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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休流放,我?guī)曳鰮u直上

006 這也太燒錢了

  “娘子,你渾說什么?!眴讨救屎芸毂阏{整好情緒,“咱們是夫妻,叫我如何忍心看著你受苦?”

  “娘一心顧著我,這才瞞著我做下休妻的決定。”

  “只要我堅持帶你回去,她一定不會阻攔?!?p>  喬志仁一臉誠懇。

  說完后,伸出一只手,期待安喜能接受他的提議。

  安喜靜靜地看他演戲。

  前世,她一個女人能從一無所有的草根一路往上爬,甚至做出一些成績。

  眼光不說一等一,也絕對說不上差。

  她實在想不明白,袁家都被判流放了,原主還有什么剩余價值,值得對方如此?

  安喜不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既然暫時想不明白,那便算了。

  如無意外,他們今后不會再見。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沒興趣知道,從我離開喬家的那刻起,咱們兩個便是橋歸橋,路歸路。”

  “你如果非得惹我不痛快,我索性修書幾封,送去與你平日不睦的幾位學子家中?!?p>  “好讓他們知道,你喬家是如何待我這個糟糠之妻,又是如何氣倒了前岳母的?!?p>  安喜明目張膽的威脅:“你也不想自己名聲受損吧?喬舉人?”

  對方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喬家她都不會再回。

  她如今跟著流放隊伍,就算喬志仁敢買兇搶人,也沒那么容易。

  何況,她也不是毫無倚仗。

  安喜下意識摸了摸手上的佛珠,安心無比。

  下完最后通牒,安喜面無表情的轉身,回了驛站。

  喬志仁注視著她絕情的背影,拳頭捏緊,心中惱火不已。

  可惡!

  這一趟不但人沒帶回去,還挨了一頓打。

  白來了。

  沒了袁安喜,他還怎么去談條件?

  陰郁狠辣頓時覆滿了喬志仁的雙眼,一旁的小廝見狀,害怕的低下了頭。

  驛站內。

  安喜來到棚子旁邊的耳房,羅二娘便被安置在里面,此時的她已經(jīng)睡了過去。

  耳房既小又潮濕,并不適合病人修養(yǎng)。

  但總比待在棚子里強。

  袁進取和袁安澈被官差趕回了棚子里,耳房內只有袁安成一個人守著。

  “阿姐。”袁安成起身相迎,“喬志仁沒對你怎么樣吧?”

  安喜微微搖頭,然后來到床邊,仔細端詳羅二娘的臉色。

  按原主的記憶,羅二娘的身體之所以這么差,是因為懷兩個弟弟的時候,落水受驚引發(fā)早產(chǎn)。

  偏生產(chǎn)時又難產(chǎn),這才落下了病根。

  “二弟,你去將我的包袱拿來,再去跟驛站內的人要盆清水,最好再要些熱水?!?p>  安喜說完遞了塊碎銀子給他。

  等袁安成出去,安喜立刻關好房門,摸著佛珠默念,快速進了空間。

  然后對著醫(yī)療區(qū)將羅二娘的病因描述一番。

  不一會兒了,架子上的藥瓶便接連亮了起來。

  安喜查看好說明,直接取了一個月的用量,花了五十幣值。

  “漬漬,這也太燒錢了?!?p>  看著手上的藥片,安喜忍不住吐槽。

  出了空間,敲門聲正好響起,安喜忙將門打開。

  袁安成和袁安澈兩兄弟正站在門外,一人端著水盆,另一人拿著包袱和水壺。

  另有一些紙筆,想來是官差給的。

  安喜接過包袱對著兩個弟弟道:

  “今晚我守著母親,二弟只管在桌邊寫注解,三弟你回棚子照顧父親。”

  “要是你們有哪里不舒服,及時告訴我,我來時專門買了些出門在外用的上的藥丸。”

  剩下那點銀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千萬不能再有人生病。

  袁安澈拍拍胸脯保證:“阿姐,你跟二哥只管照顧好娘,爹那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

  他們里面穿著薄棉襖,如今又是初春,雖然夜里還是有些冷,但比冬日好太多了。

  也幸好不是冬日流放,不然,怕是沒有幾個能全須全尾的到朔方。

  趁著袁安成鋪開紙筆的空檔,安喜打開包袱,裝作從里面取藥。

  剛將藥塞進羅二娘嘴里,袁安成便端來一杯白水。

  確認吞咽后,姐弟倆才松下一口氣。

  “阿姐,這藥對癥嗎?”袁安成擔憂地問。

  娘是突然被氣暈倒,不找大夫確診,到底不放心。

  安喜理解他的顧慮,吃藥遵醫(yī)囑,這是常識。

  但有些事情,她不能說。

  “我追來前,根據(jù)娘的病情找大夫買了這些藥?!?p>  “咱們先觀察一晚,要是明天娘的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我再想辦法去找大夫?!?p>  袁安成點頭附和。

  他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眼下的情況找大夫實在有些困難。

  他們是被流放,官差不可能顧慮他們太多。

  安喜看了眼桌上的紙筆,問:“二弟,白天官差同意我跟著你們,就是因為你答應寫那些?”

  袁安成側身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微笑點頭:

  “領頭的官差我在牢里見過,偶然聽他提起過家里的孩子?!?p>  “哪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成才?我功名雖然被免了,但秀才是我憑真材實料考上的。”

  “何況,我還是當時的第一名。”

  “我的讀書注解和心得,但凡家中有孩子讀書,定會想要?!?p>  除了這個,其他的,他也拿不出來。

  阿姐一個女子,單獨上路總歸危險。

  他們一家人湊在一起也能相互照應。

  “難怪?!?p>  白天她還納悶,一個流放的小伙子,到底給了官差什么好處?

  原身這個弟弟,當真是個聰明人。

  非常懂得利用自身優(yōu)勢。

  別說這個時代,就是在現(xiàn)代,書讀到前頭的那一波人,總能受到一些優(yōu)待。

  “你既然有這個天賦,就不能浪費。到了目的地,咱們想想辦法,好讓你繼續(xù)讀書科考。”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她可不想一輩子當個犯人之女。

  聞言,袁安成看了看手上和腳上的鏈子,苦笑搖頭:

  “阿姐,你就別安慰我了,咱家現(xiàn)在這樣,還能有什么指望?”

  從前,他自負的以為,家里定能靠他改換門庭。

  偏偏在他得意之際,老天狠狠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當真是世事無常。

  安喜理解他的心情。

  袁家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不太樂觀。

  但,人的心氣兒不能散。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你是讀書人,這些道理你肯定比我懂?!?p>  “咱家并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充其量就是個炮灰?!?p>  “你還年輕,以后的事誰又能說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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