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扎馬步
翌日天剛微微亮，季憶就被知春叫醒。她躺在床上，欲哭無淚，她到底為什么想不開要去找沈序歸教她？
昨夜，沈序歸找人告訴她，讓她辰時就過去。
辰時，這是一個多么令人絕望的時間??！
“小姐？”知春再次喊到。
“啊?。。 奔緫洶l(fā)出絕望的喊叫，被子下的身體已經(jīng)扭成蟲了。
最后，在季憶一番鬼哭狼嚎下，她還是起床了，只是滿臉怨氣。
季憶精心挑選了一條淡青色裙子，哼哼，根據(jù)她看的電視劇來說，習(xí)武時穿淡青色，裙擺隨著動作飛揚起來，簡直優(yōu)雅。
東院，沈序歸已在院門口等著。
“難得??？你居然還會主動站出來。”季憶不自覺的用手指饒了繞袖子。
沈序歸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季憶。
季憶自得：“怎么樣，我這身裙子好看吧，到時候飛起來，絕了！”說著，她還轉(zhuǎn)了個圈，向沈序歸展示著。
沈序歸只是皺了皺眉，最后才開口：“季小姐若是練武，穿這裙子怕是不太方便?！焙笥謬@了口氣，“現(xiàn)在也沒有合適的可以換，進(jìn)來吧?！?p> 季憶不滿，怎么會不合適，哪里還會有更合適的？這一定是最好看的！
沈序歸站在院子中間，雙腳與肩同寬，屈膝，膝蓋與腳尖對齊，雙手握拳，從腰間出來，上身挺拔，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馬步出現(xiàn)在季憶眼前。
很快，沈序歸站直，“你來試試。”
季憶瞪大雙眼，不對，這不對！
但看著沈序歸認(rèn)真的眼神，季憶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慢吞吞的站過去，膝蓋微微彎曲，手也無力的放在腰間。
沈序歸狠狠皺眉，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剛才有認(rèn)真看嗎？”他實在不懂，怎么會有人把最基礎(chǔ)的扎馬步做成這樣。
季憶視線看向一旁的樹：“當(dāng)然有啊。”
沈序歸：......他怎么看不出季憶的心虛。
“不想練了？”沈序歸讓季憶站起身來。
“沒有啊?！奔緫洆u搖頭。
“那為何不認(rèn)真。”
“我認(rèn)真了的。”
“......”沈序歸幽幽的看著季憶。
季憶被直接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不由得挪開視線，可無論她怎樣挪開視線，沈序歸總是能精準(zhǔn)抓到她的目光。
可能是起床太早，季憶覺得眼睛酸酸癢癢的，忍不住揉了揉，眼淚居然就這么流了出來，她感覺的臉上的濕滑，想擦掉，可卻越擦越多。
沈序歸見季憶哭了，有些失措，他不明白季憶為什么哭，只能無措的拍了拍季憶的背：“好了好了，不想練就不練了，別哭了?！彼恢涝撛趺窗参靠奁呐?。
季憶揉眼睛的動作一頓，沈序歸以為她哭了？哼哼，她故意用哭腔道：“嗚嗚嗚......沈序歸！”還乘機(jī)抬手打了一下沈序歸的肩：“你說我就算了，你居然連哭都還不讓我哭嗚嗚嗚......！”
沈序歸有些無奈，他并沒有訓(xùn)斥女孩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的想讓她別哭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在少女的哭聲下，沈序歸的話顯得蒼白又無力。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序歸揉了揉眉心：“你先不哭，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怎么樣？”
“真的嗎？”季憶瞬間停住哭聲，只是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兩滴晶瑩淚珠。
“嗯?！鄙蛐驓w松了口氣：“現(xiàn)在能好好聊聊了嗎？”
“好吧。”
沈序歸帶著季憶做到樹下的躺椅上，自己則拿了個小木凳坐下。
“我不喜歡練這個動作。”季憶撅嘴。
“不喜歡？”沈序歸并不能理解，在他看來，既然要習(xí)武，那扎馬步便是最基礎(chǔ)的練習(xí)，哪有喜不喜歡一說呢？
“對??！扎馬步這個動作，又累又不好看！我要學(xué)的是那些很帥氣的動作，一下就能把敵人打飛！扎馬步能干嘛？”季憶理直氣壯。
這下沈序歸明白了，“可昨日，你說你習(xí)武是為了能保護(hù)自己，若是季小姐只是單純的為了好看，那沈某可能并不是一個合適的老師?！彼鶎W(xué)會的武功，都是一點一點的打出來的，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活下去。
“你不想教我了？”季憶有些著急。
“季小姐若是想習(xí)武，沈某自然是教的，若季小姐想學(xué)的是那些動作，或許可以讓季大人幫忙找找?！?p> 季憶剛才并不是真的哭，只是看沈序歸以為她哭了，想順勢乘機(jī)逗弄他一下而已，武術(shù)，還是得繼續(xù)學(xué)下去的。她需要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她不想還沒有能成功回到現(xiàn)代，就死在這里。
季憶吸吸鼻子，“我要你教我，我要學(xué)，我要能夠保護(hù)好自己。”
沈序歸輕笑：“這次不哭鼻子了？”
“才沒有！”季憶張牙舞爪。她就不該裝哭，這下居然讓沈序歸找到笑柄了！
終于，訓(xùn)練正式開始。
季憶分開雙腿，往下蹲去。
“再蹲下去一點。”
“腰挺直，不要往前倒?！?p> “重心往后，膝蓋要對齊腳尖。”
“嗯，很好，就這樣?！鄙蛐驓w看著明顯比剛才標(biāo)準(zhǔn)了許多的姿勢，滿意多了：“先堅持五分鐘吧?！?p> “五分鐘？！”季憶不敢置信，她的腿會廢掉的！
“念在你是第一次練習(xí)，先嘗試一下五分鐘?！鄙蛐驓w解釋。旁的人哪怕是第一次練習(xí)，也是十五分鐘起步的。
季憶沒有力氣再說話，而是咬牙堅持著，累，太累了，她的腿忍不住打抖。
腦袋突然一疼，是沈序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曲著，敲在她的腦袋上。
季憶不滿的瞪去，她都這么累了！
沈序歸看著季憶憋紅的小臉以及打抖的雙腿，不禁有些想笑：“別憋氣，正常呼吸。”
季憶下意識張開嘴呼吸，充足的氧氣吸進(jìn)去，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居然一直在強行憋氣。
......
訓(xùn)練終于結(jié)束了，季憶把手搭在知春的手上，顫顫巍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連要完成日常任務(wù)都忘記了。
季憶撲倒在她柔軟的大床上，終于，可以休息了！
她真的快要累死了！
好好休息了一番后，季憶猛地從床上坐起。
她有一個邪惡計劃。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