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玉佩
“給個錢而已,還要去哪里?!?p> 走過最后一個拐角,沈鳳輕腳步一頓,聲音里帶著些不耐煩。
莊家轉(zhuǎn)身,他解開面具,露出面具后面滿是刀疤的臉。
“小子,你是第一個敢來我們升平賭坊鬧事的人。下輩子投胎,記得長眼睛?!?p> 莊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一揮手,厲聲喝道:“給我拿下她!別讓她跑了!”
打手們早已蓄勢待發(fā),聽到命令,立刻將沈鳳輕圍了起來,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話音落下,最前面的一個打手已經(jīng)揮舞著棍棒,朝她當(dāng)頭砸下。
沈鳳輕身形微微一偏,棍棒擦著她的肩膀落下,砸了個空。她順勢抬手,手指如閃電般點在那打手的手腕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打手慘叫一聲,手腕瞬間脫臼,棍棒也脫手飛出。
她腳步輕移,身形如鬼魅般閃到另一名打手身側(cè),手肘猛地一頂,正中那人的肋下。那人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廢物!”莊家見狀,氣得臉色發(fā)青,怒吼道,“一起上!給我廢了他!”
剩下的打手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同時撲了上來。棍棒、拳腳如雨點般朝沈鳳輕襲來。
沈鳳輕眼中寒光一閃,她的身形如同游魚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仿佛能預(yù)知對方的動作。她的手掌如刀,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擊中對方的要害。一個打手剛舉起棍棒,便被沈鳳輕一腳踢中膝蓋,整個人跪倒在地;另一個打手揮拳襲來,卻被她反手一扣,順勢一扭,胳膊頓時脫臼,疼得慘叫連連。
莊家轉(zhuǎn)身想跑去叫人,沈鳳輕順腳一踢跪在地上的人,兩相碰撞,莊家直接撞開了一扇門。
砰!
寒光一閃,門口出現(xiàn)兩個手持長刀的黑衣人。
沈鳳輕抬眸,剛好對上,坐在首位,正在喝茶之人的眼睛。
那是一雙,藍色的眼睛。
傳聞煙雨樓樓主為海妖所生,出生之時,瞳孔為藍色。
想來這位就是煙雨樓樓主,謝逢生。
“主人,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
“誒!你怎么說話呢,明明是你技術(shù)不行,賭桌耍詐,被我拆穿后還想痛下殺手!”
“你!”
莊家還想狡辯,只見謝逢生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扇子,扇子落在莊家的肩膀上,剛才還站著的莊家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在肩頭,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賭坊出千,確實是他的錯,不知小兄弟想要怎么解決。”
沈鳳輕看著這人,一舉一動皆是循規(guī)蹈矩,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豪門世家養(yǎng)出的公子。
“好說,給我五千兩,這件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你剛剛明明要六百兩!”
莊家怒吼。
“那是你對我出手前的價格,現(xiàn)在,就是五千兩?!?p> 沈鳳輕一臉挑釁的看向謝逢生。
“怎么樣,給不給。”
謝逢生藍色的眼睛中帶著些不知真假的笑意,像是雪原寒夜里刮起的風(fēng),冷的駭人。
“五千兩,對升平賭坊來說,確實不是一件小數(shù),不如,我和小兄弟賭一把,如果我贏了,可以答應(yīng)小兄弟一個要求?!?p> “那我要是輸了呢?!?p> 沈鳳輕問。
謝逢生眼中的笑意更甚。
“很簡單,如果小兄弟輸了,那就把兩只手留在這里?!?p> 沈鳳輕一愣。
這是什么不平等的交易。
“當(dāng)然,小兄弟也可以現(xiàn)在就走,只是能不能走的出這里,就要看小兄弟的本事了?!?p> 話音落下,沈鳳輕察覺到暗中有好幾道氣息涌了過來。
暗中的人和剛才那些打手很不一樣。
這些應(yīng)該是煙雨樓的殺手。
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真打起來,肯定要暴露青云山的功夫。
青云山避世多年,不能被她擾了清凈。
沈鳳輕直視謝逢生的眼睛,煙雨樓主,傳聞中披著人皮的惡鬼,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
“好,如果我要贏了,我要你腰間的玉佩!”
謝逢生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這玉佩是煙雨樓樓主身份的象征,只有樓中之人才會知道,這小子張嘴就要他的玉佩,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怎么?不敢了!”
謝逢生輕笑。
他好久都沒有遇見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
“好,就以此玉佩為賭注?!?p> 長桌一字排開,沈鳳輕和謝逢生站在長桌兩側(cè)。
規(guī)則很簡單,兩人分別搖色子,點數(shù)小的贏。
“怎么樣小子,要不要提前檢查一下我的色子有沒有動手腳?!?p> “那倒不用,我觀老板肯定是個人物,總不會賴我一枚玉佩吧。”
沈鳳輕勾了勾唇角,手腕轉(zhuǎn)動,骰盅將桌上的三顆色子盡收,色子碰撞骰盅的清脆聲響起。
謝逢生落后一步。
兩道不同的聲音在房間里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沈鳳輕耳朵微動,不僅聽著自己的盅里的聲音,還能一心二用,聽對方盅里的聲音。
砰砰。
接連兩聲,骰盅落桌。
所有人屏氣凝神的盯著桌子上的兩個骰盅。
“來者是客,你先開。”
沈鳳輕看著對面被謝逢生摁在手掌下的骰盅,輕笑一聲。
“好?!?p> 骰盅打開,三個色子,清一色一點。
周圍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清一色一點,這可是最小點。
就算他們老板也是三個一點,按照升平賭場的規(guī)矩,先開盅者贏。
這么說,他們老板輸定了??!
沈鳳輕狀似擔(dān)憂的蹙了蹙眉。
“老板,這若是打成平手可怎么辦啊?!?p> “我從來不會和人打平手?!?p> 謝逢生開盅。
只見三個色子竟然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
“一點,我贏了?!?p> 謝逢生用看死人的視線看著沈鳳輕。
“還有什么遺言嗎?”
沈鳳輕張嘴,剛欲說什么,謝逢生直接抬手打斷。
“有也別說,沒興趣?!?p> 沈鳳輕無語。
沒興趣你問什么?。?p> 雖然謝逢生的手輕輕擺動,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拿起了武器,眾人圍成一圈,將沈鳳輕最后的逃跑路線都圍住了。
這是一定要她死在這里。
沈鳳輕看著坐在主位上,準備看她是怎么死的的謝逢生,不解的問。
“老板,你怎么知道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