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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鳶窺天

第6章 ?蠱蟲腦瘋病

玖鳶窺天 九掌 2814 2025-02-27 09:12:36

  第二天,朝堂之上,太后端坐在那特制的簾幕之后,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她看著殿下的文武百官,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涌上心頭,多年的夙愿,終于實現(xiàn)了!

  此刻,她瞥了一眼一旁的龍椅,心想:“離那把龍椅也不遠(yuǎn)了!”

  果然是女人“膨脹”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了。

  “眾愛卿平身?!被实坌剂私窈筇舐犝撼家黄兰牛蝗撼聊母嵫?!

  雙笙火焰打破了原來的平衡,人間災(zāi)禍不斷,民不聊生,各地紛紛起義,尤其是滇南這帶,民風(fēng)彪悍,來勢洶洶。

  早朝一開始,奏折就像雪片一樣飛來。

  “啟稟陛下,南方的叛軍又開始興風(fēng)作浪,百姓苦不堪言!”

  “啟稟太后,北方大旱,顆粒無收,民不聊生!”

  翊衡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接二連三匯報的壞消息,只覺腦袋里“嗡”的一聲。

  本就煩躁的他,突然感覺腦袋深處一陣異樣,那藏在大腦里的蠱蟲,像是被這些壞消息給惹毛了,開始不安分地躁動起來。

  起初,蠱蟲只是慢悠悠地扭動著身軀,就像在自家小院里悠閑散步。

  可隨著大臣們嘴里吐出的“邊疆戰(zhàn)事吃緊”“糧庫虧空嚴(yán)重”這些字眼,蠱蟲瞬間就像被踩了尾巴,“嗖”地一下立了起來,細(xì)長的身子在翊衡大腦里左沖右突,原本條理清晰的神經(jīng)通路,被它攪得一團亂麻。

  翊衡只覺得腦袋里像是有千萬只蟲蟲在爬,又癢又難受,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

  蠱蟲一路橫沖直撞,碰到一條神經(jīng)纖維,就跟見到了宿敵似的,張嘴就咬。

  咬完還不罷休,那些本該精準(zhǔn)傳遞的信號,被蠱蟲這么一攪和,徹底亂了套。

  原本用來思考朝政大事的區(qū)域,此刻卻不斷閃過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

  翊衡的腦海里一會兒浮現(xiàn)出小時候被夫子追著背課文的場景,一會兒又出現(xiàn)御膳房里大廚做的紅燒肉,饞得他差點流口水,全然忘了自己還坐在龍椅上,聽著國家存亡的大事。

  大臣們還在下面滔滔不絕地匯報,翊衡卻感覺自己的大腦成了蠱蟲的游樂場。

  蠱蟲玩累了,竟開始在里面“翻跟頭”,一個接一個,把翊衡的腦袋當(dāng)成了蹦床。

  翊衡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心里直罵:“這該死的蠱蟲,平日里安靜得像個沒事蟲,關(guān)鍵時刻來這么一出,我這腦子都快被你玩壞了!”

  可他又毫無辦法,只能在龍椅上強忍著,聽著大臣們的匯報,思緒卻在蠱蟲的折騰下,毫無章法。

  突然,他指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不吭聲的老臣,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國家都成這樣了,你還有臉站在這里?是不是你從中作梗,貪污賑災(zāi)款了?!”

  老臣被皇帝毫無征兆的呵斥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皇上饒命啊!奴才冤枉!”心想:“我方才說話了嗎?沒有吧!我一直保持沉默!?”

  那個還跪在地上的老臣深深懷疑是自己的神經(jīng)錯亂了!

  皇帝又開始數(shù)落那些他自己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歷史人物”。

  “趙高那廝,指鹿為馬!他咋不上天呢?!”翊衡唾沫橫飛,恨不得把趙高從墳里挖出來鞭尸。

  跪在地上的那老臣瑟瑟發(fā)抖,頭埋得更低了,心想:“趙高是誰?歷史上有這個人物嗎?我怎么沒聽過?”

  “魏忠賢!九千歲!那是人干的事兒?霍亂朝綱!遺臭萬年!他咋沒被雷劈死!”翊衡越說越激動,龍袍都快被他甩起來了。

  底下的御史們趕緊奮筆疾書,雖然他們對這些從皇帝嘴里冒出來的大人物名字感到十分陌生。但是,還是生怕漏掉一個字,記錄每一個字是他們的職責(zé)!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這號人物!

  太后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心想:“難道是咒語出了問題,過期了?”

  “還有你們!”翊衡一指底下的群臣,“一個個的,就知道溜須拍馬!尸位素餐!朝廷養(yǎng)你們有啥用?還不如養(yǎng)一群豬!至少豬還能下崽兒!”

  群臣頓時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翊衡腦袋里可熱鬧了,那蠱蟲像個調(diào)皮鬼,在他神經(jīng)系統(tǒng)里橫沖直撞。

  一會兒拿神經(jīng)纖維當(dāng)滑梯,“嗖”地一下就滑過去;

  一會兒又把神經(jīng)元突觸當(dāng)彈弓,“啪”地彈到另一個角落,玩得不亦樂乎。

  翊衡只覺得腦袋里一陣陣地刺痛,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可蠱蟲才不管這些,它現(xiàn)在正把腦干附近的神經(jīng)當(dāng)秋千,悠哉悠哉地晃蕩呢,時不時還發(fā)出“嗡嗡”的聲響,他自己聽上去感覺蠱蟲在哼著小曲兒。

  紅豆蠱蟲全然不顧翊衡已經(jīng)神經(jīng)錯亂,不但產(chǎn)生了幻聽,還產(chǎn)生了幻覺,在大腦里到處玩耍。

  “啪!”

  蠱蟲從一根神經(jīng)上摔下來。

  翊衡只覺腦袋“嗡”地一下,像是被重錘敲中,整個人都晃了晃。

  還沒等他緩過神,那蠱蟲在腦內(nèi)橫沖直撞,攪得他意識一陣混沌,詭異畫面就毫無征兆地浮現(xiàn)。

  只見平日端莊肅穆的太后,此刻竟穿著一身明艷的羅裙,眉眼含笑,雙頰還泛著淡淡紅暈,正輕輕依偎在薛白身旁。

  薛白呢,一改往日的清冷模樣,嘴角微微上揚,眼里滿是溫柔,抬手輕輕替太后捋了捋鬢邊的碎發(fā)。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雖是聽不見聲音,可那親昵的神態(tài)、甜蜜的互動,就差沒寫在臉上。

  翊衡瞪大了眼睛,滿心都是不可置信,他使勁兒搖頭,試圖把這荒誕的畫面甩出腦袋,可那畫面卻像生了根似的,在腦海里不斷循環(huán)播放。

  蠱蟲還在一旁“嗡嗡”作響,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翊衡從龍椅上跳起來,指著薛白大罵:“尤其是你!”翊衡的矛頭指向宰相薛白,“你看看你這張小白臉!想靠臉吃軟飯嗎?”

  宰相薛白嚇得魂飛魄散,連忙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冤枉!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忠心耿耿?呵呵,我看你再調(diào)戲母后試試!”翊衡罵得吐沫橫飛,“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嚴(yán)刑拷打!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兩個侍衛(wèi)上前,架起薛白就往外拖。

  “皇上饒命?。』噬橡埫?!臣真的是冤枉的!”薛白的慘叫聲回蕩在朝堂之上。

  太后實在裝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椅子的護手,直接震斷了三根指甲:“夠了!皇帝!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翊衡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太后,理直氣壯地說:“鬧?到底誰在鬧?朕是在整頓朝綱?!?p>  “整頓朝綱?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太后氣得渾身發(fā)抖,“你這樣胡鬧,成何體統(tǒng)?!”

  太后眼見下不了臺,給身旁的小太監(jiān)使了一個眼色。

  “皇上,您說了一早上了,嗓子都啞了吧?”一個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要不……先用膳吧?”

  翊衡一聽這話,“噌”地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眼眶里的怒火都快噴出來了,直勾勾地瞪著那小太監(jiān),跟要吃人似的,“用膳?你可真會挑時候?。‰捱@一早上苦口婆心,講的都是關(guān)乎國家生死存亡的大事,結(jié)果呢?你倒好,輕飄飄一句‘用膳’,合著我這一嗓子一嗓子喊的,都被你當(dāng)成催飯的號子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地走下臺階,來到小太監(jiān)面前,圍著他繞起了圈,嘴里還不停地數(shù)落著,“瞧瞧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國家都快被那些蛀蟲啃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了,你居然還想著吃飯!你是不是覺得,天大的事兒,只要吃飽了飯,就能萬事大吉了?”

  “......”

  翊衡猛地一拍手,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嘲諷,“我看啊,你這是得了‘飯桶癥’,滿腦子除了飯,啥都裝不下。平日里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該不會是天天就琢磨著怎么哄太后多吃兩口,好給你自己謀點賞銀吧?”

  “......”

  “都說太監(jiān)誤國,我以前還不太信,今兒個可算見識到了。就你這么個三句話離不開飯的,要是讓你掌了權(quán),這朝堂怕是得變成大飯?zhí)茫蟪紓兠刻焐铣?,不是議事,而是報菜名來了!”翊衡越說越激動,最后干脆雙手抱胸,氣得直跺腳,“哼,真是氣死朕了!”

  大臣們竊竊私語:“瘋了,瘋了!”

  “......”

九掌

我慢慢講,你慢慢聽,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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