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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親被嫌?可我已是皇家小祖宗

第六章:寒食宮宴

  飛華院進了一個新的嬤嬤,姓徐,長了一張極為寬厚的臉,現(xiàn)在是被指派來教裴柚規(guī)矩的新嬤嬤。

  裴柚恭恭敬敬地給人行了禮,得了徐嬤嬤一個回禮,圓潤的杏眸眨一眨還帶著好奇,這個徐嬤嬤似乎和杜婆子是很不一樣的。

  確實很不一樣,至少跟著她學了一天規(guī)矩,裴柚沒挨過一下板子,午膳也用的很好。徐嬤嬤總是和顏悅色得夸著:

  “小姐做得很好,一遍就學會了?!?p>  裴柚被夸得小臉紅撲撲,一直到晚上要去參加晚宴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狀態(tài)。

  上馬車時,裴柚給陳伯淵和萇婉行了一個及其標準又漂亮的屈膝禮。

  “看來學兩日規(guī)矩還是有所長進的?!?p>  得了陳伯淵的肯定,裴柚眼神亮晶晶的,她會好好學京城的新東西,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得到父親和母親的認可。

  “現(xiàn)在才學心兒小時候就會的東西,學得快也是應該的。”萇婉不咸不淡地開口。

  裴柚眼睛里的小星星一下子隕落,可是之前他們都說這個禮儀很難學,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裴柚一時間腦子有些混亂,就坐上了馬車。

  她一直覺得侯府的馬車不太舒服,即使放上了毛茸茸的毯子,也只能說是稍微緩解。

  馬車是不能進宮行駛的,遂望遠侯府一行人在門口就停下來步行。

  看見裴柚默默揉腰的動作,陳云心掛著笑開口,“妹妹可是習慣了步行,一時之間要享受馬車的福氣,反倒是吃不消了?!?p>  “本皇子的未婚妻,哪怕是人抬著的轎子也是坐得的?!?p>  隱隱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輕紗環(huán)繞的步輦上傳來,裴柚覺得莫名耳熟時就見侯府人已經(jīng)俯身行禮,“參見九皇子。”

  原來是一面之緣的老熟人,裴柚像模像樣得俯下身來準備行禮就被成允殷開口打斷。

  “上來?!?p>  便有丫鬟掀起輕紗來請裴柚上去,她猶豫一下是否要脫離侯府的隊伍。

  “還不快上去。”陳伯淵恭敬得朝著轎子拱一拱手,另一邊催促著裴柚趕緊上去。九皇子那狗脾氣什么時候與人同乘過?看來接裴柚回來倒是十分正確的決定。

  裴柚看著父親有些焦急的神色,依他之言上了步輦。

  上車后看到一身蛇紋玄色長袍的成允殷,裴柚無視他陰郁危險的氣質,彎唇笑一笑算作打招呼。

  步輦向前行駛,裴柚透過薄紗看到隱隱戳戳的侯府人的影子也消失不見。

  “黃金百兩,治好本皇子的腿。”

  裴柚眼前一亮,黃金百兩!她終于不是村里最沒用的小孩了!她都能賺到皇子的錢了。

  得到肯定的裴柚沒有多少猶豫得直接點頭,“好啊,沒問題?!?p>  她這般果斷,倒是讓成允殷有些怔楞,“治不好,本皇子將你的頭砍下來掛在菜市口示眾三天?!?p>  裴柚神色平靜的看著他眨眨眼睛,他是在嚇唬她吧?但是這點小病有這個必要嗎?可是他是皇子誒,裴柚決定還是害怕一下。

  于是她瑟縮一下,圓潤的眼睛與成允殷對視著,“我好害怕?!?p>  成允殷罕見的沉默了一下,她至少演的走心一點呢?煩躁得揉一揉眉心,要不是那日從非衣坊回去以后他找府醫(yī)診治,得到的還是無法醫(yī)治的結果,他也不會把希望寄托給這個看起來身無長物的女人。

  成允殷的目光觸及到裴柚嬌美靈秀的容貌,將身無長處改為空有美貌。

  裴柚虛假地“害怕”完就板起小臉來正經(jīng)的開始診脈,成允殷就看著裴柚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不由得嗤笑一聲,“若你說藥石無醫(yī)......”

  “你昨晚沒睡,還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下待了一夜,怕死的不夠快嗎?”裴柚皺起眉頭,好看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聲音也難得沉下來。

  成允殷從未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訓斥過,按往常早就讓人把犯上者拖出去處置了,但偏偏裴柚所言全都屬實,他昨夜確實在寒潭待了一夜。

  裴柚淡淡得收回手,素白的手執(zhí)筆,在桌上備好的白紙上列出藥方。

  最后一個字寫完,步輦之外也傳來太監(jiān)尖細婉轉的提醒,“九皇子殿下,宴廳到了?!?p>  成允殷的代步輪椅正停在步輦之外,專門來迎接九皇子的大太監(jiān)福祿將身子低低俯下來等待,卻在視線范圍內看到一身藕荷色的衣裙。

  “請問望遠侯府的人進去了嗎?”溫潤清甜的女聲響起。

  福祿向上看到從步輦上下來的女子,她居然忽視九皇子,直接下來了!再看這天生麗質卻并不眼熟的容顏,想來就是望遠侯府找回來的那位真小姐了。

  福祿內心有了計較,恭敬地回答,“回小姐,侯爺一行已經(jīng)入殿了?!?p>  成允殷由侍衛(wèi)推著到裴柚身旁,“若不想與望遠侯府在一處,跟著本皇子也未嘗不可。”

  裴柚微微挑眉,“你那邊的菜更好嗎?”

  成允殷一怔,連帶著眉宇間常年郁結的陰氣都沖散了不少,“宴會的菜式都有定式?!?p>  “反正吃的都一樣,我為什么要跟你坐?!迸徼诌€因為病人自己作踐自己而有點生氣,自顧自回完這一句后就轉身進了宴會廳。

  福祿連忙給干兒子清平使了個眼色,瘦小機靈的小太監(jiān)就小跑到裴柚身邊,“小姐,奴才帶您過去。”

  大殿金碧輝煌,所用酒器碗碟無一不講究,殿中舞姬粉衣輕裳翩翩起舞,觥籌交錯間一片節(jié)日的歡樂氣氛。

  “想必這位就是你家那位剛找回來的妹妹吧?!?p>  裴柚抬眼,一位穿著對襟青花長裙的清麗佳人映入眼眶。

  “就是她,”陳云心一臉無可奈何,“本來是不該帶她來的,但她非要......也是沒辦法?!?p>  “這也難怪,進宮機會難得,是要來開開眼界的,只是宮中多貴人,來晚了可不好?!蹦桥有σ獠贿M眼底,雖舉止合乎規(guī)矩,卻無端讓裴柚感覺到一點危險。

  “瞧我一時顧著說話沒來得及介紹,裴柚,這位是都察院御史之女尚聽歡?!标愒菩拿蛄艘豢诓杷畔卤雍蠼榻B。

  裴柚笑一笑,眉眼彎彎得道了聲,“尚小姐好。”

  清平在干爹手底下調教時間長了,自然跟個人精兒似的,比起來尚家小姐,討好得到九皇子青睞的裴小姐肯定更為明智。

  “尚小姐誤會了,裴小姐是和九皇子殿下來的,實在不算晚到?!?p>  看著尚聽歡的神色微微僵硬,陳云心板著臉呵斥,“哪來的太監(jiān),輪得到你說話?”

  清平常常跟著干爹福祿在御前行走,作為皇帝身邊一等大太監(jiān)的干兒子,雖然是閹人,但是平時也是被人捧著敬著的,也是很少被人當面叫太監(jiān)了。

  清平皮笑肉不笑得應了一聲,“是奴才擾了小姐雅興了?!?p>  尚聽歡聽著冷汗都要下來,閹人最是薄情冷性,尤其是御前行走的人,好好當爺爺供著尚且不得門道,陳云心這個蠢貨居然還直接開罪。

  “清平公公這是哪里的話,小女也只是好奇裴小姐怎么沒同陳小姐一同過來。”

  即使聽了尚聽歡的解釋,清平也只是笑容未變,眼神一片冷意,“奴才此行只是應九皇子殿下的令,送裴小姐過來,”他轉而躬身笑著對裴柚道,“您且坐著,奴才先走了,又什么需要的您差人知會一聲就是了。”

  裴柚沒搞清楚她們這些彎彎繞,對清平笑一笑道了聲謝。

  清平一愣,常人總把閹人不當人看待,即使因著身份對你卑躬屈膝,背地里卻什么臟的臭的都能罵的出來。像裴柚這般心思純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倒是少見。

  裴柚還不知道自己在清平心里增添了印象分,自己坐在了位子上。

  “世家小姐得了好姻緣只是錦上添花,自身也要有本事站得住才是正道??偛荒芸恐腥说臋鄤莺倩⑼皇??你說對吧,裴小姐。”尚聽歡擺弄一下自己的護甲,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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