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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49

我的1949

北岸的光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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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02-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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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49年

我的1949 北岸的光 2123 2025-02-24 20:19:22

  1949年新中國成立,中國打跑了侵略者之后,山川大地,市場經(jīng)濟都處于一個百廢待興的狀態(tài),這一年,我出生了,但是作為一個女孩來說,出生在這樣的年代里,是不容易生活下去的。

  這并不是我為制造苦難,營造個人的命運坎坷瞎編亂造的,我出生在一個地主家庭,那時候新中國基本上完成了土地改革,延續(xù)了數(shù)千年的封建剝削土地制度徹底廢除了。土地被重新分配之后,雖然收入和糧食變少了,但是好在我的父母都是自食其力的人,父親上過學(xué)堂,母親也就只生了我和姐姐2個孩子,這在那個年代任何一戶普通人家都是不值得一提的,甚至可能會被指指點點,但是好在父親明理,非常樂觀的說“還好只是兩個丫頭,要是兩個小子,不知道要吃我多少糧食,現(xiàn)在土地也變少了,我們自己也做的來,雖說不能像之前那樣生活良好,但是也不至于食不果腹?!彪m然我出生在地主家庭,但是父母一直都是樂善好施的,與鄰里都相處的還算融洽,除了些許嫉妒我父親母親的“潮流子”之外,后面的生活也基本沒有多大的阻礙。

  姐姐跟我相差不了幾歲,我們也很快到了要讀書的年級,不要覺得那個年代水深火熱的不行,讀不了書,識不了字,只能不停地去干活才有行,1952年,我大概也三歲左右了,姐姐六歲,雖說我們還不算大,但是父親說我們也該是到了啟蒙的時候了,父親肚子里還有點墨水,白天在農(nóng)田里干活,晚上就回來教姐姐我們兩個識文斷字,但是對于一個說話剛剛流利的小孩來說,雖然啥也學(xué)不了,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姐姐比我安靜好學(xué),我比較急躁好動,父親說讀書的基因我是一點也沒遺傳到位。

  我大約到了12歲,也就是1961年。由于我們是苗族,我們每年都有很多活動,一開始這些活動真的有大祭司主持,但是到后來,漸漸的沒有了年輕一代去接班,慢慢的變成了變相的相親活動。這一年,雖說我不大,但是也到了去長長世面的年紀(jì)了。大年初五那天,父親說,帶我們兩姐妹去看看熱鬧,一聽可以去看熱鬧,小孩子的心性就上來了,我們換上了過年才舍得穿的母親給我們做好的蠟染苗裙,還有戴上了寶貴很久的首飾,并不是很值錢的銀飾,只是普通珠子串聯(lián)起來的首飾,畢竟去人多的地方,還穿的那么招搖,肯定是不好的,銀飾當(dāng)然也有,只不過不像現(xiàn)在那么壯麗。

  這個祭祀的地方我們叫做年場,雖然那時候交通不行,但是也只是四村八寨的人來參加這個活動,走路大概要花三個小時左右。我們很早就起了床,打扮好之后就催促父親母親趕緊出發(fā)了,不然趕不上下午的活動。到了年場之后,我的任務(wù)很簡單,就是到處看熱鬧,吃糖糕,看最新的蠟染苗裙,雖然沒錢,但是不影響我看。那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這是一場相親活動,因為我還比較小,但是跟姐姐一樣大的女孩子都差不多相看對象了。

  姐姐長得比我好看,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小臉,在那個物資比較缺乏的年代,鵝蛋臉稍微有些瘦削,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來我家說親的也不少,有好有壞,形色各異的都有,更有之前嫉妒我們家比較富有,看看姐姐長得越來越漂亮之后,想要來占便宜的,打著工農(nóng)的名號來耀武揚威,甚至威逼利誘的。可惜了,我那時候還不懂事,只懂誰欺負(fù)我家,我就欺負(fù)誰。但凡來湊熱鬧的都被我很不友好的請回去了。

  下午一點,祭祀活動正式開啟,這個活動主要是為了讓在前一年去世的人集中在這天上天堂(其實原話應(yīng)該是升天投胎,但是這里估計上天堂好聽點),在這一年里家里有去世老人的,會把老人的遺物帶來焚燒,還有族里的年輕小伙來跳蘆笙舞,圍著大火堆邊吹邊跳,現(xiàn)在這個年代,經(jīng)濟條件好了,增加了放鞭炮串,用串在竹子上的鞭炮搭在一起,一起點燃,那個聲勢浩大,年獸都覺得自己當(dāng)初下凡是個錯誤,以至于后來由政府出面劃分氏族地盤,避免為了每年祭祀活動爭地盤產(chǎn)生爭執(zhí),也由政府制定最多一家只能有一條長竹的鞭炮。

  年場結(jié)束了,我也沒看到所謂的相親,雖然不是很盡興,但是收獲還不錯,吃了米糕,也看到了新樣式的刺繡和蠟染,回去就給我自己未來的嫁衣補上這種樣式。

  過完初五,大致年也就過完了,我們開始要干活了,如果不干活,不知道明年的收成還有沒有希望了。天氣依舊還是比較寒冷,但是終歸是過完了年,立春也就來了,偶爾出太陽的時候干活還是比較暖和的。有人覺得我們地主出身的沒干過活,肯定不會干活,但是,快要餓死的時候,人的求生本能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一切的。我要如何描述我自己的尷尬位置呢,雖然我沒有享受過當(dāng)?shù)刂鞯母杏X,但是我不用承擔(dān)當(dāng)過地主之后變成一無所有的落差感,一切都是從頭開始。

  可是奇怪的是,今年我們家干活的人多了許多不認(rèn)識的親戚,尤其是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孩居多,看到我家在哪里干活,哪里就會出現(xiàn)幾個不認(rèn)識的年輕男孩,我的父親一問就說之前在年場見過一次,是誰誰家的小子,有多遠(yuǎn)多近的關(guān)系,反正關(guān)系近不了三代,也不同姓,就是搭點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奔著我的姐姐來的,反正大姐結(jié)婚的年紀(jì)還沒到,都被我的父親定死,起碼得成年之后才能結(jié),有這么一群黃毛小子,賣力氣的來干活,不要白不要,就這么干著唄。這些人也是識相,干活快干完了,基本也就跑光了,沒想著到我家里去吃一頓飽飯來著,剩下點收尾的活,我們自己干,這雖然好,但是也架不住我父親的內(nèi)疚,讓我姐姐自己挑出其中一個,先發(fā)展發(fā)展感情,等年齡到之后再結(jié)婚,免得周圍鄰居或者男孩的父母知道這些事情,覺得我們用自家的女孩讓別人做免費的勞動力,還不給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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