要發(fā)芽一般,
坐在床上的一位胡子都已經(jīng)有些花白的老者,抬起搭在雷叔脈搏上的手,皺著眉在自己的胡子上捋了捋,沉寧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先為他針灸一下,人就可以醒了,再開一副藥給他煎服,人基本就沒事了,不過他雙手都受了傷,右手還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但是左臂琵琶骨被打斷了,可能,這條手臂以后就廢了!”
李文淵咬著牙,強顏歡笑對大夫拱手說道:“大夫,那么就麻煩你了!”
經(jīng)過一早上的治療,雷叔也醒了過來,李文淵付出二十多兩診金后,青兒馬上就去煎藥了,李文淵坐在雷叔的床邊,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雷叔先開口了,“少爺,老奴沒用,讓少爺……受到如此侮辱,老奴,老奴……!”話正說著,雷叔已經(jīng)泣不成聲,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快不要這樣說,如果沒有雷叔,李文淵早就死了,被人打的時候,更多虧了雷叔你的保護,否則后果不知道會怎樣呢!”
雷叔還想說些什么,李文淵揮手止住了他,“雷叔,這一切都不怪你,如果又錯,那都是我李文淵的錯,是我太年輕,考慮問題不全面,才會連累雷叔,是我李文淵對不起雷叔!”
“少爺快不要這樣說,這都是那些人眼紅少爺做出的香皂賺錢,這是飛來橫禍!”雷叔趕快說道,李文淵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好了,雷叔,我們現(xiàn)在不要管是誰的錯了,你現(xiàn)在好好的養(yǎng)病,等你的傷好了,家里的好多事情還要仰仗你呢!”
李文淵看出雷叔有些鉆牛角尖了,開始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用的人,連自己的少爺都保護不了。李文淵穿越后知道,在這個類似中國古代的世界,“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思想非常的普遍,這次的事情明顯讓雷叔內(nèi)心很受傷,所以趕快開口安慰道。
等青兒煎好藥,雷叔喝了藥之后,沉沉的睡過去,李文淵和青兒退出了房間,李文淵看著院子中的一切,僅僅一天的時間,一切都變了。李文淵一時間覺得心中非常的苦悶,感覺非常的壓抑,有一種想出去走走的想法,對青兒囑咐了一聲,看著青兒擔心的表情,李文淵笑了一下“沒事的,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
走出院子,李文淵心中思緒萬千,走到以往的那條熱鬧的街道,原本熱情叫賣的人看到他之后,都對著他指指點點,人們的眼神中透漏出的,都是厭惡嫌棄的神情。
李文淵不由得生出一種無趣的感覺,走著走著,李文淵來到了柳州太守府門前,目光看了一眼太守府的門口,但就是這一眼,讓李文淵剛剛邁出的腳步不禁收了回去,轉(zhuǎn)身離開的這里,匆忙向著家中趕去。
剛剛李文淵看到太守府的大門打開,三個人正有說有笑的向著向著大門口走來,其中一人李文淵雖然不認識,但是他身上穿的那件官服,李文淵卻認識,正是大楚帝國太守的官服。而和太守說說笑笑的兩人李文淵卻認識,正是萬寶商號的文三爺和那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宋老板。
現(xiàn)在這三個人走在一起,而自己得罪文三爺,接著自己遇到的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絕對是對方有關(guān)系,那么現(xiàn)在文三爺和宋老板出現(xiàn)在太守府,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guān),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在李文彥的心中誕生。
李文淵迫不及待的跑回家,現(xiàn)在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否則對方出招后,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
現(xiàn)在柳州城中在對方有意識的輿論引導下,李文淵已經(jīng)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己的香皂也沒有人買了,自己到是想找到一個突破口,但是想要四兩撥千斤,首先你的力量得有四兩啊。
李文淵現(xiàn)在的局面可以說十死無生,幾乎沒有任何的有利條件可以利用,自己竟然陷入了一種真正孤立無援的境地,被對方全方位的碾壓。
李文淵覺得身上發(fā)寒,第一次認清了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這不是自己以前的世界了,沒有嚴禁的法律,決定一切的只是力量而已!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李文淵和青兒將飯菜端到雷叔的房間中,“我們不能再呆在柳州城了,要趕快離開這里!”李文淵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雷叔和青兒呆了一下,青兒臉上表情有些傷心,雷叔則是一臉的凝重,“少爺,你知道什么了?”
“我今天看到文三爺和太守在一起,可能會對我們動手,而且繼續(xù)呆在柳州城,對我們反而不利,我們的香皂現(xiàn)在根本賣不出去?!崩钗臏Y邊說著,手上絲毫沒有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
雷叔一聽到李文淵的話,立刻說道:“那咋們就要盡快了,越早離開越好!”
青兒看了雷叔一眼,“雷叔,你的身體還沒好,現(xiàn)在走,你的傷勢吃不消??!”
“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沒事的,而且再不走我們可能會沒命的!”雷叔表情沉重的說道。
青兒還想說什么,這時李文淵已經(jīng)放下碗筷,“我吃好了,雷叔,青兒你們慢吃,咱們走的事情不急于一時,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安排一下,今天雷叔好好休息就是了,青兒將家里的細軟收拾一下,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李文淵說完,立刻離開了房間,天已經(jīng)快黑了,青兒有些擔心的看著李文淵再次踏出院子,雷叔則看著李文淵的背影,眼睛有些濕潤了,在李文淵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李文員父親的影子和他重合在了一起,想當年還在軍隊的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的書生,就被他身上的責任和擔當折服了,之后數(shù)年一直跟在其身邊鞍前馬后,任勞任怨。
“老爺……!”看著李文淵的背影,雷叔的目光有些失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