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都是些冷酷無情的妖
“你躲在我身后?!?p> “肯定的?!彼窝沔掩s緊躲在他身后。
燭光忽隱忽現(xiàn)。
他們慢慢走進這昏暗的地牢,躁動聲卻出奇般的停下了。
“怎么回事?”
“興許是被我嚇到了?!?p> “您老可別自戀了。”
突然在暗光中閃現(xiàn)出一雙眼睛,流出血絲,十分恐怖。
“靠,舒越?!?p> 宋雁嫜被嚇傻了,連忙往回跑。
就在她想往外跑的時候,那亮著光點的地下室門,卻被一陣詭異的陰風刮著合上了。
宋雁嫜怎么打開,都無濟于事。
舒越聞著熟悉的味道,終于在角落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安蜀瀾。
他被關在狹小的牢籠里,氣息十分微弱。
但他望著宋雁嫜的方向,露出無法磨滅的恨意。
“舒越,別管她了,就讓她死在這里?!卑彩駷懢従徠鹕?,又用利爪劃破了自己另外一只手掌。
宋雁嫜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那陰森可怖的眼神,瞬間都動彈不得,感覺鉆心的涼意四起。
她雖然只是淺淺的望了一眼。
但卻也有些驚嘆于他那冷清而又充滿魅力的容貌,雖然因為受傷半躺著,但那若隱若現(xiàn)的肌肉線條還是透得清楚。
“安蜀瀾,快停下!”舒越立馬劈開牢籠的鐵鎖,護住他的手,企圖減少血液氣味的彌漫。
“停下也晚了!”安蜀瀾咬牙切齒道:“我就是要她宋雁嫜的命?!?p> 下一瞬,無數(shù)的變異妖獸躁動,整個牢籠中都是張牙舞爪的聲音。門鎖被破,形態(tài)各異的妖獸紛紛向宋雁嫜撲來,張著血盆大口。
【系統(tǒng):安蜀瀾殺戮值99%】
宋雁嫜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
冤有頭債有主。
她只是原主的接盤俠。
“安蜀瀾!你就算殺了我,我們的協(xié)議依然還在,你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夫嗎?”
“安蜀瀾,你個瘋子!”
“你個挨千刀的?!?p> ……
宋雁嫜在地牢內(nèi)瘋狂逃竄,仿佛置身鬼片般崩潰。
“寡夫就寡夫,那又如何?好過與你這樣蛇蝎心腸的人待在一起?!?p> 安蜀瀾淡淡的望著她無比脆弱的模樣。
“安蜀瀾,她答應了我們回去就解了這協(xié)議?!笔嬖骄谷灰苍谝慌钥磻虻?。
蒼天可鑒,天地良心,這兩個人可真是恨透了她。
這樣見死不救。
忽然眼前的血色骷髏頭閃在宋雁嫜的面前,她直接嚇得雙腿癱軟。
安蜀瀾慵懶地半撐著臉,戲謔著說:“想不到你這堂堂人族,膽子這么小?!?p> “你不是很自視清高嗎?”他那沾了一些血色的長睫毛下,露出那幽深的雙眸。
“還是無趣?!彼纱嚆紤械奶稍谝慌浴?p> 角落的舒越還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救她。
“??!”
無比癲狂且巨型龐大的妖獸緊追著宋雁嫜不放,好幾聲交錯的嘶吼聲響起。
她嚇得顫抖了起來。
宋雁嫜見自己的衣裳被劃破,甚至鮮血直接流出,膽戰(zhàn)心驚:“我知道錯了……我們回去就解了這個協(xié)議……永不相見?!?p> “你這般詭計多端,誰也不信?!卑彩駷懹质瞧届o的翻了翻身,打起盹來。
“真的,好不好安蜀瀾!我都要死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們必須解!行不行?”
宋雁嫜剛一個閃躲,結(jié)果就被一個龐大的蛇獸堵在角落。
那蛇獸吐著恐怖的信子,眼神中滿是生吞她的渴望。
“真的嗎?你說話向來不守誠信?!卑彩駷懸廊挥行┎恍?。
“真的,比真金還金!”
“比真的人民幣還真!”
那蛇獸趁機便猛的向宋雁嫜咬去。
“人民幣?”安蜀瀾愜意的伸了伸腰身,眼底輕蔑。
這個宋雁嫜,又在胡言些什么。
“??!”
你狗蛋的安蜀瀾。
見死不救。
狂悖無道。
喪心病狂。
×%¥#&%¥#¥#@……
宋雁嫜心里痛罵安蜀瀾一千遍。
剎那間。
嘭!
有人一抬手將它擊倒在墻上。
“安蜀瀾,玩夠了嗎?!笔嬖睫D(zhuǎn)轉(zhuǎn)脖子,輕輕拍了拍手。
“我可不想當她宋雁嫜的寡夫,我要自由散漫度過一生,不愿掛上與她相關的任何標簽?!?p> 舒越不經(jīng)意地化出閃著雷光的紫鞭,剎那間將那變異蛇妖化為烏有。
鮮血濺在他的臉上,他連眼睛都沒眨。
那么血腥的場面,宋雁嫜的內(nèi)心如萬馬奔騰。
要是他們解了這個協(xié)議的話,那安蜀瀾肯定第一個將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舒越排第二個。
“行吧?!?p> 安蜀瀾悠閑的一抬手,那些聞了他血腥味的妖獸們瞬間頭痛不止,被逐漸升起來的紫色煙霧覆蓋,席卷成一灘血水。
觸動人心。
宋雁嫜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這簡直就是個嗜血大魔王,有些絕望的眨了眨眼,這原主怎么敢的呀。
這是多么想不開,不給自己留絲毫后路,惹上一個這么危險的妖。
這一個兩個的就這樣難對付,更別提剩下的幾個反派了。
宋雁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渙散的看著那些尸首異處恐怖的場景。
霎時間,安蜀瀾忽然出現(xiàn)抓住她的肩膀,用極其邪魅而冷酷的聲音說道,并且加深了手中的力道:“若你敢耍詐,便比這些妖獸死的還難看?!?p> 痛死了。
宋雁嫜又在心里罵了安蜀瀾八百回,難怪原主也不喜歡他,這人簡直睚眥必報。
“別忘了你答應我們的話?!笔嬖揭驳拈_口道。
宋雁嫜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害怕中緩過神來,一臉呆滯,沒有回答。
“我剛剛已經(jīng)通知了他們,他們已經(jīng)回家了?!笔嬖街苯釉竭^宋雁嫜,將牢門打開。
原來他也可以打開這扇門啊。
合計著她一個人被欺負。
都是些什么冷酷無情的妖啊。
回家的路上,宋雁嫜一句話也沒說。倒是被舒越單手束縛住,不讓她有分毫想逃脫的機會,安蜀瀾冷著一張臉,雙手抱胸看著前方。
宋雁嫜就這樣被兩人夾在中間。
完蛋了,回去就等著被五個殺意爆表的人對付,她一直安慰著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小不忍則亂大謀。
在這些陌生的鼓樓里穿梭,宋雁嫜看著自己被挾持著飛躍在樓頂間,低頭一望恐高癥都犯了。
他們到底是多迫不及待想和她解侶,跑得腳底都生煙了。
終于他們在一棟非常大的房子前停下,宋雁嫜仔細的打量著這周圍的布置。
房子的院子中有一株十分大的銀杏樹,銀杏葉飄落襯托著夕陽西下的余光,風景挺美。
回憶著剛剛一系列的驚心動魄,若不是為了拿救命錢治療自己的父親,她打死也不會參加科技院這項實驗,還把她送來這么危險的地方。
一陣十分不耐煩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俺燥埩??!?p> 她無精打采地抬眼看去,瞥見那桀驁不馴,一身黑衣還圍著圍兜的男人,嘆為驚人的奪目。
宋雁嫜敲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著。
這個容貌。
這個聲音。
是誰?
好帥啊。
“磨磨唧唧的,難道還要別人端到你眼前,喂你吃嗎?”又是另外一種音色的聲音,雖然沒看到人,但言語極具攻擊性。
還沒進屋呢,便想到一張熱臉懟五張冷屁股的場景,宋雁嫜承認她剛剛看到那陽光灑在圍兜男的臉上時,她剛感到一絲竊喜,可下一瞬那么冰冷的態(tài)度卻讓她感到十分絕望。
不過,現(xiàn)在還有更讓她絕望的。
她坐在餐桌的一邊。
而他們紛紛落座在另外一邊,甚至把宋雁嫜正中間面對的位置空了出來。
雖然沒有對視,但感覺空氣都變冷了,一種落入冰窟的窒息感。
舒越都沒有看她,余光都不愿意有宋雁嫜的身影,甚至有些不方便,還是略微歪坐著吃飯。
更別提安蜀瀾了,剛剛坐下宋雁嫜無意間往他那里一撇,他的眼神中都像是給她遞了刀子,讓她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