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本王進屋!”說得咬牙切齒,眼睛死死瞪著談笑,一臉若他敢不過來扶,就把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談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死要面子的大男人,微揚嘴角。沒有介意元修是否衣衫整潔,草草把大黑衣搭在元修身上穿上,粗魯把他的大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元修無力地靠在談笑身上,只覺得耳邊傳來談笑淡然的說話聲:
“若要別人幫你,請端正好自己的態(tài)度!“
元修沒有回話,疲憊地任由談笑照顧他。以往那些女人為了留住他,也嘗試過在他身上用那種藥,但是他都能自理,沒想到這回的藥可以把他折騰成這樣,這藥效,怕是非一般的分量。
他最討厭對他下藥的女人,他歡迎女人主動,但對他下藥,已經(jīng)過了他的底線!
談笑仔細看看這小屋,里面的東西都鋪了塵,怕是極少有人來,但里面基本的東西都有,衣服床鋪一樣也不少,柜子里全是元修的衣服。
“藥喝了就自己穿衣服?!闭勑Π岩幋拄敼嗟皆拮炖铮瑔艿迷掼F青的臉色恢復(fù)正常的紅色。
元修覺得今晚真的是他最狼狽的一晚,他堂堂南院大王,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現(xiàn)在竟然被這樣一個小伙子虐待,但他并沒有動手,只是惡狠狠地瞪著談笑。
北夏的夜晚都特別冷,現(xiàn)在渾身濕噠噠的,談笑也冷得臉色泛白,環(huán)視了四周,談笑直接穿上元修的大黑外套:“你自己在這邊休息!”
談笑穿上黑外套瞬間,元修似乎看到了什么,皺起了好看的。
“你,過來!”
“有話快說!“姐姐快冷死了。
“更——衣——”聲音是從牙縫里出來,說得那樣咬牙切齒,怕是想宰了她很久。
看了看未著半縷的元修,談笑毫不留情取笑:“堂堂南院大王,竟然不會穿衣服!”
千萬把眼刀劈過來,談笑一笑置之,這黑臉看著能力強大,位高權(quán)重,也不過是個不會游泳不會穿衣服的普通莽夫。
“站起來!”
又是千萬把眼刀劈過來,卻沒有說多余的話,依言站起來,舉起雙手,等著別人為他穿衣,抱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談笑站在他跟前,也只是剛剛到元修的肩膀位置,瘦弱的身體,完全可以被元修高大的身影掩蓋。
談笑剛把衣袖套上去,元修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談笑的手腕,談笑也不是等閑之輩,元修雖然制住了她的手腕,但身體靈活的談笑,借著元修的臂力反身一轉(zhuǎn),捏住談笑手腕的大掌往外一翻。這樣靈活的招數(shù),元修完全摸不清那是什么招數(shù),手都被掰彎了,元修才放開了談笑,卻拉住了談笑身上的大黑袍!
“你是誰?為什么混進軍營!”那樣的手腕,過于纖細,這樣的瘦弱的小子,卻張狂得過分,淡定得讓人汗顏,仿佛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早應(yīng)該察覺,他不是普通人!雖然他欣賞著小子有膽識,有腦子,但若他是別國的奸細,他絕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