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美人勾魂,暴君瘋饞5
急于保命的蘇小娩紅著小臉抬頭,并猛猛點(diǎn)頭,再一次表衷心:“臣喜皇上,日月可鑒,天地可表?!?p> 話落。
閆儲歿附下身來,臉色依舊難看得緊,“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蘇小娩眨了眨貓兒似的眼睛,忽然想到什么,身體一怔,小臉又一紅,完啦!
她現(xiàn)在可是以一個男子的形象對皇上表忠心,并且貌似讓暴君誤會了是男歡女愛的喜歡。
不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好像也不算完啊……
回宮之路,途經(jīng)街上一隱秘巷口時,她可是將那段話聽得真真切切的。
“書接上回,咱們今日就講,這新皇登基一年有余,為何后宮至今空無一妃?這還得從那夜說起……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一極其嬌美的男子在皇上寢宮內(nèi)喊了三天三夜,最后未著寸縷,雙腿無力滾了出來……”
周圍看客皆驚乎。
“這么說,咱們這位新帝遲遲不納新妃竟是喜好男子?!”
“三天三夜才停歇?!新帝這驚人的體力簡直能抵我家一百個那瘦干柴的相公啊??!”
話到這,就沒了,因?yàn)殚Z儲歿一個眼神,那些人全都被抓走了。
直至不久之后,蘇小娩才得知真相,簡直造謠一張嘴,她要累斷腿啊,因?yàn)槌巳烊共煌P钦娴?,其他通通都是假的?p> 為今之計,她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音調(diào)像小螞蟻:“知……道……”
因?yàn)檎f不知道,豈不是就說明她前面在胡謅八道。
閆儲歿的臉色又顯而易見的難看了些,可兩人這個角度,蘇小娩卻猛然覺得賊拉適合親親啊……
閆儲歿看著她這張雖為男子卻是美人胚子的小紅臉,心中莫名簇了一團(tuán)熊熊大火,他莫名地好想咬一口。
他覺得,咬上去應(yīng)該是甜甜的……清香蘋果味。
他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反應(yīng)。
“吱呀??!”
御書房的門忽然在這時被打了開來,安公公急匆匆扯著嗓子道:“皇上!奴才有要事……”
話到一半,安公公被眼前一幕生生僵住了嘴巴。
閆儲歿猛然直起身來,臉上恢復(fù)死寂,冷淡地對蘇小娩開口道:“你下去?!?p> 蘇小娩退出了房間。
門被安公公關(guān)上,安公公雙手呈上一個掌心大小的竹簡,畢恭畢敬地開口道:“皇上,天機(jī)閣來信?!?p> 閆儲歿接過竹筒打了開來,上面寫著:牧桑塔與花西樓頭牌露月是舊識……
閆儲歿看完,將信放在掌心一捏,瞬間化為灰燼,他紙筆又寫了一封信,裝進(jìn)竹筒,遞給安公公。
安公公接過竹筒,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閆儲歿看向安公公,肅聲開口道:“說?!?p> 安公公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細(xì)汗,卻仍然不敢說出心中疑問。
閆儲歿似是猜透了他的心中所想,“你是想問朕,為何區(qū)區(qū)一個侍衛(wèi)知曉了百荊衛(wèi)的秘密,朕卻從斷魂崖到宮里,都沒有殺他的打算?”
安公公顫顫地應(yīng)道:“是。”
閆儲歿意味深長道:“安公公應(yīng)該知道、朕的身邊不留蠢人,若連這點(diǎn)都想不通,這個位置、朕就要換個人來坐了?!?p> 安公公一驚,連忙誠惶誠恐地跪下開口道:“奴才罪該萬死,這才想通皇上定是因?yàn)榇巳松砩系膲]陰氣味,才暫且留他一命?!?p> 可是,即使殺了蘇小娩,以皇上的勢力也能有千萬種辦法找到牧桑塔,奪回塢陰。
不過,他不會說出這下半句話,因?yàn)樗氲猛?,作為一個奴才,更罪該萬死的是,萬不應(yīng)該去揣測帝心。
…………
蘇小娩的精神狀態(tài)先前一直處于極度緊繃,甚至忽略了滿身的傷,如今放松下來,覺得每走一步都像被千刀萬剮般。
不過,按照身上重傷如此程度的邏輯,原主已經(jīng)因此喪命,那蘇小娩也最起碼是不省人事,動彈不得才對,她左思右想一會,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道是因?yàn)槟莻€塢陰的氣味?
塢陰包治百病??
蘇小娩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但神奇肌肉記憶竟然讓她順利的找到了住所。
她是宮里最低等的侍衛(wèi),住著十八人的大通鋪,日常負(fù)責(zé)看守冷宮,但由于后宮無妃,先皇在冷宮的妃子又被太后下令全部陪葬。
所以,她很閑,但她并不開心。
蘇小娩看著床挨床的床,差點(diǎn)要給她i到上呼吸機(jī)了。
身為社恐晚癌,不僅要每日活在面對眾多活人的恐懼當(dāng)中,還要面臨和皇上相距十萬八千里,沒法增加甜度值。
蘇小娩一邊愁緒,一邊翻開床頭柜子,想要盡快了解原主,這一翻,果然翻到了關(guān)鍵信息。
柜子里有大量的來往信件,還有一罐藥。
信都是與一個叫“慕容”的男子,通過信件,蘇小娩了解,慕容是負(fù)責(zé)皇上安危的禁軍,與蘇小娩竟然是相好。
而蘇小娩是刻意女扮男接近外出辦事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楊公公,只為讓他安排進(jìn)宮,離慕容近一些,至于為什么不是以女子身份進(jìn)宮。
一年多前,先皇駕崩之際,正是蘇小娩抵不過日夜相思想要進(jìn)宮見慕容之時。
但那時國師有言,先皇在天不安,需尋些新秀女封為“天女”,為先皇陪葬,否則,大胤將亂。
所以,她才冒險女扮男。
而那罐藥,不僅能抑制女子聲音,連太醫(yī)診脈都斷不出是女子,所以她的聲音并不是被掐所致,而是因?yàn)橐恢狈眠@罐藥。
蘇小娩大概看完那些信后,打算將信全都燒了,因?yàn)檫@些信一旦暴露,她可是殺頭之罪。
但她還沒來得及燒,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和人聲,她只得急急忙忙將東西重新收進(jìn)柜子里。
門外三個和她同樣看守冷宮的侍衛(wèi)邊走邊咬牙切齒道:“老子早就看那蘇小娩不爽了!平日里一直瞧不起我,回回沐浴回回嫌棄我身上搓下來的灰都夠饕餮飽餐一頓,非得等我們都洗完他才洗,
還有睡覺,老說我打呼嚕的聲音比雷聲還大,都能劈死一片森林,一直往那墻角睡,你們說氣不氣人?!”
“誰說不是??!你們可不知道,他還說我腳臭得比那些駐守邊境將士們手上的刀劍還厲害,那敵軍稍稍聞一口,就能口吐白沫,死翹翹!”
“還有我!他老說我一說話那口水就像飛流三千尺的大瀑布一樣,能淹死一頭大鯊魚!”
“本以為他在楊公公那失了寵,被楊公公亂棍打死,咱兄弟幾個也算是不用再受他氣,哪成想,他竟然又活著回來了!”
“放寬心!楊公公可是說了,等會我們合起來弄死他!楊公公不僅能給我們賞銀,還能提拔我們!”
一墻之隔的蘇小娩不禁嘴角猛抽,她一個一不運(yùn)動二不練拳的新時代……社恐晚癌宅女,怎么就倒了九輩子霉到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i人表示,和活人打交道真的很痛苦!
三個侍衛(wèi)的腳步聲越來越大,離門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