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多少,遺憾多少,誰能輕佻夜語話桑麻,不過都是物質(zhì)世界的多情種,歲歲年年,人間不同的是上演的一幕幕,相同的是禁不住試煉的人心和抵擋不住的誘惑,那些久違的陽光藏在烏云后,看著內(nèi)心滂沱的大雨,無法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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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蘇薇荷了,蘇薇荷把你的事情跟我說了一下,如果他不把舊有的業(yè)績劃給你,你自己簽新單不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膭澰谀阕约侯^上了嗎?你用得著那么糾結(jié)嗎?”
“彬彬你想的容易,我哪有那么大POWER(力量),不依靠師父我去哪兒里搞個上百萬的單回來,你以為銷售有那么好做,況且我又沒什么人脈,才剛畢業(yè),又不認(rèn)識什么富二代,去哪里淘這上百萬的單回來”
洛琴音又提了一次富二代,雖然洛琴音是無心,但在筱彬彬這里就成了有意。
“你想認(rèn)識富二代?”
“怎么,你認(rèn)識?”
電話那頭的筱彬彬沉寂了1分鐘,突然對洛琴音說了一句話,洛琴音聽后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就是富二代,你能接受嗎?”
換做以前洛琴音一定會以為是筱彬彬和她開玩笑逗她開心而已,可是現(xiàn)在她知道這是真的,其實(shí)從很早開始她就隱約感覺到了。從第一次知道筱孳是獨(dú)立董事開始,從看到筱彬彬那臺車開始,從蘇薇荷看筱彬彬的眼神開始,洛琴音都在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筱彬彬身份上的不同尋常,只不過她從未認(rèn)真的想過,或者說是她從未想象過自己認(rèn)識十幾年的朋友居然和現(xiàn)實(shí)中的他反差那么大,這算是欺騙嗎?還是說大家都覺得她是個善良的可以任人擺布的小木偶,誰都可以來逗逗她,洛琴音理智上不想承認(rèn)筱彬彬是富二代的事實(shí),她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突然的她掛掉手機(jī),她不知道該用什么的態(tài)度來面對這件事情,以前一直不敢深想,如今從筱彬彬的嘴里說出來,她覺得全世界都在欺騙她,都在戲耍她。
掛了電話,她將胳膊枕在腿上,開始大哭了起來,淚水奔涌而出,打濕了衣袖也打濕了心,洛琴音也不知道為什么而哭,只是覺得甚是委屈,她覺得自己壓抑的那么久,本來是想和筱彬彬聊聊天排解一下的,卻沒想到得到了一個讓她更不能接受的結(jié)果,長久以來的委屈和煩悶在一瞬間爆發(fā)。
洛琴音老媽本來站在門后想聽聽她女兒到底怎么了,突然間洛琴音就大哭了起來,洛琴音老媽走進(jìn)來,輕輕的摸了摸洛琴音的頭發(fā),柔軟的,像小時候一樣特別稀疏和柔軟的頭發(fā),什么也沒說,洛琴音抬起頭看到她老媽,像是一個受傷的小鹿一樣,一下子躺倒她老媽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洛琴音老媽不知道該怎么勸她,索性也就那么讓她躺在那里,不說話,只是聽著洛琴音在肆意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哭出來吧,哭出來能好點(diǎn)”
出奇地,筱彬彬一晚上也沒再打電話過來或是發(fā)消息過來,似乎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又似乎不知該如何和洛琴音繼續(xù)解釋。
掛了電話的筱彬彬吸著煙,看著蘇薇荷家的方向,蘇薇荷似乎是挑釁似的預(yù)先知道筱彬彬會看她似的,也站在窗前看著對面的筱彬彬,用手?jǐn)[出Yeah的手勢,似乎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在接到洛琴音老媽電話說洛琴音心情不好的時候,筱彬彬本來只是想問蘇薇荷,洛琴音在公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好對癥下藥,現(xiàn)在每一通電話筱彬彬都不想浪費(fèi)和白打,起碼都應(yīng)該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而蘇薇荷也照實(shí)說了洛琴音的難處,只是把廖輝的那段省略了,當(dāng)然蘇薇荷也蠱惑了筱彬彬,讓他和洛琴音坦白自己的身份,洛琴音現(xiàn)在是最希望得到幫助的時候,說不定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洛琴音能夠感激他從而和他恢復(fù)以前的朋友關(guān)系呢。
筱彬彬覺得蘇薇荷說的有道理,況且筱彬彬?qū)嵲诓幌朐诶^續(xù)騙洛琴音下去了,筱孳也不時和他說自己現(xiàn)在和洛琴音的關(guān)系比較好,他真的不想在拖下去了,操之過急,欠考慮,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和洛琴音的隔閡又大了很多,他不是不了解洛琴音,這是當(dāng)時被蘇薇荷的話沖昏了頭腦。
洛琴音并不是一個拜金或者覺得工作勝過一切的女孩子,所以告訴她事實(shí)只能讓她感覺受到了欺騙,在洛琴音掛掉電話的那一刻,筱彬彬突然明白了,只是為時已晚。如果可以重來,筱彬彬?qū)幙蛇x擇在最開始的時候,認(rèn)識她的時候就將一切都告訴她,只是時間不能重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洛琴音睜開眼睛,奇怪怎么黑漆漆的,莫非自己把眼睛哭壞了?
“老媽!老媽!”
洛琴音老媽坐在洛琴音的床旁邊,慢慢的說了一句,“喊什么?”
“老媽,我怎么看不到了呢?”
“廢話,我看你的眼睛有些浮腫了,再給你拿毛巾熱敷,所以當(dāng)然是黑漆漆的”
洛琴音本來就睡的朦朦朧朧的,再加上自己昨天一直用手枕著頭,所以根本就不想抬起胳膊,只知道自己睜開了眼睛,其他的都不想去想。
“老媽你能把毛巾拿下去嗎?”
“你怎么不自己拿?”
“我的手和胳膊都很酸疼,不想動,再說是你給我熱敷的,又不是我自己熱敷的,當(dāng)然誰敷的誰拿”
洛琴音老媽一面去揭毛巾,一面說道:“我看你是沒事了,都能跟老媽貧嘴了”
拿開毛巾,洛琴音睜開眼睛,拿起手機(jī)看了一下時間,不看還好,一看直接從床上蹦下來了。
“洛琴音你要瘋啊?要上天吶?嚇老媽一跳”
洛琴音老媽早上本來是過來叫她吃早飯的,看她眼睛腫了就給她敷敷,沒想到這姑娘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突然站了起來,洛琴音老媽怔怔的看著她.
這姑娘,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