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元修坐在正位上,一臉嚴(yán)肅,長亭則依舊一臉悠閑,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元修。
長亭猜元修是沒注意到,從進來開始,他就注意到,殿內(nèi)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用想,便知道那位公主就在這大廳內(nèi),而且,那香氣可不是普通的香氣,頭一次,長亭覺得這個女人想法這般張揚!
談笑坐在元修的右邊,并沒有先開口說話,但一臉看戲的神情,儼然是要置身事外。
“很好笑嗎?”長亭要笑不笑的樣子,元修早已習(xí)慣,但連談笑都是略帶調(diào)侃眼光,這讓他有些吃不消。
“大王真的不知道在下笑的是什么?”長亭不怕死的問,知道元修不會回答他的問題,長亭轉(zhuǎn)頭,一臉期待地看著談笑。
談笑笑了笑,長亭這樣不懷好意的讓他回答這個問題,是真的以為她不敢說了嗎?雖然她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長亭這樣有興致,她就是偏不想如他的愿,于是,也僅僅是輕輕笑了笑:“大王不知道,我自然也不會知道?!?p> 喝酒的手頓了頓,元修看了談笑一眼,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得很好,連帶說話都恢復(fù)以往一般,對答如流,神采飛揚,完全沒有那次他看望談笑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害怕,那個會縮在被子的談笑,似乎沒有存在過一樣。
“可惜了?!痹迵u頭輕笑,連帶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只是元修并沒有發(fā)覺,卻讓眼尖的長亭看到眼內(nèi)。
果然,大王對于談笑,還是有些不同的,這樣柔和的表情,以往他是從沒在元修的臉上看到過。
“大王,你可惜什么?”
元修并不理會長亭,看著談笑說道:“明天開始,你繼續(xù)回軍營訓(xùn)練新兵,訓(xùn)練的成果,我希望能在布陣的考核上看到?!?p> 說話依舊毫不客氣,元修似乎覺得把她放到迷蹤林并沒有任何愧疚,還理直氣壯地命令她做事,還真是自大得很。但談笑現(xiàn)在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悅,元修能這樣跟她說話,說明他是信任她的,沖著這份信任,她勉為其難地幫他練新兵。
“回去幫你練兵可以,但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
“請大王把一個叫蘇惠的女人賞給在下。”
撲——
長亭喝著酒,聽到談笑的話,酒已經(jīng)噴了一地,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談笑,她還真敢提,就不怕大王會懷疑,但是又覺得在理,按照談笑的性子,她必定不會讓自己待在女奴之地待很久,要出來,她必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卻又讓人找不出紕漏!
“誰?”
“回大王,那是天皇賞給大王的南燕侍女,后來大王賞給了安卓爾副將,輾轉(zhuǎn)之下便留在了女奴之地?!遍L亭提醒道。
“南燕公主的侍女?”送進他府邸的女人很多,來自南燕的卻只有一個,元修想起了那雙凌厲的眼睛和一張長了恐怖疤痕的臉,面對著他完全沒有害怕,這性格確實和眼前的阿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女奴是軍營中專門伺候軍中的士兵:“你要一個女奴?”
元修頗為驚訝,談笑竟然會向他索要這樣一個女奴。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