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都有孩子了?。?/h1>
“團部的田政委,叫田正雄?!甭肪翱粗鴾睾疅熀闷娴哪樱瑳]打算隱瞞,笑著耐心解釋道。
“田政委和張龍嚴以前都是我舅舅的部下。估計是張龍嚴想著你坐完火車又坐汽車會太累,就提前跟田政委打了招呼?!?p> 說到這兒,路景佯裝委屈地撇撇嘴,“我從軍校畢業(yè)后來到這兒,每次探親往返,不是走路就是擠公交,哪有過專車接送,連搭個順路車都難!”
說完,他愜意地靠在座位上,順勢牽住溫寒煙的手,打趣道:“托你的福,我這還是頭一遭享受這待遇呢!”
溫寒煙聽著,不禁莞爾。
上一世王悅吃的那些苦,她算是不用經(jīng)歷了。車子起初在平坦的公路上穩(wěn)穩(wěn)行駛,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纱蠹s過了一個多小時,路面漸漸變得坑坑洼洼,車子開始劇烈顛簸起來。
剛開始,溫寒煙還強忍著不適,可隨著路況愈發(fā)糟糕,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車還沒停穩(wěn),她就匆忙推開車門,蹲在路邊大口嘔吐起來。
路景趕忙下車,一邊輕輕幫她拍著后背,好讓她舒服些,一邊朝著車上的小關喊道:“小關,快拿水壺來!”
小關手忙腳亂地拿了水壺,心里忐忑不安,還以為是自己開車不穩(wěn)把嫂子顛吐了,畢竟這次開車他已經(jīng)刻意放慢速度,比給首長開車時溫柔多了。
他把水壺遞給溫寒煙,滿臉愧疚地說道:“嫂子,真不好意思!”
溫寒煙漱了漱口,緩了緩神,笑著安慰他:“不怪你,是我自己身體不太適應,你開車技術挺好的?!?p> 路景見溫寒煙狀態(tài)稍好,驕傲地朝小關說道:“瞧見沒,我媳婦就是這么善解人意!”
溫寒煙聽了,又羞又惱,偷偷伸手在路景腰間掐了一把,嗔怪道:“你別瞎說了!”
休息了一會兒,溫寒煙看著越來越高的太陽,咬咬牙準備繼續(xù)趕路。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小關的時間,說不定人家后面還有任務呢。
可這路況實在太差,車子行駛得異常艱難。溫寒煙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路景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小心點!我看看你的腳有沒有受傷?!?p>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蹲下身子,輕輕脫下溫寒煙的鞋襪。
溫寒煙的腳白嫩小巧,路景仔細檢查著,連腳趾縫都沒放過。溫寒煙本就怕癢,腳心更是敏感,路景這么一握,她渾身忍不住顫栗起來,好幾次想要掙脫。
但路景的手勁很大,帶著槍繭的指腹不經(jīng)意間劃過她的腳底,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兒都磨紅了!”路景心疼地摩挲著溫寒煙小腳趾上的紅印。
其實溫寒煙沒那么嬌弱,只是這雙新皮鞋是爺爺特意給她買的,不太合腳,走了這段路腳確實有點疼,但還能忍受。
她趕忙搶過鞋襪穿上,說道:“沒事兒,我不疼,能繼續(xù)走?!?p> 可路景卻不依,一把拉住她,強勢地說道:“別逞強,我背你!”
路景平日里訓練強度大,渾身都是力氣,背起溫寒煙就像背個孩子似的輕松。他背著溫寒煙,心里滿是歡喜,溫寒煙的身體嬌軟,貼在他背上,讓他感覺骨頭都酥了。
小關先開車通過了顛簸路段,把車停在路邊等待他們。
陽光熾熱,小關站在高處遠遠望去,一眼就看到路景背著溫寒煙走在光暈里。微風吹起溫寒煙的長發(fā),發(fā)絲輕輕拂過路景的臉,仿佛是月老牽的紅線,將兩人緊緊相連。
溫寒煙重新坐回車里,繼續(xù)踏上行程。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好在沒再嘔吐,車子順利抵達了駐軍地所在的鎮(zhèn)子。
這是一座軍民混居的邊陲小鎮(zhèn),鎮(zhèn)子西南方向是軍事管理區(qū),軍屬們則散住在鎮(zhèn)上,沒有專門的家屬大院。
車子剛駛進鎮(zhèn)子,就聽到一陣熱鬧的鑼鼓聲?!肮憬裉旖Y(jié)婚呢……”
小關隨口說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趕忙閉上了嘴,緊張地從內(nèi)后視鏡里看了幾眼。
溫寒煙聽到“郭爽”這個名字,小關還叫她姐,不禁有些疑惑。
路景神色自然地解釋道:“郭爽是當?shù)氐膿碥娔7叮写挝页鋈蝿帐軅?,在她家養(yǎng)過一段時間的病?!?p> 車子往前開了沒多遠,就被熱鬧的婚禮現(xiàn)場堵住了。前方一戶人家門口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人們圍在一起搶喜糖、看熱鬧,把狹窄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路景見狀,對溫寒煙說道:“下車走幾步吧,前面巷子右轉(zhuǎn)就是咱們家。”
提到“咱們家”時,路景的眉眼間滿是溫情與滿足,他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這種感覺真好。
小鎮(zhèn)不大,突然來了個陌生人,很容易引起注意,更何況溫寒煙容貌出眾,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甚至蓋過了新娘子的風頭。
人們紛紛投來目光,有好奇,有驚艷,也有一些讓溫寒煙不太舒服的玩味和嘲諷。
“路連長,你回來啦!”幾個外出的軍人看到路景,笑著圍了上來打招呼。
這么一來,溫寒煙反倒被晾在了一旁。
幾個婦女趁機圍了過來,用當?shù)氐姆窖試\嘰喳喳地說著,溫寒煙一句也聽不懂。
其中一個婦女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路連長回來的時間可真巧!”
說完,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溫寒煙,似乎在等她詢問。
溫寒煙卻沒什么興趣,哪怕她感覺到這些婦女話里有話,暗示今天的新娘子和路景關系不一般。
短暫的沉默后,那個說普通話的婦女臉色有些難看,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你別以為嫁給路連長就萬事大吉了。要不是郭爽看不上當兵的做女婿,哪能輪到你?”
“全鎮(zhèn)誰不知道郭爽和路連長以前好過!”
“就是就是,兩人連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