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玉容公主?!?p> “為什么要去見她???”
“給她一樣?xùn)|西?!?p> “是什么東西?。俊被ㄌ菤g剛問出來,就想到了,大吃一驚地說道:“我知道了,就是從方家拿到的東西吧。你就是要給她嗎?”
“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為什么還要讓我去?”
“你惹了周韶寧,若是沒有個人庇護(hù),真是不好說啊。”
花糖歡放慢了腳步,眼里有些酸……
妙青見他半天沒跟上,就停下來問道:“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花糖歡換了個笑臉,說道:“回我的小院子去吧,那里有……”
兩個哥們踏著月光離開,……
只是,這個晚上,有幾個人是睡不好了。
朱雀大街上一個很不起眼的店鋪里,一個滿臉白胡子的老頭雙手背后,看著墻上的一幅畫。
店鋪里還有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蒙著面跪著。
“你是說,那天還有人去了方家?”
“那人長得什么樣子?”
“看著很年輕,一身白衣,長得眉清目秀,但是武功很厲害?!?p> “你能在他手下過幾招?”
“不過十招?!?p> “哦?”老者吃驚道:“你是我的親傳弟子,武功也不弱了,居然在他手底下過不了十招。那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清楚,他好像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我們搜集的高手里面沒有他的名字?!?p> 老者道:“哦?還有咱們沒有搜集到的高手,讓他們再用點心吧?!?p> “是。”
“你后來還見過他嗎?”
“沒有?!?p> 老者捋了捋胡子,道:“你在方府呆了多久?”
“呆了一個月了,就在方府小姐方瑩身邊。”
“她有沒有提起過,他們府里認(rèn)識一個武功高強的人?!?p> 黑衣人仔細(xì)回想了一下,然后搖頭道:“肯定沒有提起過,她都根本不知道那些東XC在他們平時吃飯的桌子里面?!?p> “府里知道有東XC在那里面,方府里只有一個人?!?p> “誰?”
“方老夫人?!崩险邌柕溃骸澳翘焖袥]有什么異樣?”
“東西被搶走之后,屬下就跟著那個人跟了一段時間,但是沒跟上。后來,回去之后,方老夫人把方大老爺還有方家小姐都叫到自己的房間說了一會話?!?p> “說了什么?”
“屬下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她說怕咱們算計,然后給方府在找后路?!?p> “找后路啊?”老者笑著問道:“她能找什么后路?”
“每個主子都有替身,而且,還請了平遠(yuǎn)侯府的夫人去保他們。”
“看來這么些年,他們的日子是過得太好了些啊。我前段時間安排的私鹽客商,他們見過了?”
“見過了,而且也做成了三筆生意,進(jìn)項不少,可是這方大老爺卻沒有找個保護(hù)傘?!?p> “被圈養(yǎng)的,就沒有那個意識。再說了,他手上的買賣可有不少是不能放在桌面上的。買賣兵器,還有糧食,給別的國家,這個罪責(zé),不小。這可是誰都保護(hù)不了了?!?p> “養(yǎng)了這么些年的羊,是準(zhǔn)備要殺了?”
“都這么多年了,她應(yīng)該快醒了,不弄點好東西,也不要留下什么礙眼的人在眼前吧。”老者道:“去在方家的氏族里找個傀儡扶起來,咱們在京城需要一個人?!?p> “是?!?p> “另外,把這么多年里攢下來的罪證送過去,會有人收拾他的。”
“是。”
老者看著墻上的畫,嘴巴動了動,卻什么也沒有說……
“今天十五了,最后一天了,真的就這么離開了?”柳炳文道。
“大人,這里是很隱秘,但是已經(jīng)有人傳信過來,明日葉靜寬就可能過來要清理這里了。再說了,那些姑娘們都轉(zhuǎn)到其他地方了,咱們也該走了。”
柳炳文看著那侍衛(wèi),道:“刑部里傳來的消息,那應(yīng)該就不假了。那些人也害怕這里被曝光了之后,他們會受到牽連?!?p> “要說啊,那個什么妙青算得可真夠準(zhǔn)的,說是能做多長時間,就是多長時間,真神了。可惜,他在的時候,沒有找他算算。”
“那個朱公子的小廝有沒有再過來找人算賬?”
那侍衛(wèi)冷笑道:“不會過來的,朱公子聽說已經(jīng)在莊子上養(yǎng)著了。而且,安國侯府那邊也沒有什么消息。所以,這事沒成,也沒有什么干擾了。
再說了,那小廝要來找麻煩,也是找明覺師太的麻煩,不會找小的。那明覺太過分了,收了那么多的銀錢?!?p> “若是當(dāng)時能把那個大人物伺候好了,說不準(zhǔn),就不用這么狼狽地逃走了?!?p> “還有比刑部侍郎的官更大的人過來?”
柳炳文嘴角上翹,道:“是啊,一定能壓得住刑部侍郎的官。只可惜,本來要把安國侯府的二小姐送到他的床上,咱們就能捏住他的把柄了。最后,卻沒成。”
“都怪那個后來闖進(jìn)來的人,如果不是他,應(yīng)該很順利的?!?p> “這或許就是命吧?!?p> “那,那個大官,能壓得住刑部侍郎的人,是誰?”
柳炳文但笑不語。
“不說了,都沒有拿住他的把柄,不過,以后有的是機會?!?p> “好?!?p> 兩人又看了一眼,昔日人頭攢動的地方,半晌只能背著包袱轉(zhuǎn)身離開……
楚紫嫣聽了一半的故事,回去到床上之后,就怎么也睡不著。她總感覺,剛才見過的那個妙青師傅,很像她熟悉的一個人??墒?,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等到東方既白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五月十六一大早,玉容公主到了風(fēng)荷園里收集露珠。這本來可以是下人們做的,可是,今日她忽然心血來潮自己過來了。
忽然,一襲白衣閃過,一個熟人站在她的面前。
“是你?”
風(fēng)姿綽約,發(fā)絲飛揚,眼神明亮,鼻骨高挺,肌膚嫩白似雪,若是長在女子身上,必是個美女,可偏偏卻在一個男子的身上。
一身白色暗紋錦緞長衫,一雙同色的靴子,妙青好像什么時候,都是這個打扮。
他悠閑地拿起一朵荷花,遞給玉容公主,道:“公主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