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碰我的人,想死?
夜幕如墨,郊東賽車場。
“裴爺!裴爺!裴爺!”
刺耳的吶喊聲和嘈雜的音樂聲混在一起,讓人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賽道上那輛泛著冷光的黑色機(jī)車。
“啊啊啊啊啊贏了贏了!??!”
“媽的,又他媽賠了10個!”
“不是說裴宴京在暹市趕不回來這場比賽了嗎?怎么就回來了!害的媽的老子輸了20個!”
隨著眾人或尖叫或咒罵的聲音,黑色機(jī)車甩了個漂亮的彎,停在了休息區(qū)。
男人下車,摘下了黑色的頭盔,露出一頭囂張的銀發(fā)。
“今天手感不錯?壓了老三足足一圈?!?p> 在他后面,從藍(lán)色機(jī)車上下來的簡鈺向后擼了一把頭發(fā),走過來搭上他的肩膀。
“還成?!?p> 男人冷漠的抿了抿唇,目光在人群中一晃,點(diǎn)煙的動作頓住。
角落里,幾個男人圍在一起,從縫隙中可以瞥見一抹白。
“先去休息?!?p> 簡鈺以為他是剛下飛機(jī)就過來趕場累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休息好了下來喝酒,老三他們要問問你暹……那邊的事兒?!?p> “嗯?!?p> 得到了同意,簡鈺才轉(zhuǎn)身繼續(xù)賽車。
裴宴京眨眼的功夫,就見那幾個男人進(jìn)了酒吧的門,余光只剩下女人潔白纖細(xì)的小腿。
酒吧內(nèi),一塊禁止進(jìn)入的牌子立在洗手間外。
“媽的,這么好看的貨色簡直罕見!”
“灌!都給老子灌下去!”
洗手間內(nèi),男人搓著手,剛要摸上嬌嫩的臉蛋,就被衣領(lǐng)勒住了脖子。
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扔了出去。
“他媽的是誰壞老子好事!”
男人破口大罵,結(jié)果在看到來人后帶人屁滾尿流的跑了。
沒了兩個男人的支撐,簡眠瞬間滑落在地。
裴宴京瘦長的指節(jié)轉(zhuǎn)動著打火機(jī),眼眸微瞇,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這只似乎是誤闖進(jìn)來的小天鵝。
“咳……咳咳……”
簡眠被辛辣的酒嗆到,不受控制的咳嗽著。
幾縷碎發(fā)垂落在她白皙的頸邊,隨著她無意識的動作輕輕晃動,更襯得她脖頸纖細(xì)修長。
“你,你是誰?”
她的眼眸水汪汪的,像是被霧氣籠罩的湖面,氤氳著迷離的光澤,本該清澈見底,此刻卻因酒精的作用而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透著絲絲繾綣。
“可以,送我去醫(yī)院嗎?”
裴宴京倏地一笑,按下手中的打火機(jī),那點(diǎn)火光映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痞。
他蹲下身,手指抬起簡眠的下巴。
“不知道我是誰?”
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這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暹市本家的太子爺,裴宴京!
而她,是被分家抱錯的女兒。
簡眠垂眸,掩下眼里復(fù)雜的情緒。
她滾燙的雙手握上裴宴京的手腕。
“他,他們……酒里有東西,咳咳…”
她微張著嘴唇,呼吸略顯急促。
那微微嘟起的唇瓣,鮮嫩欲滴,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誘人采擷。
裴宴京不急,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她。
“誰派你來的?!?p> 冰涼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可不及他語氣中四分之一的冷。
“我,我好難受……”
簡眠像貓兒一樣,蹭著他覆在臉側(cè)的手掌,眼神中透出些許滿足。
裴宴京的視線下移,看向她不斷磨蹭的雙腿。
云似的裙邊下有著細(xì)白的兩條腿,十分勻稱,踝骨分明。
美色當(dāng)前,可裴宴京的眼神卻越來越冷。
“他們倒是費(fèi)心,什么樣的人都能找來?!?p> 簡眠的眼神迷離,可腦袋里面卻清醒的不行。
這點(diǎn)劑量的藥,還不如訓(xùn)練時的一半來的多,又怎么可能真的讓她動情。
可裴宴京的話卻讓簡眠的心一沉。
不愧是讓養(yǎng)父頭疼的人。
想法不過一瞬,簡眠就抬起頭,雙手勾住裴宴京的脖頸,將他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
“我不知道您是誰,求求您救救我?!?p> 她像小貓一樣,用自己的唇瓣摩挲著裴宴京的下巴,呼吸出的熱氣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耳垂。
眼睜睜的看著硬邦邦的男人,耳垂變得鮮血欲滴。
“求求您,救救我好嗎?”
裴宴京的眸色驟然變深,他盯著簡眠身后的墻,另一只手緩緩覆上纖細(xì)的脖頸。
“呃……”
瞬間,簡眠被捏住脖子,按在墻上。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瞬間的窒息感讓簡眠大腦短暫缺氧了一秒,她看著眼前狠厲的男人。
“現(xiàn)在說,可以饒你一命。”
裴宴京的聲線帶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這一年來,分家派來勾引他的女人沒有五十也有二十幾個。
如今他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如此與眾不同,又處處帶著詭異的女人。
他不懷疑就有鬼了。
他一手掐著簡眠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她穿著裙子,帶著的東西只有掉落在地上的手機(jī)。
裴宴京撿起手機(jī),屏保是本人的照片。
他劃開,意外的沒有密碼。
通訊錄,微信,包括購物軟件,都沒有可疑的跡象。
裴宴京不死心,將她的裙子撩至腿根。
嫩白冷不丁闖入他的視線,讓裴宴京罕見的愣了兩秒。
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
難道分家學(xué)聰明了?專門派了沒有分家紋身的女人來?
裴宴京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不信邪的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扼制在她喉間的手掌拿開,突如其來的新鮮空氣讓簡眠本能的大口呼吸著。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放在了洗手臺上。
水龍頭被打開,源源不斷的水流出來,微量的藥讓簡眠的身體起了些微小的反應(yīng)。
她故意在裴宴京的耳邊哼了兩聲。
果不其然的發(fā)現(xiàn)他渾身一僵。
難道還是個……雛?
裴宴京捏住簡眠的肩膀,讓她遠(yuǎn)離自己一些,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蚊子。
他接了水然后去蹭簡眠的腿根處。
“疼,好疼……”
簡眠帶著哭腔,一滴淚珠“啪嗒”掉在了裴宴京的手背上。
“我不要你幫我了,走開,走開……”
簡眠掙扎著推開了裴宴京,然后跌跌撞撞的下了洗手臺,跑出了洗手間。
而裴宴京則看著簡眠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的門口,眼前似乎還是被他搓紅的腿根。
“難道,她真的不是?”
他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簡眠被幾個男人搭訕,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即將搭上那泛著光的肩頭。
而簡眠則透過人群看向她,那雙氤氳的雙眸中寫滿了求救。
身體比大腦先一步行動。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掰斷了男人的手指。
被人控制的感覺并不好受。
裴宴京的雙眸中泛著戾氣,將痛苦哀嚎的男人扔在地上。
“碰我的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