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相認 求收藏~~
郁植死死的盯著云長樂,眼底驚疑不定。
那女子手中,分明就是沈家軍的兵符!
云長樂將手中的兵符遞給了郁植,她重重的跪在了郁植的面前,低頭,斂眸,聲音聽不出喜樂:“郁伯父,可是,還記得央兒?”
一句話落,郁植正起身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央……兒?”
他怎么會不記得?
當年那個帶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將軍,征戰(zhàn)沙場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千金回朝,那一聲軟軟糯糯的“伯父”,他又怎會忘記?
只是這個名字,只能夠讓自己想到那一片沖天的血光。
郁植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將手中的兵符握緊,聲音微沉:“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偷來了這沈家軍的兵符,但是,你說的我都不知道,沈家的事兒和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快走吧!”
冰冷的聲音帶著冷漠,沒有半點拒絕的余地。
云長樂的眼一黑,起身,直直的對上了郁植的眼。
“沈?qū)④娙竹R一生,立下功勞無數(shù),為天耀立下汗馬功勞,然而慘遭陷害,滿門被滅,如今不過是僅僅一年而已,莫非郁伯父都忘了不成?!你可是對得起爹爹三尺之下的亡靈?!”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卻是血淚的質(zhì)問。
空氣中,凜然無聲,郁植瞪大了眼,眼眶中一片血紅。
爹……爹?
“你是……央兒?”
幾乎是呢喃一般,郁植有些混濁的眼中掠上一絲清明,而后卻是自嘲般的笑了開。
“哈哈,我倒是老糊涂了,央兒還是我親手抱回來的,如何會在我眼前?哈哈!將軍,我……”
“郁伯父可還記得,當年我從苗疆帶回來的錦繡?”
云長樂的聲音終于是帶上了些許的笑意,她的眼神軟了下來,淡淡的帶著些許的懷念。
“錦繡!你如何會知道錦繡!”
郁植的眼神終于是徹底的變了,他瞪大了眼看著云長樂,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會知道錦繡?它只有我和央兒知道,你莫非……真的是央兒?”
仔仔細細的將云長樂看了一遍,郁植第一次這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論是神態(tài),抑或者是舉止,都在和印象中的那個小女孩兒重合,但是這張臉……
“當初我沒有想到會用另外的一種方式回來,這事兒我知道太不可思議,然而它卻是真實發(fā)生了,我感謝上天給我這個機會,如今,我回來,為的就是要查清爹爹的真相?!?p> 云長樂的聲音帶了幾分自嘲,然而話音到了最后,卻是徹底的冷了下來。
這一世回來,自己的身份越是暴露出去,就越是多了幾分危險,但是眼前的這人,是郁植,上一世最忠誠自己爹爹的人。
她不想欺騙他。
郁植的掌心都是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冷汗,他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眼前的這人,在掂量著她說的話到底是幾分真假。
云長樂看著眼前的郁植,沉吟了半天,終于是將一枚小小的,和號角一樣的東西放在了郁植的掌心。
“郁伯父可還是記得這個?”
云長樂的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枚號角,那號角看起來極為的精致,根本不是天耀國任何一個工匠能夠做出來的,而在這枚號角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郁植的眼眶終于是通紅了起來。
“郁伯父可還是記得這枚洛通?苗疆至寶,你該不會認錯,這是你親手交給我的,向爹爹親口保證了我的安危,郁伯父可都是忘了?如今未央不過是換了一張皮囊,伯父便是認不得未央,如此,未央告辭。”
云長樂笑了笑,轉(zhuǎn)身便是想要走出去,而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郁植卻是忽的跪了下來。
“郁植,見過大小姐!”
所謂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不過是未到深處罷了。
郁植重重的磕頭,眼角****。
他從未想過今日這樣的一幕,那一年前沖天的火光,早就是將他所有的忠心都徹底的焚毀,從那之后,他便是卸甲歸田,如今,卻沒有想到會再次見到云長樂!
這一枚號角名為洛通,乃是苗疆至寶,只要吹響它,方圓十里都能夠聽見聲音,當年為了保護央兒,他親手將它交給了她。
如此一來,絕對不會錯的。
云長樂的身子徹底的僵住,她的眼眶通紅,卻是迅速的彎了身子,將郁植給扶了起來。
“郁伯父,如今我回來,不過是為了爹爹的案子,當初爹爹牽扯進去的事情太多,但是,爹爹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會謀反?郁伯父當年也是直接請辭了容皇,想來是和我一樣的看法,如今,我已經(jīng)是有了計謀,只是不知道郁伯父愿不愿意幫我一把?”
云長樂的聲音都是緩緩的沉了下來,郁植的一愣,蒼老的眼中終于是染上了一絲奇異的光,像是當年征戰(zhàn)沙場的熱血,一寸寸的開始從眼中燃燒了起來。
“只要是能夠洗刷將軍的冤屈,郁植萬死不辭!”
夜深,風起,天耀,故人歸。
……
一大早云長樂就換了華服去了宮中,長長的衣尾在半空中劃出了極為漂亮的弧度,這還是云長樂重生來第二次坐在了這大殿上。
“皇叔最近這幾日卻是不見了蹤影,曄王妃可是知道了他去了何處?”
容添一身龍袍,悠閑的品著后宮剛剛拿來的云頂山云霧茶,眼睛都是瞇成了一條直線。
說來也奇怪,整個容氏一族,幾乎都是樣貌極為俊美的皇子和公主,然而不知道是為何,卻是到了容添這處,便是出了意外一般,樣貌徹底的平庸了。
云長樂朝著容添點了點頭,笑得溫婉得體。
“回皇上,曄王似乎是每月總會離開五日的時間,至于是去了何處,長樂不知。”
這件事還真的不是他故意不說,而是的確是不知道,這五日,容曄就好像是徹底的從京都消失了一般,而這原因,目前卻是無人能知。
容添瞇了眼,上下的打量了云長樂確定她沒有說謊之后,這才點了點頭。
“最近京都中盛傳你府中的侍妾柳凝香通敵,你身為王妃,這是你如何看?”
容添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話鋒卻是陡然間轉(zhuǎn)了。
我是小當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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