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夕月看著小白的小臉漸呈蒼白,溫柔地撫摸著他頭頂,小聲的說,“小白,莫傷了自己,我來處理?!毙“滓詾榱詈υ聲煿肿约鹤宰髦鲝垼瑳]想到是為了護著自己,眼淚滾落下來!收起了夢魘咒。
眾人慢悠悠的醒來,似是做了場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猩紅的血水,空氣里彌漫著血腥氣!直對上那副血淋淋的骨架,被一灘碎肉包圍著,失血的肉片有些泛白,依然跳動的心臟掛在肋骨后面,張著的嘴發(fā)不出聲音,雙目空洞,右手的匕首機械地刮著骨頭,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直擊發(fā)顫的靈魂!
這些人雖不是什么善類,但如此兇殘的手段還是第一見,當下有幾人嘔吐了起來!暗中偷襲令狐夕月的那矮小漢子,被池塵一把丟在那活死人骨架旁邊,褲腿下有水流出,一股尿騷氣蔓延開來!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好漢爺饒命!饒命!”竟敢傷了主子,池塵恨不得食其肉!劍尖一旋,一股鮮血從那漢子口中噴出,血紅的舌頭掉在地上;
劍鋒飛轉,待停下來時,劍尖挑著一張粘連著眼珠子的人皮,十根斷指有序的擺在地面,只見那漢子雙掌托著沒有皮的紅肉,鮮血直涌,浸透了胸前的衣裳。
恐懼突然侵襲而來,浸到靈魂的深處,眾人只覺得一股子寒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不敢直視坐在桌邊飲茶的白衣公子!那是從地獄來人間索命的惡魔!
“主子,這些人如何處理?”儲霄問道。
“這個世界很公平!每個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令狐夕月依然笑著答道。
儲霄瞬間出手,電擎風馳間,眾人并未看清儲霄是如何出的劍,只看見十幾顆頭顱在地上滾著,無頭的尸體依次倒地。
柳琴、慕容寒蟬的心里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躲在二樓的柳沐震撼之情難以言表,此時最慶幸的是沒能攔住妹妹,無論如何也算出手幫了公子,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令狐夕月笑著掃視著猶豫未出手的二十幾人,“眾位覺得本公子處理的還算妥?。俊?p> 眾人心里直打哆嗦,恨不得變?yōu)殡[形人,不被令狐夕月發(fā)現(xiàn),可剛才白衣公子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具尸體!撲通撲通跪地的聲音傳來,頃刻間跪了一地,
“公子,大人大量!”
“公子,請饒小的一命!”
“公子,小的是萬萬不敢對公子動手的!”
“公子,只要能饒了小的,定當以公子馬首是瞻,效犬馬之力!”
“對、對、愿為公子效力!”
“看在眾位如此誠心的份上,本公子……考慮考慮!那就委屈各位再住上一晚!”令狐夕月?lián)u著折扇說道。
眾人聽到令狐夕月如此說,心存希望,齊聲到,“謹遵公子令!”
令狐夕月看向琴兒,好似抱歉的說道,“沒想到弄臟了琴兒姑娘的地方,有勞了!”
說完便站起身來,上樓而去。眾人乖乖的各回各房,柳沐趕緊吩咐將大廳的尸體和血污
清理干凈,然后回房與柳琴商量對策。
慕容寒蟬此時才想起暗衛(wèi)怎的不見蹤影,便上樓去尋他們??吹椒块g內七倒八歪的躺了一地,氣不打一處來,侍女一盆水潑過去,把帶頭的潑醒后,趕緊把兄弟們拍醒,知道睡了一夜,回想起來昨日的事,才知道被下了藥!
令狐夕月回到房間,儲霄便把令狐夕月按坐在床邊,看著主子臉頰的血痕,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趕緊翻找療傷的藥。
此時,傳來輕輕地敲門聲,儲霄上前打開,門外站著琴兒姑娘,雙手拘束地擺弄著一個白色瓷瓶,謹慎地問,“月落公子,琴兒可以進來嗎?”
令狐夕月笑道,“琴兒姑娘客氣了,請進!”儲霄看到主子的示意,退了出去,合上門,守在門口。
柳琴不敢看令狐夕月的眼睛,恭敬的說到,“公子,這是從虛谷山莊得來的百草玉露膏,治療外傷不會留疤,望公子不要嫌棄?!?p> 令狐夕月接過瓷瓶,打開蓋子嗅了嗅,確是千金難得的好藥,對于面部的傷甚好!開口道,“多謝琴兒姑娘,那就有勞了!”說完把瓷瓶遞到琴兒手里,走到床邊,躺好。
柳琴進來之前擔心被拒,沒想道令狐夕月不僅沒拒絕,還主動要自己上藥!覺得幸福來的有點突然。自然的坐到床邊,把沒有使用過的帕子在水盆里浸濕、擰干,輕輕擦拭那道紅痕,白皙的面頰上的血跡顯得特別猙獰,很是刺眼!
令狐夕月覺得臉頰有點痛,皺了皺眉!
“公子忍一忍,需要清理干凈才能上藥!”柳琴注意到令狐夕月的表情,溫柔的安慰著!然后用中指調起一點透明的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傷口,然后輕輕地揉著!暗想,公子的皮膚真是細膩無暇,比嬰兒的還滑嫩,比女子的自然還要好上幾分,!
不經(jīng)意間正對上那一雙含笑的眉眼,水潤的嘴唇盡在咫尺,柳琴有種想撲上去的沖動,趕緊收斂心境,覺得自己一定魔怔了!
最終很是不舍得把食指從令狐夕月的臉上移開,卻怎么也不想起身。
令狐夕月對于柳琴的心緒波動看得明白,挑逗之心頓生。坐起身來,幾乎臉貼著臉,“琴兒姑娘可有什么話要說嗎?”
溫熱的氣息直沖柳琴的側臉、順著衣領滑進內衣,在肌膚上游走,柳琴只覺的體溫直升、渾身酥麻,差一點倒在令狐夕月的懷里!
“琴兒肯請公子對曲樓的人手下留情!”柳琴艱難地說出此行目的。
“哦?本公子為何要手下留情,請琴兒姑娘給個緣由!”
“公子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琴兒……都會答應!”
令狐夕月嘴角彎起,“如果我要琴兒姑娘為本公子暖床呢!”
柳琴心尖一顫,對于令狐夕月的回答,即希望、又失望!一方面自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給了公子,可又希望公子是溫謙如玉的高雅君子,不會以此相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