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想對策2
“如果她真不知道呢?”麗娘不放心的問道。
“她傻,她娘不傻啊,你覺得左相夫人在她進(jìn)宮前會不告訴她?”
“小主的意思是,這件事茹美人只能吃悶虧,就這么過去了?”麗娘面色一喜。
“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過去,“沫楹白了她一眼,”后宮里都是什么人?女人?。∨硕嗟牡胤?,你覺得能沒幾個嚼舌根的?”
繞來繞去,麗娘還是沒有聽懂,一旁的之杏倒是急了,直接問道:“小主準(zhǔn)備怎么做?”
“什么都不打算做啊!”沫楹眨眨眼。
“???”
“?。俊?p> 剩下兩人傻了,什么都不做你說了這么多做什么?
“你們想啊,人確實是我打的,別人要說,就讓她們說好了,我們是能堵著人家嘴不讓人家說,還是我們自己弄一身傷說是茹美人打的?”
“小主的意思就是像以前一樣,等事情慢慢平息?可是茹美人心里憋著火呢,以后處處找小主麻煩可怎么辦?”之杏擔(dān)憂道。
“茹美人你們就不要想了,就算這次她殺了我,以后想起我也是恨的牙癢癢,所以也就不存在她有沒有憋火的問題。再說了,人就是我打了,再怎么傳我也不吃虧,只要云子悠她能聽下去別人替她賣慘,我無所謂??!”
“那我們……”之杏越來越亂了。
“我們……”沫楹神秘的向兩人揮了揮手。
麗娘和之杏趕緊上前俯身過來,沫楹眨眨眼,“我們……該午睡了!”
說完,留下傻傻對視的兩人,大搖大擺的進(jìn)了里屋。
沫楹躺在床上,此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云婕妤對付茹美人為什么還要找?guī)褪?,前幾天她還納悶?zāi)?,就茹美人這段位,云婕妤對付她根本不用動腦子的好不?原來,云婕妤要對付的不是茹美人,而是左相夫人!
說起這左相夫人,也是個人物,娘家很有威望,父親和幾個叔父都是將軍,頗有戰(zhàn)功,也許是從小跟著父母在軍營中長大的緣故,樣子頗有一番英氣,按理說,這樣的嫡女,怎么也是個做嫡妻的,可她偏偏看上了已經(jīng)娶妻的左相,哦,不,那時候還不是左相,只是個尚書,甘心進(jìn)府當(dāng)了個側(cè)夫人,左相和原配妻子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可惜啊,生云鴻的時候艱難,損了身體,沒幾個月就去世了,左相因此消沉了一年,連剛出生的兒子也提不起興趣,其間一直是這個側(cè)夫人陪在身邊,這個側(cè)夫人也是運氣,進(jìn)府后沒兩個月就有了身孕,也就是云子悠,原配夫人去世的那一年,又一直是她陪在左相身邊,左相對她即使沒有和原配夫人的情誼,也是十分感動的,再加上她的身份也不錯,便直接抬了做夫人,云子悠也算是從庶女變成了嫡女。
記得以前給云婕妤做陪讀的時候,原主沒少被云子悠欺負(fù),奈何是個包子,有時候左相夫人看見了,軟言安慰幾句,竟覺得她是個好的,真真是個傻子。
云子悠欺負(fù)原主,一方面是原主漂亮,但更多的是因為云婕妤,云婕妤母親去世時,也不過才五歲多,正是活潑的時候,祖母家見沒人教導(dǎo),又怕女婿另娶委屈了姐弟倆,派了個老嬤嬤去照顧云子悠,這老嬤嬤也厲害,據(jù)說是宮里出去的,那些女人家在背后玩的手段可謂是門清,但人卻很固執(zhí),硬生生的把云婕妤打造成了一位標(biāo)準(zhǔn)的名媛。
而云子悠的母親卻恰恰相反,想是幼年時隨著軍隊顛沛流離,日子也辛苦,有了自己女兒后,只想把最好的都給她,慢慢養(yǎng)成了云子悠這般刁蠻的個性。
兩人一個學(xué)的太緊,一個管的太松,性子南轅北轍,脾氣也不對付,與其說從小倆姐妹斗法,不如說是云婕妤和左相夫人斗法,十幾年過去,左相夫人沒討到什么便宜,云婕妤也沒撈到什么好處,可謂是半斤八兩,損人不利己!
迷糊在半夢半醒中,沫楹眼皮重的厲害,腦子卻也清醒的厲害,隱約有人向她走來,又若無其事的從她身邊走過,那背影熟悉極了,沫楹想開口問她是誰?可嗓子卻像啞了一般,發(fā)不出一個聲音,沫楹急了,奮力向前追,就在要抓住她衣角的時候,人突然沒了,沫楹傻傻的站在那里,只覺得一股寒意涌起,還沒挪動一步,又覺得千千萬萬個相同的背影在自己身邊穿梭,有的穿過自己的身體,有的就在自己身邊,有的在自己前方,可無論她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那個人的正臉……
“啊……”沫楹猛地從床上坐起,一頭的冷汗。
“小主……”一直在屋外做女紅的之杏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來,取了外套披在沫楹身上,在她后背不停的安撫,“小主可是夢魘了?”
“我睡了多久?”沫楹喘了幾口粗氣。
聽沫楹的聲音有些啞,之杏一邊起身倒水,一邊說道,“不到一炷香?!?p> 沫楹接過之杏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溫溫的水流從嗓中劃過,人也清醒了不少。
“麗娘呢?”沫楹又問。
“上午麗娘被打的不輕,手臂被鞭子抽的都出血了,這會沒事,奴婢便讓她去休息了,小主可找她?”
“不用了,”沫楹擺擺手,“今個大家受苦了,多拿些銀子去買藥,嗯……要好的,咱們院子里女孩子多,留了疤就不好了?!?p> 得虧原主不是那種疤痕體質(zhì),否則被云子悠折磨的,真是不能看。
“小主放心,金瘡藥早就備的足足的,茹美人真是心狠,剛才我去看了看她們,有幾個里衣都印出血了?!敝右幌氲侥菐兹说膫?,心里也氣憤。
“放心,早晚云子悠要還回來!”沫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小主……”之杏猶豫了片刻,還是開了口:“今個的事,小主真打算讓別人隨便議論?”
“你聽到什么了?”沫楹反問。
之杏搖搖頭,說:“打茹美人走,咱們院里還沒人出去……”
“待會你告訴大家,今個的事,誰都不許提,否則就打發(fā)了去暴室,今個的晚飯也別去大廚房拿了,反正我們東西也齊全,自己做吧!”
午睡被驚醒,沫楹身體還是乏的,說了這么兩句就不想再開口了,打發(fā)了之杏出去,又躺了下來。
這事本不是個大事,一般來說,也就是后宮傳個幾天,反正她上頭條也不是第一回了,再接著,作為后宮的最高嬪妃,淑妃,自然要懲罰一番,或禁足幾天,或罰俸幾個月,再或者抄寫佛經(jīng),左右是些不痛不癢的。
但云子悠顯然不是個按一般來的主,今天估計是她從出生以來第一次挨打吧!讓她忍氣吞聲受著,真比相信世界上有鬼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