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沈慈失蹤
在金雀,像沈虞這樣的服務員是沒有資格見老板的!
可如今,老板竟然點名要見她,肯定是因為自己得罪了那位大人物的事。
“好。”沈虞輕輕應了一聲,臉上神色平靜如水,大不了就是卷鋪蓋走人,她沒什么怕的。
她穩(wěn)步邁向老板辦公室,那扇門緩緩打開的瞬間,一沓文件裹挾著怒氣,劈頭蓋臉地朝她砸了過來。
四十多歲的王總,大腹便便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活像一尊兇神惡煞的門神。
“沈!虞!”他扯著嗓子怒吼!
緊接著,一把抓起桌上精致的水晶煙灰缸,重重地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煙灰缸四分五裂。
“你知道陸沉舟是什么人嗎?我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看他臉色行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他?”
“怎么,裝啞巴不說話?”王金貴幾步上前,將沈虞逼到角落,他嘴里濃重的酒氣直往沈虞臉上噴,“當初招你這個鄉(xiāng)巴佬進來,還不是看中你這張狐媚勾人的臉蛋,想著能釣個金主?!?p> “可你倒好,金主沒勾上,反倒得罪了陸閻王?”
“老板,我辭職!”沈虞被那刺鼻的酒味熏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實在忍無可忍,直接開口提出辭職。
“辭職?”王總臉上露出一抹陰鷙的笑,慢悠悠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把公司當成什么地方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辭職,得罪陸總的事就能這么輕易揭過去?”
“老子為了給你擦屁股,前前后后費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錢打點關系,我的損失誰來賠?”
沈虞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王金貴表情猥瑣,舔了舔嘴唇:“陪我一晚上,只要你答應,這事就一筆勾銷?!?p> 之前他只是聽手下人說招來個極勾人的女人,沒當回事。
可今日一見,沈虞的美貌還是讓他驚得不行。
她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精準地戳中男人的審美點,看得他色心大起。
說著,王金貴就伸出那肥膩的手,作勢要去摸沈虞的臉。
沈虞反應極快,“啪”的一聲,狠狠扇開他的手,怒喝:“滾!”
“喲呵?”王金貴不僅沒被嚇住,反而像是被激起了征服欲,臉上掛著變態(tài)的笑,“還挺有脾氣,帶刺的玫瑰???”
“我玩過的聽話女人多了去了,還真想嘗嘗你這帶刺的是什么滋味?!?p> 說罷,他整個人像一頭發(fā)狂的野豬,朝著沈虞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男人餓虎撲食般撲了個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
穩(wěn)住身形后,他惱羞成怒,一張臉漲得通紅,嘴里不干不凈地罵道:“瑪?shù)拢銈€小蹄子,還敢跑?”
“我警告你,識相點就乖乖躺好,讓老子好好玩玩。只要把老子伺候高興了,興許還能保你一條小命!”
反正這丫頭得罪了陸沉舟,在他看來,沈虞恐怕活不過明天。
等他玩夠了,就把這燙手山芋送去陸沉舟的別墅,到時候,自己既能享了艷福,又能把麻煩甩得一干二凈。
沈虞哪敢多做停留,轉身就朝著門口狂奔。
可腳上的高跟鞋卻成了累贅,每一步都邁得又急又不穩(wěn),跑得磕磕絆絆。
沒跑出幾步,就感覺后衣領一緊,被身后那惡心的男人給抓住了。
“跑啊,你倒是接著跑?。俊蓖踅鹳F喘著粗氣,臉上掛著扭曲的笑!
他將沈虞用力往后一拽,整個人貼了上去,對著沈虞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那肥厚油膩的嘴唇在沈虞臉上留下一道濕痕。
沈虞只覺一陣反胃,差點當場吐出來。
她拼命掙扎,雙手胡亂揮舞,雙腳也使勁亂蹬,可一個弱女子,哪敵得過男人的蠻力。
不管她怎么用力,都像被鐵鉗死死夾住一般,掙脫不開。
絕望之際,沈虞余光瞥見自己的高跟鞋,心一橫,抬起腳跟,使出渾身力氣,朝著王金貴的腳狠狠踩了下去。
“嗷!”王金貴殺豬般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辦公室。
他松開沈虞,抱著腳在原地蹦跶,五官因為劇痛扭曲成一團,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著。
“賤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又朝著沈虞撲了過來。
沈虞哪會坐以待斃,趁他還沒靠近,卯足了勁,對著他的褲襠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承載著她滿心的憤怒和屈辱,勢大力沉。
“噗通”一聲,王金貴像斷了線的木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雙手下意識捂住命根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沒一會兒,就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沈虞大口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
她強裝鎮(zhèn)定,打開辦公室的門。
門口筆直地站著兩個保鏢,見門打開,兩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沈虞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地說道:“王總太累了,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一會,你們誰都不要進去打擾他?!?p> 兩名保鏢對視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有對沈虞這般美貌女子落入王金貴之手的惋惜,也有對王金貴這副狼狽模樣的鄙夷。
這么漂亮的女人被王金貴糟蹋,實在是可惜。
可這才進去不到十分鐘,他就完事了,實在是太丟男人的臉了。
兩人根本沒有懷疑,畢竟沈虞這么漂亮,王金貴比平時快了幾十秒也正常!
沈虞畢竟是正大光明從老板辦公室走出來的,王金貴找她去是什么事情,旁人一概不知。
所以她這一路走得那叫一個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出了金雀她直奔妹妹所在的醫(yī)院。
等進了沈慈的病房,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醫(yī)生!護士!”沈虞慌了神,聲音顫抖起來,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這已經(jīng)不是沈慈第一次偷跑出去了,每一次出去,她都是去尋死,她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不可能再失去妹妹!
醫(yī)生和護士匆匆趕來,沈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泛紅,雙手不受控制地死死捏住護士的胳膊,“我妹妹,她人呢?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