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慘遭毒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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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蘇子帶著金太醫(yī)和蘭卉來到承乾宮時，海夢依然處于昏迷之中，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紫月坐在床邊陪著她。見到金太醫(yī)后，她終于如遇救星般松了口氣：“太明哥，你總算回來了，快來給娘娘看看吧！李太醫(yī)一直找不到毒源，所以這兩天只能通過施針和服藥來穩(wěn)住娘娘體內的毒性，但這不可能長久的啊！”
“紫月，你別著急，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了。先讓我?guī)湍锬锇褌€脈吧！”金太醫(yī)說著，便來到海夢的窗前，拿出紗巾蓋在她的右手腕上，靜靜地把起了脈。片刻，他起身道：“娘娘的脈象依然不是很穩(wěn)定，想必是李太醫(yī)在給她解毒的同時她的身體還在吸入新的毒，只是這毒源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呢……”金太醫(yī)沉思著。突然，他低下頭，用鼻子嗅了嗅海夢身上穿的寢衣，隨即慢慢皺起了眉頭。正當紫月想詢問他時，孟衍也趕回了承乾宮。
“金太醫(yī)，懿妃娘娘情況怎樣了？”
“孟大人，紫月，微臣方才在娘娘身上的衣服上聞到了一股香氣，好像是…..曼陀羅花香…..對，是曼陀羅花香的味道！”
“誒？娘娘所穿衣服的香氣難道不是薰衣草花香嗎？怎么會是曼陀羅花香呢？”紫月不解地問道。
“沒錯，這其中確實也有薰衣草花瓣的香氣，而且占絕大多數。只是里面摻著一小部分的曼陀羅花香，一般不懂花香的人是察覺不了的。曼陀羅花是一種有劇毒的花，它的香氣和花汁都能使人喪命！”金太醫(yī)分析道。
“天吶！難怪李太醫(yī)說娘娘中的是曼陀羅花的毒，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毒源。真想不到這毒竟然藏在娘娘每天穿的衣服里，這下毒之人未免也太狠毒了吧！”蘭卉氣憤地說著，“紫月，你現在馬上把娘娘所有的衣服都拿出來交給金太醫(yī)檢驗，看看到底有多少衣服是有毒的！”
“好，我馬上去拿。”
“微臣估計，下毒之人是在每日給娘娘洗衣服的水中同時加入薰衣草花瓣和曼陀羅花汁，這樣就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異常。”金太醫(yī)正繼續(xù)分析著，紫月已經抱著一堆衣服來到他跟前。
“太明哥，娘娘的衣服都在這兒了，你仔細檢查一下吧！”
“嗯，好！”金太醫(yī)說著，便拿起衣服一件件聞起來。很快，他滿臉嚴肅道：“娘娘的這些衣服都有被曼陀羅花汁浸泡過，尤其是那兩件藍色的蜀錦衣服，裁制的布料里就藏著曼陀羅花粉的香，這才使娘娘體內積累的曼陀羅毒一下子爆發(fā)出來?！?p> “那這些天是誰在承乾宮幫懿妃娘娘洗的衣服？這兩件蜀錦新衣又是誰送給娘娘的？”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孟衍突然嚴厲地詢問道。
“是春桃和夏蓮。她們負責幫娘娘洗每日的衣服。至于蜀錦新衣布料，是……是蕭貴妃娘娘賞賜給我家娘娘和史常在的。大人，奴婢先去把那倆丫頭叫來吧！”蘭卉回答道。
“好！只是我們先要把更重要的事做掉。蘭卉姑娘，既然現在懿妃娘娘中毒的原因已經找到，那你就先趕緊幫她更衣，一定要用完全無毒的衣服！隨后我會在宮門外準備好馬車，護送她去慕容府休養(yǎng)。金太醫(yī)，你一路隨行，到達慕容府后就馬上為娘娘解毒，務必使她早日康復。只有娘娘的安全得以保障，我才對得起皇上的信任，也可安心對此事進行徹查！”孟衍邊說，邊安排分工著任務，顯得特別冷靜。
“是，一切聽從孟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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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替海夢更換完干凈的衣服后，紫月和蘭卉便小心翼翼地把她從床上扶起來。隨后，她們就和孟衍一起，把昏迷中的海夢抬上了馬車，孟衍陪她一同坐了上去，金太醫(yī)則是坐在馬車車夫的身邊。紫月和蘭卉在一旁看著他們離去后，便回到了承乾宮，等待孟衍回來查明此事。
“蘭卉，我覺得孟大人對娘娘真的好好呀，好得有些……過了。”紫月悄悄對蘭卉耳語道。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只是紫月，這種話可不能在外面亂說，畢竟它關乎著娘娘，皇上和孟大人三個人的清譽。咱們也別胡亂猜測的好?！碧m卉提醒道。
“我知道了啦！”
再說此時的孟衍正和海夢一起坐在駛向慕容府的馬車上。望著昏睡不醒的海夢，他思緒萬千：你究竟是伊雪還是海夢呢？如果你是伊雪，為什么會不認識我，甚至還成為了皇上的妃子呢？如果你是海夢，為什么我會在聽到你中毒的消息后就心焦不已？你究竟是誰？
孟衍正想著，突然聽見海夢那迷迷糊糊的聲音：“彥哥哥，你……你在哪兒??！你不是皇上，你只是我的彥哥哥！彥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海夢呼喚著，順勢抓住了孟衍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掉。
孟衍見此情形，內心一陣酸痛，他只得哄慰著：“夢妹妹，別怕，我在這兒呢！我不離開你！”
就這樣，馬車一路前行，終于到達了慕容府。慕容成德和他的夫人殷氏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當他們看到孟衍抱著海夢走下馬車時，連忙迎了上去。但當他們和孟衍在打招呼寒暄時，無意間瞥見了海夢的臉，頓時愣住了，說不出一句話。孟衍似乎也發(fā)現了他們的異常，便趕緊圓場道：“伯父，我是奉皇上的命令護送懿妃娘娘來您府上休養(yǎng)的，不知道您房間準備好了嗎？”
“哦，這個呀……小孟，老臣已經在府中收拾出了房間，懿妃娘娘可以馬上住進去安心休養(yǎng)?！蹦饺莩傻陆K于反應過來了，滿臉恭敬地答道。
“那就有勞伯父了?！泵涎苷f著，便抱著海夢跟隨著慕容夫婦走了進去。期間，殷氏的目光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轉向海夢，心里的疑惑也越來越大。在一行人安頓好海夢后，慕容成德和殷氏把孟衍叫到了大廳內。
“小孟，你有沒有覺得懿妃娘娘長得和伊雪好像??！不論是從氣質上說還是從外表上說……”殷氏試探性地問道。
“你們婦人真的是多事！小孟吶，別聽你伯母的胡說，懿妃娘娘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伊雪呢？”慕容成德反駁道。
“我說大人，在門口你不也是這么覺著的嗎？我問問又怎么了？況且小孟和伊雪可是……”殷氏還沒說完，就被孟衍打斷了，“伯父，伯母，你們的疑問我都明白的，因為在我見到懿妃娘娘的第一眼起也把她誤認為伊雪了，哪怕到現在我的心里還是有疑影的?？僧斘乙姷杰插锬锖突噬现g的深厚感情后，我決定相信她不是伊雪，而是海夢——一個與我們無關，但和皇上彼此相愛的女人，僅此而已。所以希望伯父伯母也能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姑娘來照料，不要再提伊雪的事了?！?p> “可是，我……”殷氏還想說下去，卻被慕容成德止住了，“夫人吶，我知道你這些年來一直都想念著伊雪，我也想她呀！可如果懿妃娘娘真的是伊雪，為什么她不回來找我們，也不認小孟，甚至還嫁給皇上了呢？這只能說明她不是伊雪！小孟說的對，再怎么說懿妃娘娘現在也是皇上的女人，我們的職責就是盡最大全力照顧好她，使皇上放心。”
“伯父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對了，我還要進宮去調查懿妃娘娘中毒的事，所以先離開了。您和伯母要自己保重啊！”孟衍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慕容府。突然，慕容成德叫住了他：“小孟，好好待靈兒，她是個值得你愛的好姑娘！”
孟衍朝他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慕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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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承乾宮，孟衍便發(fā)現春桃和夏蓮已經低著頭，跪在了地上。紫月和蘭卉則是站在他們身邊，滿臉嚴厲地看著他們。見到孟衍來了，紫月忙說道：“孟大人，你可回來了呀！蘭卉已經把這倆丫頭帶來了，就等你了。”
“嗯，我明白?！泵涎苷f著，便在承乾宮正殿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想必你們倆應該知道我找你們來所謂何事了。如果識相的話，就老實交代懿妃娘娘中毒之事，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孟大人，奴婢雖然每天給娘娘洗衣服，但奴婢真的沒有毒害娘娘，求大人明察！”夏蓮滿臉委屈地懇求道。
“奴婢和夏蓮一樣，也是忠心于娘娘的，絕不會毒害她?！贝禾腋胶偷?。
“春桃，是你每天早上收集薰衣草花瓣，然后再給娘娘洗衣服時放進水里的是吧？”紫月問道。
“是的，紫月姐姐。奴婢的娘親曾經說過，用薰衣草花瓣洗出的衣服會特別清香，所以奴婢也想試試?！?p> “看來你很有心啊！可是春桃，這種種跡象表明，是你在衣服里給娘娘下的毒，你為什么不肯承認呢？”紫月的臉更嚴厲了。
“紫月姐姐，奴婢冤枉！奴婢對娘娘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春桃急得臉紅了。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紫月說著，便喚道，“小應子，把春桃?guī)У綄m門外，先打五十大板，看她說不說實話！”
“是，紫月姐姐?！闭驹陂T外的小應子聽見紫月叫他，趕緊走進大殿，拉起春桃就往外拽。
“孟大人，紫月姐姐，奴婢冤枉！奴婢對娘娘一片忠心，是不會用曼陀羅花汁去害她的！”春桃急于辯解，突然發(fā)現自己說漏了嘴，心里異?；艔垺?p> 此時，一直默默不語的蘭卉開口了：“春桃，從李太醫(yī)給娘娘診治開始，我和紫月就沒有對外說過娘娘中的是什么毒，你是怎么知道她中的是曼陀羅花汁的毒呢？”
“我……”春桃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春桃，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交代嗎？”孟衍突然嚴厲道，“告訴我你是怎么把曼陀羅花汁的毒融進洗衣服的水里的？你是怎么獲取這種花毒的？”
“我……大人饒命，奴婢全都交代。”春桃眼見辯解已經無用，只得放棄了最后的掙扎，“奴婢每天收集薰衣草花瓣時都會把它們放到一個小瓶里，曼陀羅花汁正是奴婢趁此機會偷偷混在一起的。這種花汁是小順子給奴婢的，他每次都會帶給奴婢一小瓶，待奴婢用完后再送來。這一切都是奴婢一個人完成的，和夏蓮無關?！?p> “春桃，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娘娘待咱們不薄??！”夏蓮聽了春桃所說的一切后，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眼里滿是不解。
“蘭卉，你現在馬上去把小順子叫過來對質！”孟衍依然很嚴厲。
“是，大人?！?p> 很快，小順子隨著蘭卉來到了大殿。小應子見狀，內心焦急萬分：“哥，春桃說曼陀羅花汁是你給她的，是真的嗎？哥，你快說呀！”
“小應子，春桃說得沒錯。是我給她的花毒，指使她害的懿妃娘娘。一切都是我逼迫春桃的，不關她的事?！毙№樧悠届o地說道，仿佛自己早就預料到這一天會到來。
“哥，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呀！”小應子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真的會是那個吃里扒外的人，他的心很痛。
“只是為了替我主子辦事，沒有其他?！?p> “你主子是誰？”孟衍嚴厲地問道。
“是史常在。她是我和小應子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明里為懿妃娘娘宮中的小太監(jiān)，實際上一直在為史常在做事。”
“史常在怎么會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小應子滿臉疑問道。
“咱們的父母去世得早，從小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你14歲那年曾經生過一次大病，高燒不退，我去藥鋪給你抓藥，卻因沒錢被老板趕了出來。當時，正好我身邊有輛馬車經過并停下，里面走出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她目睹了我的遭遇后，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順利幫你抓到了藥，你也因此得以康復。后來我們兄弟倆都入宮做了太監(jiān)，有一天我再次在御花園見到了那個救我們的小姐姐，才知道她原來就是史常在。為了報答她的恩情，我就一直在她身邊，為她做事?！?p> “那你是怎么來到懿妃娘娘身邊伺候的呢？”孟衍問道。
“當初懿妃娘娘剛入宮，十分得寵。史常在心里很不高興，就在蘇公公挑選宮人時把我安插進內務府的太監(jiān)中，并順利讓蘇公公帶我去了承乾宮做太監(jiān)，暗中監(jiān)視宮里的一切。這一年多來，史常在一直在尋找機會要置懿妃娘娘于死地，奈何皇上總是陪在娘娘身邊，史常在無法下手。終于，等到了這次二月二龍?zhí)ь^，皇上和皇后娘娘同時離宮的日子后，她就命奴才下手了。”小順子緩緩說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史常在命奴才傳遞裝有曼陀羅花汁的小瓶給春桃，讓她把這種花汁和薰衣草花瓣混在一起，然后加到給娘娘洗衣服的水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娘娘下毒，不想還是被發(fā)現了?！?p> “哥，你怎么能那么糊涂呢？就算史常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也不能為了報恩而幫她做壞事去陷害懿妃娘娘?。 毙勇犃诵№樧拥母姘?，心痛不已。
“我……”
“春桃，那在小順子讓你幫他一起下毒時，你為什么不拒絕或是揭發(fā)他呢？”孟衍繼續(xù)問道。
“我……”春桃欲言又止時，小順子打斷道，“我都說了，是我逼她的，我威脅她這么做！”
“不是的！這些事是我自愿幫小順子做的，因為他是我的恩人?！贝禾医K于鼓起勇氣說道，“我剛入宮那年，發(fā)過一次高燒。因為我是宮女，所以沒人愿意管我死活。是小順子幫我去求史常在，并請來了太醫(yī)為我治病，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我甚至，對他產生了男女之情……”
“春桃！我都和你說過好幾次了，我是個太監(jiān)，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沒有辦法給你幸福！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小順子說著，情緒有些激動了。
“我不在意這些，我只知道你救過我的命，你對我很好。我喜歡你！”
“春桃，你……”
“夠了！”孟衍突然大喝一聲，“懿妃娘娘此刻還處于昏迷之中，你們倆卻還為自己的兒女情長而糾纏不清！不論如何，這件事的原委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史常在指示小順子給懿妃娘娘下毒，而春桃又是小順子的幫兇！紫月，你先把他們倆帶到你們宮里的柴房關起來，以防他們逃跑。當然，也不能讓他們輕生。我現在就去稟告皇上?！?p> “是，奴婢這就去辦?！弊显抡f著，便打算和蘭卉一起押著春桃和小順子去柴房，孟衍卻又想起了些什么，趕緊叫住了她們，“慢著，方才金太醫(yī)有說，蕭貴妃送給懿妃娘娘的兩匹藍色蜀錦布料本身就有曼陀羅花粉的毒，那這么說此事蕭貴妃也參與其中咯？”
“這……”紫月和蘭卉也愣住了。
“回大人，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奴才只是按照史常在吩咐讓春桃在給娘娘每天換洗衣服時下曼陀羅花汁的毒。至于這兩件蜀錦布匹，懿妃娘娘交給奴才后，奴才就把它們交給了春桃去浣洗，應該是春桃在洗衣過程中加入曼陀羅花汁的緣故吧！”小順子如實說道。
“小順子說得沒錯，奴婢確實在清洗這兩件蜀錦時加了曼陀羅花汁?！贝禾页姓J道，“不過，奴婢在浣洗這兩匹蜀錦之前的確有聞到上面散發(fā)著一股香味，只是當時奴婢并沒有在意。”
“這樣啊……這么說來這兩匹蜀錦在拿來時就已經有毒了……”孟衍喃喃自語道。
“可是這蜀錦蕭貴妃也送給了史常在??！如果蜀錦本身就有毒，史常在為什么好好的呢？或者說是蕭貴妃故意在給娘娘的蜀錦上下毒，可她怎么就能肯定娘娘會選藍色的呢？”蘭卉問道。
“這件事也許沒有那么簡單……不管怎么說，我得先去向皇上稟明真相?！泵涎苷f完，便急切地離開了承乾宮，去國雨寺向龍彥報告。而紫月也把小順子和春桃關進了柴房里，讓蘭卉照看著他們以及承乾宮的各種事宜，等待龍彥回宮處置。至于她，則是急匆匆趕去慕容府照顧海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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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雨寺里，龍彥在聽了孟衍所稟告的實情之后，憤怒不已：“真沒想到平日里口無遮攔的史常在竟然會有如此狠毒的心！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朕的妃子！”
“皇上息怒。依臣妾看來，此次海夢妹妹中毒之事，史常在雖然是罪魁禍首，但蕭貴妃似乎也有幕后主使的嫌疑，畢竟她送給海夢妹妹的蜀錦本身就……”上官逸云靜靜分析著，卻被龍彥打斷了。
“皇后的意思朕明白，蕭貴妃雖然不像史常在那樣口無遮攔，但她平日里對皇后的言辭多有驕奢，只是……如今王朝邊塞的土布族的首領剛剛過世，新繼任的首領正虎視眈眈地望著我們，指不定哪天就會攻打邊塞。她哥哥蕭義一直都能征善戰(zhàn)，替朕平息了眾多叛亂，日后或許還得讓他帶兵出征，所以朕必須善待他的妹妹。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明她毒害夢妹妹，朕也不能動她?！?p> “臣妾明白了，是臣妾考慮不周，還望皇上諒解?！鄙瞎僖菰埔婟垙┤绱?，心中也很是無奈。
“這不關你的事，不用如此自責。”龍彥淡淡寬慰著，隨即又轉向孟衍，嚴厲道：“孟卿，傳朕旨意，史常在毒害后宮嬪妃，著降為答應，打入冷宮，待朕回宮后再好好審問她。記得派幾名宮女和侍衛(wèi)看著她，別讓她自盡了?！?p> “是，微臣遵旨?！泵涎苷f著，便回宮傳旨去了。
待他走后，上官逸云也關切地對龍彥道：“皇上這一天也累了，臣妾陪您去廂房歇息一會兒吧！”
“朕不累。云兒，朕現在真的很擔心夢妹妹，真的恨不能馬上去看她。這次中毒都怪朕考慮不周。要是朕能早些把她送到慕容府，離開后宮這個是非之地，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云兒，朕真的好內疚?！饼垙o力地訴說著。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威武的皇帝，只是一個擔憂自己妻子的丈夫。
上官逸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皇上，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后宮中人心險惡，就算海夢妹妹處處小心著，也難保不會被人算計或毒害??！您的心，以及您對妹妹的愛臣妾都明白，您已經做得很好了。臣妾懇請皇上不要再自責難過了，也該相信金太醫(yī)的能力，一定能治好妹妹的！而且，皇上難過，臣妾也會跟著難過。臣妾只想看到皇上和妹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云兒，謝謝你這么理解朕，這么懂朕。朕明白你對朕的情誼。你放心，無論何時，朕都會信任你，敬重你，也會好好疼愛繼兒，直到永遠?！?p> “皇上，由您這句話，臣妾就知足了?！?p> 就這樣，兩人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