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弄巧成拙,無奈點亮金手指
“你聾了不成?”宋嬈棠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一個惡毒女配,沒好氣地拽著他的胳膊:
“趴下,給我當(dāng)馬騎聽不明白嗎?剛才‘飼料’也吃了,莫非要等本公主給你套上‘嚼子’才明白嗎?”
兩個宮人對視一眼:原來如此啊~把人當(dāng)馬騎,真不愧是公主殿下想出來的折辱人的招數(shù)!
高,實在是高~
韋嶷屈辱地咬緊嘴唇、慢慢翻過身,做出趴下的姿勢:此等奇恥大辱,他韋嶷記下了!
宋嬈棠也沒好哪去——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爬上對方的背,那如鐵般的肌肉硌得她屁股生疼……偏生她還得裝出一副得趣兒的模樣來,否則不就OOC了?
韋嶷跟練了套五禽戲差不多,春藥的藥效自然是褪得干干凈凈,還“五內(nèi)若焚”呢,瞧他那眼睛,都快叫“冰凍三尺”了!
“下馬”的宋嬈棠看見他那凍死人的視線,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的身是保住了,可她的命是不是就兩說了?
宋嬈棠一個人跑到外頭吹著冷風(fēng)、看著星星,皺著眉,思考著一個很嚴(yán)肅的哲學(xué)問題:
“把人騎了”和“把人騎了”,哪個帶來的屈辱更大?
就方才男人瞅她那眼神,可是半分殺意不減啊~
她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啊啊啊?。 彼螊铺木局约旱念^發(fā),只覺一腔郁卒無處釋放……
“公主殿下?”
方才送藥進(jìn)來的宮人之一,擔(dān)憂地給她拿出披風(fēng)來披上:
“可是那韋嶷讓公主不滿意了?公主放心,找個嬤嬤調(diào)教兩日,自然就……”
“不、不、不、不!”宋嬈棠的手搖的跟個風(fēng)扇似的,她拼命地思考著上位者該怎么說話……
她不知怎么就想起大胖橘那不怒自威的臉來——
“本殿下不喜歡勉強(qiáng),改日吧!”
“可殿下不是您自己說的,‘夫郎們那屈辱的神情,最容易激起咱們大女人原始的征服欲嗎’?”
宋嬈棠:“……”
她是收書的,這就是破文!
“哈、哈!”宋嬈棠尬笑一聲,“因為本殿下忽然覺得,肉體上的臣服有什么意思,心靈上掌控才最有趣!”
那宮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奴婢知道了,這就是‘攻心’對不對?奴婢等凡人真是不能妄加揣測殿下的心思呢……”
“是啊是啊~”宋嬈棠一邊心不在焉地應(yīng)和著,一邊心思:
她這個公主,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對人家朝廷棟梁隨隨便便染指、欺侮?真的不會亡國嗎?
宋嬈棠攪著手指:“那個誰……”
“奴婢錦瑟?!睂m人覺得公主不可能記清楚她們下人的名字,便很有眼色地提醒著。
“錦瑟啊,你覺得,本公主對人家有功之臣強(qiáng)取豪奪,會不會有點過于嗯……荒淫無道了?”
“我不聽溜須拍馬之詞,實話實話??!你放心,我絕不會怪罪于你的!”宋嬈棠再三強(qiáng)調(diào)。
“這個……”錦瑟斟酌著用詞——
公主殿下向來行事無所顧忌,問出這樣的問題也實在是正常至極……可他們做下人的,哪敢編排主子的不是?
“稟殿下,您是圣上唯一的孩子、正兒八經(jīng)的皇室血脈,還是最最尊貴的那種,您看上誰、對誰怎么樣,都是那人的福分。”
倒也是。
不過錦瑟被封建思想荼毒得有些厲害啊,好在可以慢慢改……宋嬈棠心思。
“更何況那姓韋的算什么有功之臣呢?雖然他在戰(zhàn)場上立下點軍功,可沒有人為他加封請賞,他到死都是個沖鋒陷陣的先鋒官;”
“是殿下您肯抬舉他,愿意在臥榻之側(cè)給他留出個位置……”
錦瑟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灰蠌浹a(bǔ)自己的錯處,把“桃子”還給韋嶷,他應(yīng)該就不會再想殺她了吧?
宋嬈棠興沖沖地讓錦瑟她們都退下,又回到金碧輝煌的殿內(nèi);
她看著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韋嶷,深覺他們十分有必要談一談——
“咳!”宋嬈棠輕咳一聲,拖過一個繡凳坐到床邊,還沒說話,韋嶷嘲諷的話語就先出口了:
“公主殿下還沒玩夠?可我已經(jīng)累了,殿下還是緩緩再說吧!”
此時的韋嶷正單腿盤膝坐在床上,一條胳膊搭在支起的長腿上——
大馬金刀,氣勢驚人。
只瞧他一眼,便覺塞外黃沙割臉,暮色中霜雪孤寒……
宋嬈棠默默地把屁股往后挪了兩寸:原身是怎么敢睡人家的啊~
宋嬈棠再怕,也得學(xué)著原主的樣子說話:“本公主想說的是,你既然跟了本公主,那必是不會虧待于你的~”
“本公主可以給你請功,讓你做皇朝最風(fēng)頭無兩的青年將軍……”
“哈!”韋嶷似聽到什么極好笑的事情般,冷嗤一聲:
“殿下可真會說笑,把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奪走、然后再還給我,居然還想讓我承情,堂堂皇室便是這種下作的行事作風(fēng)嗎?”
“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您的阻撓,我又豈會只是個寂寂無名的武夫?”
“哦,也不算寂寂無名了,畢竟我已經(jīng)是您的男寵之一了,全皇城都知曉了!”
最后一句話,韋嶷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那是被氣急的模樣……
深覺理虧的宋嬈棠摸了摸鼻子,覺得還是改日再談的好;
她趕忙起身來了個秦王繞柱、轉(zhuǎn)到繡凳后面,對面的韋嶷直接如暴起的孤狼般朝她襲來——
與此同時宋嬈棠面前出現(xiàn)一行字:
【韋嶷心中的憤怒如火山般噴發(fā),他右手成爪捏住宋嬈棠纖細(xì)的脖頸,感受那手底下的脈搏,將其一寸寸捏緊:“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啊啊啊啊??!宋嬈棠內(nèi)心瘋狂尖叫:死腦,快改、改、改啊——
韋嶷一個暴起,掀起宋嬈棠身前的繡凳就摔了個粉碎!
他單手成爪朝宋嬈棠探身,卻不知為何一路向下攥緊了她的足踝;
他匍匐在地,跪在她的裙擺下,惡狠狠地大喊:
“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如果忽略韋嶷是對著她的腳喊話的事實,當(dāng)真是一副極有壓迫感的畫面……
呼~宋嬈棠長舒一口冷氣,還好她腦子轉(zhuǎn)得快,把“脖頸”改“腳頸”,要不然這條小命危矣……
正想著,一道少女的嬌喝聲從殿外響起:
“小棠棠,我來看你啦!快藏好你的美男,穿好你的衣服,表姐進(jìn)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