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真補(bǔ)啊
躺在地上裝昏死過去的楚執(zhí)柔心臟突突直跳,不安的感覺直線攀升。
時子初怎么像是換了一個人?
“師父……”時子初順勢從星瀾懷里退出來,她拉著袖子擦了擦眼淚,“還是算了吧,師兄和師弟們本就不待見弟子,若是師父重罰了他們,只怕他們事后又要怪罪弟子了?!?p> 求情?
不可能的,她時子初只會火上澆油!
“明明是你一次次針對誣陷小師妹……噗——”
徐舟野的話沒說完,如山重的威壓落下,他被壓彎了背脊,內(nèi)里氣血翻涌,一口鮮血直直吐了出來。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她還愁著之前的舉動不太好向星瀾解釋,沒想到徐舟野把臺階給她鋪好了。
“師父收小師妹為徒后弟子終日惶惶不安,弟子怕被師父冷落了,甚至是不要弟子了……”時子初的聲音低低,語氣極為不自信,雙手也緊張得攪著裙擺,“弟子只是想用那些小手段想引起師父的注意,弟子沒有想過殺人?!?p> 星瀾沒有說話,他抬手揉了揉時子初的腦袋,安撫意味極為明顯。
時子初有些躊躇的抬頭看去,臉上神色怯懦又帶著忐忑不安。
“這不是你的錯?!?p> 星瀾說了句,冷漠的目光看向徐舟野,“身為大師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你這個大師兄不當(dāng)也罷?!?p> !
那可不行!
可不能這么快把人給玩沒了?。?p> 時子初連忙拉住星瀾的袖子,水汪汪的桃花眸里帶著幾分祈求。
“滾去思過崖?!毙菫懤淠_口。
望著昏死躺在冰冷地上的楚執(zhí)柔,徐舟野咬了咬牙后開口求情道,“師尊,小師妹重傷未愈,若是去思過崖對她的身體定然有損!弟子愿代她受罰!”
“師尊,弟子愿意代小師妹受罰!”
不等這幾個師兄弟繼續(xù)開口求情,時子初不緊不慢開口了,“師父,我這里有一顆六品回春丹?!?p> 時子初看著昏死過去的楚執(zhí)柔,溫軟的語調(diào)滿是以德報怨的關(guān)心,“雖然我不知道小師妹為何會掉下百妖谷,但總歸是我沒拉住她,希望小師妹吃了回春丹后可以早日痊愈。”
按照劇情,楚執(zhí)柔過段時間下山歷練就會拿到最大的一個金手指。
她怎么可能會讓楚執(zhí)柔下山呢,給她滾去思過崖老實待著吧!
星瀾將時子初手里的瓷瓶丟過去。
徐舟野接住瓷瓶,他復(fù)雜的眸色看了一眼時子初,而后倒出一顆青綠色的丹藥喂給楚執(zhí)柔。
丹藥入口即化,楚執(zhí)柔沒一會兒就醒了。
“師,師姐?!背?zhí)柔有些瑟縮著身體,那樣子像是對時子初懼怕已久。
緊跟著,楚執(zhí)柔怯怯的開口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以為師姐……請師姐責(zé)罰!”
不等時子初開口,星瀾冷漠開口,“既然醒了那就去思過崖自省?!?p> 楚執(zhí)柔睜大眼睛,眼里目光茫然又無措。
星瀾側(cè)頭看向一邊的玉虛宗宗主。
深知這位活祖宗的脾氣如何,玉虛宗宗主也不敢繼續(xù)看熱鬧了。
很快,刑堂弟子將徐舟野一行人押去了思過崖。
被拖走的楚執(zhí)柔一臉期期艾艾的表情看著星瀾,美眸含淚欲語還休。
時子初看著楚執(zhí)柔這小白花的柔弱做派,輕輕抬手擋住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裝柔弱扮可憐這一套得找對人啊!
對著星瀾裝柔弱那就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她還不如去找徐舟野他們幾人,至少那幾個沒腦子的蠢貨吃這一套。
“青山秘境試煉內(nèi)有不少弟子,此事只怕是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毙菫懤渎曊f。
玉虛宗宗主頷首。
“告知宗門上下?!毙菫懤淠_口,“不需要有任何隱瞞?!?p> 酒酒身上不應(yīng)該有任何污點(diǎn)!
時子初心尖一顫。
果然,看一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么,而是要去看他做了什么。
星瀾冷漠的目光掃了眼刑堂堂主,而后看向一邊的玉虛宗宗主,意思表達(dá)得很明顯。
玉虛宗宗主頷首。
目送星瀾帶著時子初離開后,玉虛宗宗主低眸看著刑堂堂主,微微搖頭。
沒眼力見的蠢貨!
就星瀾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氣,若非是時子初真的重要,他早在時子初大鬧楚執(zhí)柔拜師禮時就重重責(zé)罰了,而不是輕拿輕放,一筆帶過。
而且,更不用說后面的一系列事情,次次責(zé)罰不假,可又有哪一次是重罰?
隨著星瀾回到承啟峰主峰后,時子初抬手一禮開口提出提出下山歷練。
星瀾盯著時子初看了良久,最后只說,“鞏固好境界再去?!?p> 嗯?
時子初往體內(nèi)一查探,腦子再度宕機(jī)。
她這個時候不是才筑基后期嗎?
丹田里的那顆金丹是哪兒來的?
她渡金丹的雷劫呢?
??!
該不會是……
有些羞赧的時子初連脖頸都紅了,她咬著唇瓣,偷偷看了眼星瀾。
星瀾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冷淡矜貴,狹長銳利的眼眸中目光深邃。
時子初撞進(jìn)宛若深海平靜又危險的眼眸里,如蝶翼的睫羽一顫,垂下眼瞼。
真、真補(bǔ)?。?p> “短時間內(nèi)連升四階容易根基不穩(wěn),你不提我也會讓你下山歷練。”星瀾負(fù)責(zé)的說道,接著叮囑道,“這只鐲子不要摘下來,可以隱藏你的修為?!?p> 時子初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只毫無存在感的白玉鐲子。
她乖乖應(yīng)了聲,而后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詢問道,“師父,那個……我的雷劫呢?”
“我?guī)湍愣闪恕!逼降瓫]什么起伏的語調(diào)像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別人幫渡雷劫,雷劫會翻倍不說,雷劫的威力也會隨著那人修為提升威力。
在時子初擔(dān)心的目光里,星瀾只說,“要搬來主峰嗎?”
承啟峰的主峰是星瀾?yīng)毦又?,他座下的幾個親傳弟子都不住在這里。
“他們都在思過崖,思危峰那邊也算清凈,弟子先住在那邊吧?!睍r子初溫軟著嗓音說。
要是從思危峰搬走了那得少多少樂子啊。
徐舟野不過是金丹后期的修為,等她下山歷練一趟回來,十有八九可以突破到金丹后期。
而且,如果她搬來主峰居住,那樣就太明顯了。
有些牌,可不能現(xiàn)在就亮出來。
星瀾并未勉強(qiáng),“去竹林打坐鞏固境界?!?p> 思危峰的靈力濃郁程度比不上主峰,酒酒在主峰鞏固境界會更好些。
時子初并未拒絕,她一禮后朝著后山竹林走去。
半月后。
時子初鞏固境界結(jié)束。
她準(zhǔn)備去找星瀾辭別下山歷練,人沒找到,倒是找到了他放在主臥內(nèi)的儲物戒和留言紙條。
時子初收下儲物袋,而后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旁邊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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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月
星瀾不是師尊的名字,是道號噢 嘻嘻,新書來了!【狗頭】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