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月酒僅僅是看了兩人一眼,他們便是感覺如同一座山岳壓在身上一般!尤成諾敢肯定,剛才的那一瞬間,那老者絕對沒有使用任何的力量,僅僅是一種來自靈魂上的壓制,那是真正的強者!站在頂端的恐怖力量,讓尤成諾和康悅文可能的恐懼。
“二位……你們犯大錯了?!睖貏e雁第一個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不該來。”
“不光是害了自己,還害了我們?!蔽鏖T無雙緊隨其后,看著兩人,雖然實力不如他們,但西門無雙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原本他們回來,就要面臨懲罰了,結(jié)果還被這兩人跟蹤,闖下了這般禍?zhǔn)隆?p> “別說了,還是怪我們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怪不得別人?!蹦饺蒎\一揮手,讓他們住口?!爸皇俏蚁胫?,二位為什么要跟蹤我們?!?p> “慕容,慕容錦,我們也只是一時好奇,誰知道來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康悅文說道一般,是真的說不下去了。慕容錦倒是也沒有逼他們,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他們的心思,懶得去拆穿了。
“罷了,先休息吧,你們暫且在這里住下來,事情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嚴(yán)重。這里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閻羅鬼殿。”
翌日一早,慕容錦等人就被叫醒,來到了后院之中。康悅文和尤成諾有些擔(dān)心無助,至少是一路跟隨著他們來到了后院。這時候,已經(jīng)有著一名女子在后院等著他們了??吹竭@女子的第一時間,康悅文便是驚艷,若不是之前已經(jīng)見過了雪兒那般的美貌,恐怕還要再次愣住在這里。
只是……尤成諾和康悅文都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這女子看上去,未免太過冷冽了,遠不止所謂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像是一座冰山,甚至是這冰山之上,還有著無數(shù)寒意朝外泄露,凍人骨髓。
“怡香姐……我們來了?!?p> 柳怡香緩緩的將頭轉(zhuǎn)過來,看向慕容錦的時候仍舊是不帶任何一絲的色彩。
“當(dāng)年我對師傅說,我來教導(dǎo)你,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你還是這幅德行。定乾坤五重,你也有臉回來?”
慕容錦羞愧的低下了頭,實在是無力反駁。愧疚的看了怡香一眼,她果然沒有絲毫的失望或是氣惱,對她而言,自己的實力強弱,不過是可以到公子面前炫耀的資本而已,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
“悅文,這女子的實力……”尤成諾低聲耳語了一句,然而語氣已經(jīng)極盡震撼,這女子的容貌看上去并不比他們大多少,可實力卻是讓他們根本看不透!還是那句話,兩人的心中不斷的自問著,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的少年天才,絕世高手?
“算了,不用多說什么了,這三日你們好好修煉吧,三日之后,迎接師傅出關(guān)?!?p> 慕容錦渾身一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公子……要出關(guān)了?”
“怎么,你不開心?”柳怡香的目光一寒,聽到任何關(guān)于她師傅的壞話,柳怡香絕對是第一個跳出來的!
“不不不!沒有,我只是有些驚訝。公子終于要出關(guān)了,太好了?!?p> 慕容錦尷尬的笑了笑,柳怡香卻已經(jīng)離開了,留下了慕容錦等人在原地?zé)o奈著。蘭臨淵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錦哥,我們怎么辦?只有三天的時間?!?p> “還能怎么辦,加緊練習(xí)啊?!蹦饺蒎\無奈的說了一句,旋即便是率先走向了前方的練武之地?;剡^頭看了一眼尤成諾,說道:“尤兄既然已經(jīng)跟來了,總不能讓你白來一趟,跟我練練吧……”
尤成諾嘴角一抽,奈何人在屋檐下,只好是無奈的走上前去。西門無雙也是率先走到了康悅文的身邊,說道:“還請康兄多多指教?!?p> 同尤成諾一樣,康悅文也是百般無奈,卻也只好隨著西門無雙走了下去。剩下的蘭臨淵和溫別雁對視了一眼,只好是跟著下了場。
臨到中午的飯點之時,他們方才停下了,素清來叫他們前去用餐,這才離開了練武場。慕容錦一路上都在和兩人說著吃飯的規(guī)矩。
“切記,決不可抬頭隨便張望!吃完自己的飯就好,明白了嗎?”
兩人連連點頭。在這里呆了半天多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足夠見識到了這家人的可怕,就算是讓他們抬起頭吃飯,他們都有些不敢了。
幾人進入飯廳之后,所有人都已經(jīng)入座了,他們也注意到了,飯桌上又多出了一名絕世美貌的女子,看上去甚至是不弱于雪兒的容貌,更多出了一絲活潑的氣質(zhì)和女人獨有的風(fēng)韻,兩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小錦的朋友?”那女子問道。
“嗯,是我在武道院的同學(xué),夫人?!?p> “都說了別叫我夫人,聽上去那么老……”那女子有些不開心,佯怒了一句,旋即說道,“跟雪兒他們一樣,叫我瑤兒姐姐吧?!?p> “好……好的。瑤兒姐姐。”
“哈哈哈……快坐下,菜都要涼了?!敝澳抢险呓兄娙俗搅孙堊郎稀_@家人似乎并沒有什么主仆之分,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吃飯,卻有著一絲別樣的味道。
“小錦,那武道院怎么樣?好玩嗎?”
月瑤兒滿臉興奮的問著慕容錦,絲毫沒有一家主人的氣勢,反倒像是和他們同齡的女子一般。慕容錦連忙咽下口中的飯菜,說道:“嗯……還行吧,教官都挺厲害的?!?p> “哦……那你們教官是什么實力???最厲害的人是誰?”
“我們教官是亂心境界一重的實力,武道院里最強的是……是院長吧,聽說叫做華曉,五十多歲了,亂心境界中階。”
“哦……”瑤兒百無聊賴的說了一句,聽上去似乎沒有了多大的興趣,不過過了一小會兒又是問道:“那你們這些學(xué)生最厲害的是誰啊?”
聽到這句話,尤成諾險些沒有嗆到,多虧了慕容秀連忙在旁邊護犢子的說道:“當(dāng)然是哥哥了,瑤兒姐姐,哥哥在武道院里面可厲害了,打遍天下無敵手呢……”
瑤兒一笑,點點頭。其余人也是有些好笑的看著慕容錦。不過慕容錦聽著卻有些分外的不是滋味,定乾坤五重,也能被人說成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不錯,總算是沒有落你家公子的威風(fēng)?!爆巸盒χf了一句,“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呵呵呵……”
“瑤兒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好意思啊……”
“不過,你們武道院的水平的確是低了一些?!痹卢巸簱u了搖頭,華晟軒搞出來的東西,果然上不了什么臺面啊,就這樣的地方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能有什么大作為?都是一群象牙塔里面的乖乖孩子罷了。
“瑤兒姐姐,我聽說下一學(xué)期我們還有歷練的任務(wù)呢,好像是要去堯光山歷練?是吧,哥哥?!?p> “嗯,好像是有這回事?!?p> 堯光山?幾人的眉頭一皺,若是這幾個孩子不提,他們都要忘記了這回事了,堯光山,可是還有好幾個老朋友他們沒有去解決呢。月瑤兒望著南方的那座山峰,有些好奇的目光久久不息。
“對了……小錦?!?p> “嗯?!蹦饺蒎\放下碗,正襟危坐的聽著月瑤兒說話。
“下學(xué)期,我和你家公子也是武道院吧?!?p> “噗噗噗噗……”接連四道噴飯的聲音響起,分別是來自蘭臨淵三人和慕容秀!早知道夫人愛玩的天性,說出這話也算不得多驚世駭俗!可是……可是要帶上公子?!
讓公子去天月武道院?讓一個人類最強,大陸第一去武道院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什么?他們一瞬間只感覺自己的背后發(fā)涼,公子很疼愛瑤兒姐姐,說不定真的會答應(yīng)她的要求也不一定!不行,這樣的想法,絕對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不不不……瑤兒姐姐,你不知道,天月武道院無聊的很,什么玩兒的都沒有,都是些世家公子哥去的地方,一天到晚就知道爭風(fēng)吃醋,正事辦不了幾件!你看,這位康悅文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公子哥,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慕容錦連忙給康悅文使眼色,康悅文也明白了慕容錦的意思,點點頭,將慕容錦的意思夸大其詞的說了一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月瑤兒反倒是更加感興趣了一般。
“爭風(fēng)吃醋?”月瑤兒雙眼明眸一亮!“那可就有意思了,不如把雪兒他們幾個也帶過去,然而我們幾個晚上和你們公子睡一起!他一定少不了很多麻煩!”
雪兒等人低下了頭,面飛紅云不敢看月瑤兒,素清也是一樣的表情,唯獨柳怡香,似乎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點點頭,說道:“瑤兒姐這辦法,似乎有些意思?!?p> “對吧,怡香你也這么覺得?!?p> 慕容錦連連揮手,心中算是徹底怕了自己這夫人了,那將是一副什么樣的場面,這天月武道院……不!一旦夫人她們幾人露臉,只怕這大陸都不得安生了……
一頓飯吃的是心驚肉跳,慕容錦已經(jīng)忘了自己到底是如何走下飯桌,離開飯廳的,和他一樣的還有身旁的幾人。然而康悅文他們卻是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們要去天月武道院,也未嘗不可啊,何況有這些美人在,養(yǎng)養(yǎng)眼也是好的。
慕容錦不得不去教育他們一番,雖然不能明說在家公子的身份,但必須要告訴他們的是,他們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十分的危險!輕則天月武道院不得安寧,重則這個大陸會再次動蕩!慕容錦神色無比嚴(yán)峻,內(nèi)心卻是淚流不止,只希望瑤兒姐姐是說笑的,不然的話,恐怕他未來的日子就真的不好過了。
康悅文和尤成諾在這里住著倒也不覺得有多危險,只是聽從慕容錦的安排,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走動,每日都有這么多的絕世美人養(yǎng)眼,倒是不覺得無聊。有時候還能和她們攀談一兩句話,頓時讓他們心花怒放,即使是醉心于武學(xué)的尤成諾,此刻也是不能免俗了。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這一天的一大早,兩人起來的時候,便是發(fā)現(xiàn)慕容錦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連忙走到了院長,卻是看見幾乎所有人,包括那名叫做月酒爺爺?shù)睦险咭彩窃谠鹤又校坪跏窃诘却裁础瓋扇讼嘁曇谎?,想起三天之前,柳怡香說今日便是他們的公子出關(guān)之日!
不多時,便是從門外走進一人!一身的黑衣,眉宇之間隱隱有煞氣浮動,看上去極為的恐怖,見到此人的一瞬間,兩人便是感覺自己身體內(nèi)的氣息仿佛都為之一滯,呼吸暫止了一般!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公子!果然是恐怖至極!
“哼,小鬼,又提升了不少嘛……八重巔峰,老夫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月酒站起身來,走到了人群的最強方,正面和那黑衣青年對立,二者的氣勢仿佛是在無形之中對碰一般!那黑衣青年朝著雪兒的旁邊走去,氣息猛然收斂,如同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一般,靜靜的站在雪兒的一側(cè),似乎和人群一樣,都在等待著什么……
“地南,你也要等公子出來?”
地南點點頭,一眼不發(fā)。
兩人滿頭大汗,對視一眼,默默的站到了最后方,遠遠的避開那名男子的視線!他……竟然還不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