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藍(lán)衣女子說了一個字。
令狐夕月問道,“青玉案?”,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出來,玉姬曾向瑤池舞。自是問是不是“玉姬“的姬字。
藍(lán)衣女子耳垂有紅色溢出,“公子好文采!”
令狐夕月一笑。儲霄聽得一頭霧水,主子在與姑娘打啞謎嗎?我怎么就沒聽懂。
“月!”令狐夕月說道。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藍(lán)衣女子問道。
令狐夕月會心一笑,“見笑了,姬姑娘。“
“月公子客套!“
姬傷離從未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心里很是舒暢。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聊的甚是投緣,于是令狐夕月在離開時留了住址,自是不好開口問姑娘的住址,只說下次再見。
令狐夕月心情甚好的回到宅子,儲霄抱怨道,
“也不知道那東方公子到底有什么急事,哪有請客的先離開的道理!”
“那侍從說是家主得了急癥,所以東方兄才匆匆離開!”令狐夕月隨意的說到。
“主子是何時知道的,我可是一直陪著寸步未離開的?”儲霄驚訝的問道。
“自然是那侍從親口說的?!?p> 然后令狐夕月動了動嘴唇,并未發(fā)出聲音。
儲霄恍然大悟,“哎,主子懂得唇語,阿霄注定這一輩子都追不上主子了!“
“追我做什么?你不早就是本公子的人了!“令狐夕月調(diào)笑道。
儲霄白了令狐夕月一眼,耳朵又紅了起來,令狐夕月總是能逗的儲霄,顯露出一副有點嬌羞的小女子模樣。
“那東方家主怎得就突然病了,病的很是奇怪。“儲霄自言自語。
“阿霄長進(jìn)不少!東方家主沒有病,估計與洛語凝到訪東方家有關(guān)?!?p> “主子如何篤定東方家主沒有???“
“若真是病了,江湖怎會沒有一點風(fēng)聲,而且風(fēng)語也沒有傳來消息。這病自然是虛的,而風(fēng)語說自半月前洛語凝住進(jìn)了東方家,而兩家本有聯(lián)姻婚約。多數(shù)與這婚約有關(guān)?!?p> 儲霄點頭認(rèn)同主子的分析,轉(zhuǎn)而問道,
“主子知道今日那姬姑娘是什么來頭嗎?與那奇門山莊可有聯(lián)系?“
“阿霄快成了好奇寶寶了!根據(jù)那姑娘一身的氣度和裝扮,多數(shù)是姬家家主流落在外的嫡長女姬傷離!“看著儲霄期盼的小眼神,接著說道。
“說來姬姑娘的命運倒是多磨難,姬傷離是現(xiàn)任家主姬盛的原配夫人所生,在她滿月時,生母突發(fā)病癥離世,很是蹊蹺。
據(jù)說他的父親為其取名為姬傷離,是為了懷念亡妻,可是后來他的父親接二連三的納妾,生了不少的庶子、庶女,所以令很多人看不明白,姬盛對其夫人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姬家的家族紛爭很大,姬姑娘沒有母親的庇護(hù),也無親兄弟姐妹相幫,雖是嫡女但成長的頗難,在五六歲時外出學(xué)藝,極少歸家。現(xiàn)如今姬家真正有本事的莫過于這姬傷離了,而姬家正得寵的是一個庶子姬榮,紈绔一枚,不知道她的父親是錯將魚目當(dāng)明珠,還是想保護(hù)她,一直任由她飄搖在外。“
“還是殿主和夫人這樣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就不會有這些煩憂!“
令狐夕月與儲霄正在感嘆姬傷離的命運。
冷殘雨坐在書房內(nèi),靜靜的聽著探子稟報,說是月落公子今日在千香樓與東方暗柳吃飯,然后又與姬家的姬傷離相談甚歡。
聽得冷殘雨心里很是不喜,甚是煩躁,面上卻無一絲變化。
紅衣心里有些著擔(dān)憂,因為自從上次月落與主子同行回來后,主子就開始關(guān)注此人,吩咐暗探時刻注意月落的消息,并隨時來報。
慕容寒蟬自從遇見了花離塵,一顆芳心暗許,開啟了追夫路,也是賴在皇城不回去。
天氣轉(zhuǎn)暖,不過幾日的時間,山上的積雪融化的未留一絲痕跡,小獸們經(jīng)過冰冷天氣的蟄伏,早已耐不住寂寞,開始?xì)g騰起來。
令狐夕月決定帶著大家到城外的山里走走,最高興的莫過于小白、小灰、球球這三小只。因前日令狐夕月在街上偶遇了姬傷離,便相邀到家里做客,一來二往的二人便成了朋友。于是令狐夕月邀請了姬傷離一同出游。
天一亮,二人乘坐馬車向著城外的落陽谷出發(fā)。據(jù)說洛陽谷內(nèi)氣候有些特別,一年四季氣候宜人,谷內(nèi)鮮花盛開,有些小獸出沒,但需穿過一片有大型靈獸出沒的林子,去的人也極少,畢竟多數(shù)人不愿拿生命涉險。
小白、小灰一起坐在馬車內(nèi),球球被令狐夕月抱在手里,姬傷離很是喜歡球球,毛絨絨的!可能女孩子會自然的喜歡毛絨絨的的小動物吧!可是球球的小眼神已經(jīng)暴露出生人勿近神色,令狐夕月只得告訴姬傷離說,球球的爪子很是鋒利,勿要誤傷了姬姑娘。
姬傷離自然明白,雖心存遺憾,但君子不奪人所愛,自然不會對球球存有非分之想。只是覺得看著一臉溫柔的逗弄著球球的令狐夕月,心想月公子一定是一個很謙和有禮,溫文爾雅的大家高貴公子,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姑娘能相配。
看著和令狐夕月的服飾差不多的小白、小灰,一個高冷、一個愛笑的兩個毛孩子,姬傷離自然認(rèn)不出它們的本體,只以為是令狐夕月的親戚家的孩子。
因為球球的存在,靈獸早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大約用了一個半時辰,大家順利地到達(dá)了目的地,果然如相傳的那般風(fēng)景宜人,猶如一副美麗的彩色水墨畫,于是三小只便撒了歡的跑開了,在一片花海里翻滾。
風(fēng)語選了一塊空曠點兒的地方,搭了兩頂臨時帳篷,用來給主子及姬姑娘休息用,然后又吩咐侍從去抓幾只靈兔和紫頂靈雞。
令狐夕月和姬傷離帶著儲霄一行漫步在小白它們踩出的小徑里,暖陽發(fā)出柔和的光,灑在幾人的身上,姬傷離有些晃神,感覺好似一對夫婦帶了幾個孩童,一起享受天倫之樂的景象。
也許正如人圣人說的,你最渴望的東西恰好是你最缺失的,親情對姬傷離來說是最奢望的!
多年以后,姬傷離每每記起這個暖陽高照的日子,與令狐夕月一起漫步花海的情景,依然心動不已。
姬傷離與令狐夕月甚覺投緣,便敞開心扉的告訴令狐夕月,自己家族的事情。令狐夕月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快樂和不快樂,而決定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快樂與不快樂就像球球的尾巴一樣,球球若是快樂的,它快樂的尾巴會一直追著它,反之也一樣!
還有很多事情也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在我看來你父親應(yīng)該是愛你的,為了保護(hù)你,而忍受了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