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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是什么好人

第2章胸口骨折

她能是什么好人 水漫河邊草草 4005 2025-02-26 16:02:44

  “我是裴家少主,再敢繼續(xù)老子殺了你!咳!咳咳……”裴之然來不及喘氣就先吼了起來,被口水嗆得咳了許久也不見消停。

  本以為裴阿驕聽后會(huì)停下,誰知道她反問道:“你說是就是嗎?”

  裴之然聽后更嚴(yán)重了,憋得滿臉通紅包著大嘴咳不出來。

  裴阿驕給他側(cè)過身,手掌在他后背慢慢劃過:“答應(yīng)我,以后別來我房間,我就給你解藥。”

  裴之然一個(gè)勁的點(diǎn)頭。

  裴阿驕扶他起身坐好,轉(zhuǎn)身去倒茶,將茶杯遞到他嘴邊:“啊~”

  裴之然剛想開口,茶杯卻被舉高了些,他揚(yáng)起下巴去找,只是那茶杯越來越高。等他完全仰起頭,滴滴涼水才落入他口中,有些許拍打在嘴唇上,濺得滿臉都是。

  裴阿驕放下茶杯,扶住他的手:“很快就會(huì)恢復(fù),我現(xiàn)在很困,先送你出去吧。”

  裴之然猛的撞向她,倆人一起摔在地上,裴之然壓在她身上,雙手抱著她不讓掙扎:“很快是嗎?等我好了,就有你好受的?!?p>  “喘不上氣,要死……”裴阿驕推不開他,猛的被撞本來就痛,加上裴之然的體重全壓她身上,真的要死人了?!捌鋵?shí),我給你喂的不是解藥。”

  裴之然愣住一瞬,笑了:“管它是不是呢,是的話有你好受,不是的話你就等著被壓死吧?!?p>  “我小腿是折的,很難受。”她原先是跪坐著,被撞來不及反應(yīng),這個(gè)姿勢讓她很難受。

  “那就難受死好了!”

  她的手只能摸到裴之然腰處,實(shí)在找不到致命的點(diǎn),她側(cè)臉貼住裴之然的臉頰,嘴唇剛好能咬住裴之然耳朵:“阿然,再不從我身上下來,就把你耳朵咬了?!闭f罷,她含住裴之然的耳朵,嘴里數(shù)著“一”。

  “壞女人,你給我喝的什么藥?”裴之然覺得身體越來越重,開始?xì)鈵榔饋怼?p>  裴阿驕松開嘴:“撫月樓長清姑娘給的,說是能讓人言聽計(jì)從,我看也不怎么樣嘛,還沒一般春藥好使。”笑著笑著,她聲音逐漸小了起來。“阿然,你真得從我身上下去了,要死……”

  話還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裴之然開始恢復(fù)體力,他撐起身子查看,還捏了一下裴阿驕的腰,就怕她是裝的,結(jié)果一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他起身坐好,抬手抹掉臉上的茶水,無辜的看著裴阿驕,不忘把她的小腿折回來。

  裴阿驕?zhǔn)潜豢藓奥暢承训?,她?duì)床躺著一個(gè)年輕男子,嘴里一直喊著痛。她起身看了一眼男子傷處,大腿內(nèi)側(cè)扎著一支箭,箭尾被折掉,箭頭完全藏在肉里面。

  “長痛不如短痛,要我?guī)湍銌??”她問道?p>  男子扯著嘴角打量她:“你打算怎么弄?”

  “自然是拔出來啊。”

  不等裴阿驕回答,一男子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進(jìn)來,一襲紅衣,披頭散發(fā),手里拿著紗布。

  “哼?!迸岚Ⅱ溊湫σ宦暎瑢?duì)著受傷的男子道:“你信他還是信我?”

  受傷男子猶豫不決,紅衣男子隨即打斷他思考:“你是信大夫還是信一個(gè)受傷女子,別覺得她好看就不會(huì)騙人,可能她是受傷傻了呢,在胡言亂語呢?!?p>  受傷男子難掩痛楚,看著裴阿驕奄奄一息道:“你打算怎么辦?”

  裴阿驕呆呆的望著紅衣男子:“骨折了嗎?”

  紅衣男子蹙眉輕挑:“你自己的身體,不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嗎?”

  裴阿驕雙腳伸下床,朝著受傷男子道:“新來的吧,第一次受傷嗎?”

  受傷男子點(diǎn)頭:“除了拔出來還有什么辦法嗎?”

  紅衣男子雙手抱胸看著裴阿驕:“你說啊。”

  裴阿驕來到男子床邊,抱住他受傷的腿從床上挪到地上:“忍著點(diǎn)?!辈坏饶凶由詈粑兆〖昧ν聣?,刺穿男子腿肉。

  “?。』斓?!”男子痛得破口大罵,上半身直接立了起來。

  裴阿驕往下扯箭頭把箭取出來:“讓他給你醫(yī)治,你這腿不廢都得殘。”

  “嘶……你又能好到哪去?”受傷男子埋怨道?!澳憬惺裁疵郑俊彼麗汉莺莸目粗岚Ⅱ?,就好像要記住她的名字,方便后期報(bào)仇。

  “裴阿驕?!?p>  受傷男子禮尚往來:“裴阿紫?!?p>  裴阿驕從床上拿起藥瓶就往裴阿紫傷口處撒,再伸手向紅衣男子討要紗布,一點(diǎn)不見外的給裴阿紫包扎傷口:“阿姊?是姐姐的意思嗎?”

  裴阿紫解釋道:“是紫色的紫?!?p>  “是狐貍的意思嗎?”

  “啊,你怎么知道?”裴阿紫瞪大雙眼,眼里充滿了喜悅?!拔腋枚嗳苏f過我的名字,就你知道是狐貍的意思,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啊?”

  裴阿驕扯了扯嘴角,實(shí)在是笑不出來:“好名字,狐貍機(jī)靈敏銳?!?p>  裴阿紫沾沾自喜道:“這名字可是我花錢請(qǐng)別人給我取的?!?p>  裴阿驕給他包扎完畢,足足用了一卷紗布:“應(yīng)該能走,我先回去了,告辭。”

  裴阿紫朝她抱拳:“等我腿好了找你玩。”

  裴阿驕不說話,也不拒絕,就在她轉(zhuǎn)身時(shí),紅衣男子問道:“你怎么就肯定我醫(yī)術(shù)極差呢?”

  裴阿驕冷漠著臉與他對(duì)視:“移花接木,醫(yī)師杜疾?!?p>  杜疾由開始的不屑化為驕傲,眉眼含笑語氣也柔了起來:“你聽過我的名號(hào),見到本人了是何心情,有沒有覺得很幸運(yùn)?。俊?p>  “比傳聞中的更變態(tài)。”裴阿驕如下此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變態(tài)?”杜疾覺得莫名其妙。

  裴阿驕走出屏風(fēng)便看見裴之然一臉不悅的坐在凳子上,她眉間立即多了幾分怒氣,卻假裝沒看見裴之然,徑直走出門去。

  她的袖口不小心沾了裴阿紫的血,進(jìn)屋后就先把衣袖打濕,清理血跡。

  房門聲響,她趕緊起身將袖子藏于身后。來人是裴之然,他提著食盒來到矮桌旁盤坐,正對(duì)著木臺(tái)上的裴阿驕。他一點(diǎn)也不知道避諱,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看了許久才開口道:“抱歉?!?p>  裴阿驕緊鎖眉頭,表現(xiàn)得十分氣惱:“不要再進(jìn)我房間,很討厭?!?p>  裴之然不以為然,垂下眼輕聲道:“給你送飯來了,多吃點(diǎn),太瘦的話一壓就碎,往后怕是接不了任務(wù)了?!?p>  “我說了,從我房間滾出去。”裴阿驕再次強(qiáng)調(diào)。

  裴之然咽了口唾沫,再次抬頭與她對(duì)視時(shí),眼里充滿了鄙夷:“整個(gè)裴家都是我的,你說,該滾出去的是誰?”

  裴阿驕啞然,保持這個(gè)姿勢一直與其僵持。

  裴之然率先敗下陣來,垂眸放低聲調(diào):“過來吃飯,就當(dāng)是我給你賠禮道歉,吃完飯我就走。”

  裴阿驕松了口氣,往后院走去把門打開,一陣穿堂風(fēng)吹起青色裙擺,露出里面白色的褲腳。

  吃飯時(shí),她拘謹(jǐn)?shù)牟粚⒆笫中渥勇冻鰜怼?p>  裴之然雙手撐在身后好奇問道:“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裴阿驕放下碗筷,回道:“袖子濕了?!?p>  “嘁?!迸嶂话琢怂谎郏ゎ^看向后院。“趕緊吃吧,磨磨唧唧的。”

  裴阿驕吃好時(shí),將盤子一一裝回食盒中:“此事就此揭過,往后……真的別來了。”

  “為什么?”

  裴阿驕也不好明說,保持沉默不說話。

  收拾好食盒后,也不見裴之然有要走的趨勢,裴阿驕為他倒了杯茶:“抱歉,最近沒有煮茶,將就喝吧?!?p>  “嗯?!迸嶂粦?yīng)下后也不喝,想來是想賴在這了。

  不得已,裴阿驕下了逐客令:“晚上我要去撫月樓,申時(shí)就要開始準(zhǔn)備。”

  “正好我也去,我等著你收拾?!?p>  她咬唇看著裴之然,從未見過如此聽不懂人話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對(duì)付,被氣得胸口更加疼痛。既然裴之然不喝,那就由她喝吧。

  “別后悔?!?p>  她嘴里包著茶水往屋外走去,裴之然想挽留,可他依舊不想出這個(gè)門。

  不一會(huì)兒裴阿驕就折返回來,順便把門合上鎖,擦掉嘴角的茶水,握著拳頭朝裴之然走去。裴之然絲毫不怕,吊兒郎當(dāng)?shù)穆詭翎叄骸霸趺?,想打我啊??p>  他今日捆著紅色發(fā)帶,穿著橙色衣裳,跟熟透了的紅柿子一樣。

  裴阿驕來到他身旁跪坐,上手就要解開他的發(fā)帶,他不明所以卻沒有阻攔:“想干什么?”

  裴阿驕解下之后,如昨晚一般把他的眼睛蒙起來。

  “哼,你蒙住也沒事,我今天能自己解開?!?p>  裴阿驕用力捧住他的臉,準(zhǔn)確來說是抓住,狠聲道:“這么喜歡來我房間,不就是想被……”

  嘴唇觸碰到濕潤又軟綿綿的東西。

  裴之然變得很被動(dòng)。

  他的臉,真的是熟透了,紅彤彤的直至耳朵上去。

  倆人雙雙倒地,裴阿驕在上位,胸口傳來疼痛讓她理智不少,她手撐在裴之然胸膛上:“今日就先放過你,往后若是還敢來……就辦了你。”

  裴之然還沒從羞澀中緩過神來,他微張著嘴巴哈氣,聽裴阿驕說了此番話后,他咬住嘴唇,抬手壓住她的手,不說話,倆人就這樣僵持許久,直到呼吸平緩。

  裴阿驕關(guān)上后門點(diǎn)上香,用來熏衣服,隨后解掉胸口上的紗布。

  裴之然提醒道:“你胸口骨折了,不能解開?!?p>  裴阿驕不聽,此后還洗了個(gè)冷水澡,等頭發(fā)干的期間,繼續(xù)完成畫作。白衣墨發(fā),眉間是專注的神情,筆下美人栩栩如生。

  裴之然在一旁欣賞,調(diào)侃道:“為什么是閉著眼睛的,睜開眼睛與我眉目傳情不是更好嗎?”

  裴阿驕沒有說什么,等墨干后卷起畫軸,戴上帷帽白紗,抱著琴就要出門。

  裴之然堵住門攔她,勸阻道:“你都這樣了還去嗎?若是缺錢,問我要好了?!?p>  “只是跟人家姑娘約好了,沒提前告知人家不去,所以不能不去?!?p>  “我去替你取消約定,不行嗎?”

  “阿然莫不是想邀功,討寵?”

  裴之然扭頭躲開她的手,略帶生氣道:“只是怕你累死在外面?!?p>  “不是說你也去嗎,替我抱琴可好?”

  路上,裴之然見她腰間掛著一塊玉玦甚是好看,不免好奇問道:“這是定情信物嗎?是不是還有另一塊?”

  “世間僅此一塊。”

  “你為什么喜歡穿男子的衣裳,是怕別人欺負(fù)你嗎?”

  “不是?!?p>  裴之然迫切想要了解她,可越是這樣,裴阿驕越是冷漠,不耐煩。

  撫月樓,是建在湖中心的一座高樓,來往只能通過船只,并且不能攜帶任何武器。

  裴阿驕怕水,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船艙里。

  樓高三層,燈火通明,熱鬧非凡,此處堪比京都。溫柔的水蕩出美人明亮的眼眸。

  踏進(jìn)撫月樓,滿面清涼一股幽香,面前是一幅巨畫做的屏風(fēng),畫上美人眾多,一個(gè)塞一個(gè)好看,妖嬈。

  裴阿驕向裴之然伸出手:“琴還我吧,我要去找人家姑娘,你不方便跟著?!?p>  裴之然沒有把琴還給她,先問道:“今晚為長清姑娘伴奏的人有你吧?!?p>  樂師都在屏風(fēng)后面為其伴奏,客人是看不見的。

  裴阿驕慢慢從他手里抱走琴:“裴郎可曾聽過琴聲?”

  此處貧瘠,樂師極少有之,更別說是琴這種珍貴之物,在天朝,一把琴可值不少錢。可在梧洲城,只有有錢有權(quán)的人才能從天朝購買,還需配有一名會(huì)彈琴的人。

  “一曲清夢吟,奏與裴郎聽?!?p>  裴之然笑吟吟的:“好,我喜歡你叫我阿然?!?p>  裴阿驕垂眸淺笑,臉上多了幾分羞澀。

  她一如既往的來到二樓,輕聲敲響房門:“長清姑娘,裴某可以進(jìn)來嗎?”

  “進(jìn)來吧。”

  裴阿驕走進(jìn)門,第一時(shí)間就是放下琴。

  “小語她今天有事沒來,你見諒?!?p>  長清慢慢走到矮桌旁,抬手在桌上摸索茶杯:“你最近過得好嗎?”

  裴阿驕摘掉帷帽掛在木雕鳥尾上,看著長清并朝她走去:“怎樣才算好?”

  長清抿唇微笑:“那就是不好了,請(qǐng)你喝茶?!彼p手捧著茶杯,慢慢往裴阿驕遞去。

  裴阿驕雙手接過,道了聲謝,跪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無神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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