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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博弈:契約危情99天

第41章 族危高潮,勝券在握

    梳妝鏡里的孔雀藍掐出我繃緊的腰線,微型傳感器在第九根盤扣下規(guī)律震動。

  汪霖系領帶的手突然停頓,腕表藍光映出他脖頸處結痂的齒痕。

  “三個信號源?!彼闹讣鈩澾^我的后腰,“祠堂、配電室、還有李董事的雪茄盒。”

  海事局發(fā)來的臺風坐標在手機屏上泛著冷光,我對著鏡子調(diào)整珍珠耳釘?shù)慕嵌取?p>  老管家在庭院里修剪羅漢松,園藝剪精準地削掉藏著竊聽器的枝椏。

  家族律師送來文件時,暴雨正砸在會議室的防彈玻璃上。

  孫老板帶來的打手撞翻了前臺的琺瑯花瓶,翡翠碎片濺到我腳邊。

  “王小姐應該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彼屎竦氖终婆脑诠蓹噢D讓書上,鱷魚皮表帶勒進發(fā)紅的腕肉,“汪家這座空中樓閣,經(jīng)得起幾級臺風?”

  汪霖突然輕笑出聲,鋼筆在指尖轉出殘影。

  我數(shù)著他敲擊桌面的頻率,第七下時會議廳頂燈突然熄滅。

  備用電源啟動的三十秒黑暗里,家族律師將三份司法鑒定書塞進孫老板的公文包。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我掀開旗袍開衩處的暗扣:“這是三十七份原始地契掃描件,還有1903年英租界簽發(fā)的產(chǎn)權文書——孫總該不會以為,靠二十個農(nóng)民工舉血書就能奪走碼頭?”

  孫老板的冷汗在投影儀藍光下格外滑稽。

  汪霖用鋼筆尾端戳中他鼓脹的西裝口袋:“您夫人昨晚在游輪賭場輸?shù)舻哪菍Φ弁蹙G鐲子,需要我?guī)兔H回嗎?”

  走廊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時,老管家正好端著普洱茶推門而入。

  李董事養(yǎng)了八年的畫眉鳥摔碎在水晶吊燈上,染血的羽毛落在孫老板锃亮的腦門上。

  “該換鳥食了?!蓖袅卮甸_茶沫,“畫眉總以為自己是鳳凰。”

  股東大會提前兩小時召開,我站在監(jiān)控盲區(qū)解開第二顆盤扣。

  微型傳感器發(fā)出蜂鳴,配電室爆炸的火光準時照亮落地窗。

  李董事的保鏢沖向煙霧時,我按下藏在檀木屏風后的總閘開關。

  家族祠堂的八扇雕花門同時洞開,十七位叔公的遺像在應急燈下森然排列。

  汪霖將U盤插進投影儀,李董事挪用海外基金的流水單鋪滿整面白墻。

  他養(yǎng)子與孫老板的越洋通話錄音,混著祠堂百年未響的銅鐘在會議室炸開。

  “三叔公頭七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需要我請老管家重播嗎?”汪霖轉動著裂開的翡翠鎮(zhèn)紙,“您把胰島素換成葡萄糖注射液的時候,祠堂的梁柱可都看著呢。”

  暴雨在孫老板倉皇離場時驟然停歇。

  我摸著旗袍暗袋里的微型膠卷,那是今早更衣室鏡后新增的暗格。

  老管家修剪過的羅漢松在積水里投下暗影,枝椏輪廓恰是汪氏集團的股權結構圖。

  汪霖解開浸透冷汗的襯衫,鎖骨處的咬痕已經(jīng)發(fā)紫。

  他把我沾著茶漬的手按在裂開的翡翠鎮(zhèn)紙上,冰裂紋路刺得掌心發(fā)癢。

  “金絲雀該換籠子了?!彼虻粑叶髿埩舻姆鄣祝籼梅较騻鱽懋嬅鉴B垂死的哀鳴。

  家族律師正在走廊清點股權文件,老管家的銅鑰匙串碰撞聲由遠及近。

  我數(shù)著心跳等他說下半句,他卻將染血的領帶纏上我手腕。

  臺風過境的月光從防彈玻璃裂縫滲進來,在孔雀藍旗袍上照出蛛網(wǎng)狀的暗紋。

  祠堂百年銅鐘忽然自鳴三聲,驚飛了檐角最后一只夜梟。

  宴會廳水晶燈亮起來的瞬間,我下意識去摸后腰的盤扣。

  汪霖的拇指按在我掌心,西裝袖口殘留著祠堂線香的苦味。

  “別數(shù)心跳?!八盐音W角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指尖掃過昨夜被他咬破的耳垂,“今天只用笑。“

  老管家在雕花屏風后輕咳三聲,銅鑰匙串的聲音像某種暗號。

  十七張酸枝木太師椅圍成半圓,汪家叔公們手上的翡翠扳指在暖光下泛著相似的油綠。

  我認出左邊第三位是祠堂遺像里三叔公的親弟弟,他手杖頂端鑲著塊裂開的翡翠鎮(zhèn)紙。

  汪霖攬著我的腰走到主位,檀木長桌中央擺著個鎏金鳥籠。

  那只幸存的畫眉鳥正在啄食琉璃盞里的黍米,爪子上系著截染血的絲線。

  “上個月祠堂翻修,在橫梁夾層發(fā)現(xiàn)了些有趣的東西?!巴袅赜勉y叉戳破餐前酒的泡沫,氣泡破裂聲驚得李董事養(yǎng)子碰翻了青花瓷碗。

  家族律師端著漆盤穿過月洞門,三十七枚銅鑰匙在紅絨布上擺成股權結構圖。

  當?shù)谄甙谚€匙被推進鎖孔,投影幕布緩緩降下,播放的卻是上周暴雨夜的監(jiān)控錄像——李董事在祠堂偷換胰島素時,鏡頭清晰拍到了他腕間的鱷魚皮表帶。

  席間響起參差的抽氣聲。

  我看見孫老板的遺孀正在角落擦拭帝王綠鐲子,她的珍珠項鏈纏著截折斷的鳥爪。

  “汪氏祖訓第三條?!巴袅睾鋈荒缶o我發(fā)抖的手指,他掌心的灼熱透過絲質手套傳來,“當眾宣讀家規(guī)的人,該是什么身份?“

  老管家端著鎏金木匣的手抖得厲害,匣中羊皮紙上的火漆印完整得可疑。

  我盯著汪霖鎖骨處結痂的齒痕,突然明白今早他為什么非要我?guī)退殿I帶——那枚藏著微型攝像機的領帶夾,此刻正在拍下所有人的表情。

  “汪氏集團現(xiàn)任CEO特別顧問,王悅?!凹易迓蓭煹穆曇粝裆P的銅鐘,十七位叔公的翡翠扳指同時磕在酸枝木上,此起彼伏的脆響竟與祠堂銅鐘的余韻重合。

  汪霖的手滑到我后腰第九顆盤扣,指尖勾出半截燒焦的電路板:“臺風登陸前夜的配電室爆炸,總控室錄像顯示有人影從通風管道...“

  “是王小姐切斷了備用電源總閘?!袄瞎芗彝蝗唤釉?,他布滿老年斑的手指點開我手機里的三維建模圖,“這是她花三小時還原的配電系統(tǒng)?!?p>  席間響起零星掌聲時,汪霖突然攥住我想抽回的手。

  他當眾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心口處猙獰的刀疤:“去年碼頭暴動替我擋刀的人,諸位都夸過她忠心?!?p>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道疤分明是他為我擋下孫老板的彈簧刀留下的,當時血浸透了他的銀灰領帶,而現(xiàn)在那條領帶正纏在我手腕內(nèi)側。

  家族律師開始分發(fā)新的股權書時,汪霖忽然俯身咬住我珍珠耳釘:“金絲雀學會開鎖了,是不是該換個籠子?“

  我沒聽清后半句,因為他的唇正碾過我昨夜在防彈玻璃上撞出的淤青。

  鎏金鳥籠不知何時打開了,畫眉鳥跌跌撞撞飛向月洞門,撞碎在繪著汪氏家徽的琉璃窗上。

  汪霖的手掌覆住我眼睛的瞬間,我聽見瓷器碎裂的脆響。

  等重新恢復視覺時,老管家正在擦拭酸枝木桌沿的血跡,家族律師的漆盤里多了片染血的翡翠。

  宴會結束時,汪霖被叔公們圍住討論海外基金。

  我借口補妝躲進二樓書房,卻發(fā)現(xiàn)保險柜虛掩著——今早我親手放進去的三十七份地契,此刻正壓著份泛黃的牛皮紙文件。

  文件袋火漆印上的家徽缺了個角,像是被什么動物啃過。

  當我用斷甲挑起封口時,窗外突然傳來畫眉鳥垂死的哀鳴,月光透過琉璃窗照在標題欄,斑駁的“汪氏血脈“字樣下滲著可疑的褐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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